陳笙再次見禮。
真吾一一介紹,七位老道,都是宗師境界。住持真法,監院真行,高功真符,法師真嗣,煉師真靜,還有清修真和與真定。加上真吾,總共八位宗師和大宗師。
在道觀,監院的作用,就是主管戒律。所以外門內院的執事堂,其實是由真行長老直接管轄。高功則是德高望重的人才能擔任,主要講經說法,是外門內院諸位長老的首領。法師則是傳功的師父,為弟子傳授武藝神通,講解武道術數功法。法師的作用與高功並不重疊,因為高功主要講解道經,傳授弟子對“道”的領悟以及道經的一些注解,講的是玄之又玄的大道。而法師則直接傳授功法神通,所以兩者並不衝突。可以說是相輔相成的一個作用。
陳笙以後修行,還少不得要麻煩真符與真嗣二位長老。
煉師則是煉丹大師,外門內院的煉丹師,歸他管轄。外門的丹藥由德深長老煉製,內門由內門的長老煉丹。而真傳院與主峰宗師修行需要的丹藥,則要找真靜長老。陳笙以後也少不了與他打交道。
還有清修,清修沒有具體的職責。嚴格來說,真吾也是清修道士。他們主要常年閉關修行,從不管理廟務,以突破境界為已任,所以稱為清修士。
陳笙一一見禮。這些老道,都是宗師高人,對他的態度,不論喜惡,至少明麵上,都保持著微笑。
等介紹完畢。
真吾老道道:“此事具體情形,徒兒,你來說一說。”
陳笙道:“回稟師尊,諸位師叔。此事還是要從一個叫陽洪的外門執事,搶掠弟子的室友金富貴四枚化氣丹開始。”
陳笙花了幾分鍾時間,將外門執事院的髒髒汙穢之事,通通上報給幾位宗門高層。聽得幾位師叔勃然大怒,眼中隱隱冒出火氣。掌門真法甚至拍著桌子要嚴懲他們。
其實陳笙自己也知道,外門內院的事情,能瞞過大長老真吾很正常,因為真吾常年靜修,不理俗世,但要說瞞過諸位長老掌門,那肯定是無稽之談,他們在外門橫行也不是一年兩年。如此肆無忌憚,說上麵沒有人撐腰,是絕無可能的。隻能說,這些上麵的高層,或許有過耳聞,但並不覺得有多麼嚴重。同門之間,相互欺壓,也屬於正常。隻要不過分,高層基本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這樣,也能使得低級弟子,早日熟悉世界的殘酷性,能夠適者生存。
隻不過,他們可能也沒有想到,執事院的人已經囂張到了這個地步。肆意殺戮同門,搶掠同門財物,幾乎已經是天怒人怨的地步。外門內院,上千低級弟子,對他們深惡痛絕,就差揭竿而起。
真行歎息道:“此事我也有責任,此次我會親自下山一趟,陳笙師侄可從旁協助,與我一同處理他們。也算是給外門內院的弟子們一個交代。”
陳笙忙道:“師叔不用介懷,他們勾結外門內院長老,蒙蔽視聽,隱瞞真相。低級弟子無法上山告狀,出現此事也是必然。隻需要清理這些汙垢,再想出個規章製度,留仙觀依舊還是朗朗乾坤,一片清平世界的。”
真行點點頭。
等確定了此事由真行與陳笙一同處理後。真吾老道又道:“就拜托給真行師弟,現在來談談我這弟子的入門事宜,二十歲開四感,可直入真傳院,隨意上下主峰。還得取個道號。諸位師弟怎麼看?”
真法笑道:“我這師侄天縱之才,先天九陽之軀,不若叫德陽?貼合道意,德字輩,乃淵源德深的意思,師侄九陽之體,以德配一個陽字,可得造化大道。”
“善!”真吾點點頭:“從此你名德陽,凡間種種,煙消雲散。森嚴戒律,不可犯法。”
這已經算是入門儀式。
陳笙忙跪下,磕頭道:“謹遵師尊法旨。德陽必定遵守門規,唯道為務,持齋禮拜,奉戒誦經,燒香燃燈,不雜塵務。”
“起來吧!今日你正式入門,傳你真傳牌位,待會找你真行師叔領取。”
真吾擺擺手,讓陳笙起來。又對真行、真符、真嗣、真靜四人道:“還得麻煩諸位師弟,為德陽講解門規戒律,道法自然,武藝神通,供給丹藥。我這弟子,九陽之體,獨陽不可長。我這兩日,要去一趟鬆華府,為他購置先天純陰之物,調和體質。先天純陰之物雖然珍貴,但用處很少,競爭對手應該不多,以老道我這點薄麵,還是很有希望購得的。到時候,還得請諸位師弟,為我這弟子加持護法,早日讓他成長起來。修行洞玄大道,出一個人仙劍體,光耀宗門。”
“謹遵師兄法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