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犯趙君生,因防衛過當致人死亡,根據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條規定,判決入獄服刑三年。
這是昨天審訊之後,警察告訴我的結果。
本以為我鐵定要坐牢了,但是第二天,我被重新帶回了審訊室,審訊室裏不是昨天那兩位警察同誌,今天的兩位同誌有點特殊,他們的著裝竟然都是迷彩,一位兩杠一星,一位一穗一星,我很奇怪,一位少校,一位少將,這是要鬧哪樣?!
“趙君生,昨天我們江邊訓練的戰士救了一個墜江的小子,沒死,我們調查了一下,就是昨天被你推進江裏的那個人。”
什麼!我靠,這他媽的比聽到自己中了五百萬還激動,我不用坐牢了!
我一下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但是鐐銬鎖在桌子上,這一激動,把雙手都給勒痛了。
“不要亂動!”旁邊的獄警一把將我按住,這丫下手賊重,把我的脖子掐得生疼。
“不要激動,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我們已經清楚你隻是正當防衛,但是損壞公物是事實,我們呢鑒於你家庭的經濟情況,給你兩個選擇,一是照價賠償,十五萬,二是到我們部隊服役兩年,退伍費用作為賠償費用。”
“十五萬?就那麼一段兒要十五萬?!”我靠,幹嘛不去搶啊!
“時間寶貴,趕緊選擇吧。”少校抬手看了看表,催促道。
反正都打算畢業後參軍了,去哪個部隊都一樣。
“我選二。”我也沒有過多猶豫,更沒有想過這其中有什麼陰謀,就這麼答應了。
後來我才知道,我上了一條賊船,從我選擇進入部隊的這一刻起,就再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我被兩位大佬帶領著走出了監獄,獄警拿回我的個人物品,讓我清點一下。
東西都在,老和尚給我的盒子也在。
收拾完畢,我先上了一輛勇士,少將與少校上了另外一輛猛士車,跑在前麵帶路。
猛士車內,少將撥通電話,恭敬地說道:“炎老,人已接到!”
也不知道對麵說了些什麼,少將一直在是是是的回答,許久,少將才掛斷電話,長呼了口氣。
我們車開了很久,一路從城區到城郊,然後是一段崎嶇的山路,開出多久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迷迷糊糊睡了好幾覺,從天黑一直走到了淩晨終於到了軍營。
雖然天剛蒙蒙亮,但是軍營裏已經喊聲震天,隊伍的操練已經開始。
進入軍營的瞬間,我便睡意全無,這裏彌漫著厚重的男人味兒,腎上腺素瞬間拔高,每一聲呐喊都足夠讓人熱血賁張!
“新人跟我走,我先帶你到你的宿舍,十分鍾內完成洗漱和早餐到操場集合!”
我愣了一下,十分鍾?我吃個早飯少說得二十分鍾,還要洗漱!
不待我抗議,看到已經跑出老遠的少校,我拔腿就跟了上去!
住宿區的走廊都是封閉的,盡管有些鐵鏽的怪味,但除了稍顯破舊外,其他方麵還是十分幹淨整潔的。
走廊盡頭便是宿舍,格局很簡單,跟學校的宿舍差不多,四人一間,上鋪睡人,下鋪是書桌。
我被帶到最裏麵的一間,少校打開門後推了我一把,對著宿舍裏一個斯文眼鏡說道:“楚無河,這是你的新室友,認識一下!”
“嗯。”
那個叫楚無河的男子抬起頭,扶了下眼鏡看了我一眼,麵無表情地嗯了一聲,便又埋頭看書去了。
對於男子的態度,少校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也不計較,囑咐我趕緊洗漱完,兩分鍾後到食堂找他,告知我食堂的方向後便徑直走了。
雖然是第一次進軍營,但是我就是知道,這眼鏡男肯定要弄我!
不過看他這斯文模樣,估計一個人也弄不過我。
那個叫楚無河的眼鏡男認真地看著書,看也沒看我一眼,隻是簡單地說了一個字:“坐。”
“啊?”我詫異地啊了一聲,我想我是不是聽錯了。
難道這丫自認打不過我,認慫了先?
“你殺了人?”
“你怎麼知道?”我靠,這丫難道跟老和尚一樣,神神道道,還會算命?
“本來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我恍然,原來是套我話的,這他媽套路都玩得很溜了啊。
“你被女朋友甩了?”楚無河終於抬起頭,饒有興味地看著我。
“你怎麼知道?”
“你還遇到了鬼?”
轟!
楚無河的話在我的腦袋嗡一下炸響,這個楚無河到底是什麼人?!
楚無河看到我驚懼的表情,以為我是被鬼嚇怕了,戲謔地笑了笑:“鬼有什麼好怕的。”
“我怕的不是鬼,是你們這群聰明人。你們是不是串通好了來玩兒我的?”我苦笑著癱坐到床鋪上,我這是招誰惹誰了,要不要這麼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