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張曉璿恨恨的瞪了我一眼,瓊鼻一皺,立即轉身就向屋內走了進去。
今天晚上的月色格外清冷,不時有冰涼的山風從遠處刮來,吹拂在院落之內涼颼颼的,要不是身體素質好的話,我甚至會覺得有些冷。不管怎麼說,在這樣的一個環境當中,總是會有一些非常詭異的人和事情發生。
從屋內走出來的張貴發搬了條凳子就坐在我的麵前,他望著我好奇的問道:“老弟啊,你來找我一定有什麼事情的吧?這都半夜了,見到沒有什麼事情,我就提前睡覺了。不要介意,不要介意哈。”
我連忙擺了擺手,笑道:“不介意,不介意。我過來就是想要找你了解一下辟邪草的事情。今天去了一下當地駐軍,發現有不少的戰友與惡鬼搏鬥的時候,受傷了,我聽曉璿說,你上次也碰到了惡鬼,最後因為身上有辟邪草,成功躲過一劫,有沒有這回事?”
張貴發扭頭看了一眼張曉璿,很隨意的笑了笑道:“這個丫頭,連這種事情都跟你講……確實有這麼一回事,有兩個星期了吧,一眨眼過得真快。就是我上猛獸山脈采藥之前的事情。”
“嗯。”
我所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又詢問道,“好兄弟,你確定是辟邪草嗎?這種靈藥,你手上還有沒有?”
張貴發十分不解的看著我,問道:“你要這個東西幹什麼?”
“我的老哥誒,你可不知道,今天我去了一趟駐軍……”
我想一會兒,選擇了一個好的措辭方式,“你最近看到了不少救護車從軍營裏進進出出吧?其實,這也不是什麼機密,我就跟你說說,那些救護車裏麵的戰士,就是被惡鬼傷的,他們沒有那麼好的運氣,沒有辟邪草。”
“你,你是說,那些戰士受傷了?”張貴發雙眼突然睜大了,嘴唇哆嗦道。
“嗯。”
我點了點頭,“這就是我來找你的原因,不瞞你說,我也是軍方的人。我需要辟邪草,我不能夠看到我的那些戰友損失慘重,而無所作為。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出錢買。”
“談錢就俗氣了,其實當地駐軍幫助過我好多,要不是他們的話,我恐怕早就死了,我這條命還是他們給的。”張貴發深吸了一口氣,擺了擺手,隨即將耳朵上夾著的一根香煙給拿了下來,點燃了猛抽了一口,濃濃的香煙味道嗆得他咳嗽了幾聲,說道。
看到張貴發如此模樣,我心裏終於是鬆了一口氣,他能夠報答我,證明他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我就算不挾恩求報,想必從他那裏拿到辟邪草也不是什麼難事。
不過現在也不急於一時,我現在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目光朝四周掃視了一眼,問道:“老哥,你能說說你家這情況嗎?怎麼弄得一個家徒四壁?”
張貴發慘笑了一聲,雙手狠狠的揉了揉麵龐,有些自責的說道:“還不都怪我以前賭性太大,一賭就無法收手,苦了兩個孩子了。”
“你去一趟猛獸山脈采藥,隻怕一趟就能夠搞不少錢吧?怎麼會還不清賬呢?”我疑惑不解道。
“哪裏啊,欠的賬就是保安堂藥坊的老板幫我還在,每次上山采藥,我隻能拿到一定的腳力錢,餘下的腳力錢就拿去還賬了。畢竟,去一趟猛獸山脈,想要活命就必須請傭兵保護,傭兵的價格高的嚇人,像我這種人,怎麼請得起?”張貴發有些動容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
我輕輕歎息了一口氣,雙手輕輕的在大腿之上拍了一下,“這樣吧,你將辟邪草按市場價格賣給我,拿到這些錢,你給她們一個好的生活環境。”
聽到我這話,張貴發微微一怔,虎目閃爍著淚光,道:“這麼多年,我一直都沒有給她們好生活,讓她們遭人白眼,哎,我現在就去給你拿辟邪草。”
說著話的時候,他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向屋內走了進去,沒有一會兒就拿著好幾根的辟邪草出來了,並且交到了我的手上說,“這些都不要錢,是我送給那些戰士的,他們要是有這個東西,也能夠減少傷亡。”
我連忙推辭道:“要不這樣吧,你這幾根辟邪草根本就不夠用,你常年在山裏采藥,一定知道辟邪草在什麼地方吧,能夠帶我進一次山嗎?我給你護航,並且給你腳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