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冷靜……”陳方嘴裏麵叨叨著冷靜,但是我看他額頭上麵都出汗了,實際這個時候遇見警車根本就不關我們什麼事兒,主要是我們做賊心虛。
做賊心虛啊!而且皮卡車後麵還有慢慢一車的錢,這情況放在誰的身上誰都忍不住顫抖。
“方哥,開車,跑……”吳鑫還是沉不住氣,把自己的身體縮在副駕駛,對陳方顫抖的說道。
實際上我一會兒我的心整個都懸在了天上,雖然知道前麵的車不是衝我們來的,可是忍不住自己的膽寒啊!
“媽的,都別坑聲!”陳方壓抑的吼了一聲,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綠燈,慢性,開過去,就當我們現在是電力維修公司的,慢慢開……”
陳方從後視鏡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他,雖然臉上捂著口罩,但是我想這一張口罩下麵的臉,絕對因為緊張而扭曲了。
但是因為太緊張了,陳方開到了路口竟然熄火了兒,車就停在了十字路口的中間,這簡直是要瘋啊!
警察上麵的人已經注意到我們大晚上停在了馬路中間,我看見陳方的手都在顫抖,他趕緊打火,接著車又往前走,但是沒有走兩米,車又熄火了。
“我日你媽!”陳方罵了一句,狠狠的拍了一下方向盤,接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又打著了火……
我的視線一直在陳方和警車隻見來回,我手心裏麵也都是汗,甚至感覺就在一瞬間後脊背都濕透了,
就在這時候,警車的門打開了,一個警察叼著煙走了出來,吳鑫頓時慫了,“把身體整個都縮在了副駕駛裏麵,嘴裏麵一直叨叨著:“完蛋了,要完……”
“閉嘴……”陳方嗬斥了一句,接著一腳油門,換擋,車子好像是子彈一樣衝了出去,強烈的推背感讓我濕潤的後背緊緊的貼在後麵的桌椅上麵。
車子跑的很快,轉眼間就把警車甩在了後麵,我回頭看了一眼,警察並沒有啟動追過來,等到了下一個路口,陳方減速轉彎,拐上了另外的一條路。
我長長的出了口氣,掀起了衣服,在自己的額頭上麵狠狠的抹了一把!太他媽驚險了,太刺激了,我都要尿了……
“啊……”陳方腳下油門踩到了底兒,在這淩晨的大馬路上,他一邊兒嘶吼著,一邊兒加速。
我也忍不住跟著他叫了起來,而吳鑫的臉上露出了劫後餘生的表情。
車窗被打開了,夜半的涼風不斷的舔著我們的衣服身體,我忽然間感覺有些發冷。
車又開了一會兒,七拐八拐走了很多沒有監控的路,到了廢棄的工廠裏麵,巨大的廠房裏麵空無一人。而在我們麵前停放著一輛依維柯。
陳方跳下了車,我也跟著下車,太激動了,皮卡車後麵全部都是錢啊!很多人一輩子都掙不了這麼多錢吧!
現在就真真切切的出現在我們的麵前。
“吳鑫,下車……”陳方叫道。
“我日了,不行了,我的腿軟的要命,莽哥,莽哥你過來扶我一把!”吳鑫對我叫道。
我趕緊過去扶住了吳鑫,把他弄下了車,這貨的確是有些腿軟了,如果不是我扶住他,他現在都站不穩。
但是等陳方搬下來一箱錢打開以後,這貨立刻就精神了很多。
紅色的毛爺爺,成捆成捆的,視覺衝擊力絕對別電子銀行裏麵的一串數字有衝擊力。
“轉移到依維柯上麵,趕緊的,這一輛車一會兒要燒掉,把證據徹底的弄消失!”陳方急切的說道。
我們兩個知道這時候也不是分錢的時候,西遊路上九九八十一難都走了,也不查最後這一哆嗦,反正錢現在到了我們的手裏麵,也跑不了。
弄完這一切我們還要趕緊趕回麻將館裏麵,接著演戲呢!
三十多箱錢都被轉移到了依維柯上麵,吳鑫把這一輛報廢車開到了廠房的最深處,檢查了一邊兒裏麵以後,這才把準備後的汽油壺子拿出來,把汽油壺子用一根棉線吊住,接著把車門打開,從口袋裏麵拿出了一坨印泥模樣的東西,把一個放大鏡黏在了車前麵的當風玻璃上麵。
“老陳,你這是幹什麼?”吳鑫接著問道。
陳方笑了笑說道,“現在不能點火,如果現在廠房裏麵出事兒,肯定有人報警,而且我們在來的路上還遇見了警察,這一輛車要燒,但是不能現在燒,明天我查了,是個晴朗的天氣,這一塊兒頂棚有個窟窿你看到沒有,陽光到中午的時候會射到當風玻璃上麵,放大鏡會聚光把棉線燒斷,汽油胡子會掉落,放大鏡會讓汽油點燃,也就是明天中午的時候,這個車才會點燃,就算有人查到了這兒,這也有能誤導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