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方不動聲色的從一邊兒的草叢裏麵拿出了一個鋁合金的伸縮梯子,隻是拉了幾下,梯子就伸到了窗戶口上。
“上……”陳方說了一個字,一馬當先,直接就爬了上去,我徹底的服氣了,這小子什麼事兒都計算的好好的,一點的心思都不費。
到了屋子裏麵,複讀機還在播放著我們打紙牌的聲音,陳方拿起了我們身上的包,把頭盔放在了地上,接著狠狠的踹了幾腳,所有的泡沫頭盔都被踹成了碎片,一點一點拾起來放到了包裏麵,再把包折疊放進他裝複讀機的箱子裏麵。
到窗口把梯子收好,又扔回到了草叢裏麵,他這才說道:“出去吵架,車子就不用管了,天一亮肯定有人偷走了,梯子一會搬出去扔在走廊盡頭,我看見走廊盡頭放了三四個這樣的梯子,我估計是前幾年因為風聲緊,這家麻將館讓顧客逃走買的,一會兒出門我們打車分錢………”
陳方說完這些話以後,我和吳鑫的呼吸都粗重了起來。
“我日你大爺的,又贏了我三千多,這牌沒有辦法打了!”吳鑫猛然間的一嗓子把我嚇了一跳,但是轉眼我就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
趕緊附和著道:“不打了,不打了……”
打開了門,我搬著已經縮成一米五高的梯子直接扔在了門口兩米多遠的走廊盡頭,的確是有好幾個伸縮梯,看著我手裏麵的這個梯子說不定就是這兒的,隻不過被陳方提前扔了出去。
一邊兒吵架一邊兒下樓,我們表現的很激動,能不激動嗎?一晚上出去倆小時,幾千萬,放誰誰不激動。
到了樓下,陳方結了賬,我們三個互相拉扯著向外麵走了出去,一直走出了兩條街,我們三個這才停下了下來,一個個猴急的向倉庫的方向走了過去。
路上打了一輛車,我們三個上車說了個地方,接著都沉默了,我在憋著,我看的出另外的兩個人也在憋著。
下了車,離倉庫也就幾百米遠了,三個人剛開始還是慢慢的走,但是沒有幾步就開始跑了,最後直接狂奔。
一口氣到了倉庫門口,我感覺自己的都要虛脫了,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給弄濕透了。
陳方又打開了倉庫的門,我看見他拿著鑰匙的手都在顫抖,使勁兒的顫抖,好幾次都把鑰匙插不進鎖孔裏麵。
我和吳鑫兩個人都沒有催他,隻是在一邊兒默默的看著,終於門打開了,我他走了進去,把鐵門從裏麵反鎖,把燈打開,三個人這才嗷嗷叫的衝向冰庫的門。
打開了冰庫門,吳鑫直接就撲在了紙箱上麵,使勁兒的抱住紙箱,他竟然嚎啕大哭了起來。
我也是一樣,打開一個箱子抱住了一捆錢,貪婪的放在了自己的眼前。
連最淡定的陳方這時候也向紙箱衝了過去。
許久,我們三個上演了在錢堆裏麵打滾的喜悅。
“點點,看看多少錢!”吳鑫和陳方同時對我說道,我安耐住了喜悅,對他們點了點頭。
錢很少點,特別是成捆紮起來,而且像是銀行點過有封條的錢,我們三個絲毫不沒有感覺到冰庫的冰冷,一捆一捆的錢被整整齊齊的放在了水泥地上麵。
七千兩百六十萬,我們整整拿了七千多萬。
如果雙色球一期是五百萬的話,們中了十四期雙色球,而且不扣稅才差不多有這麼多的錢。
“媽的,不行了,我要回龍海,我要把買一條商鋪下來,以後安安穩穩的做寓公,後半輩子我就混吃等死……”吳鑫靠在錢山上麵,對我們說道。
我笑了笑,七千多萬,三個人平分也有兩千多萬,怎麼花?
一天十萬塊的花,也要差不多一年的時間才能花玩!還在想著呢!陳方的話像一盆冷水一樣潑到了我的臉上。
“這錢不能亂話,吳鑫你別忘記了,我們家裏麵都是什麼人,不說他們會不會問我們錢的來源,萬一被有心人知道了,巨額財產來源不明,你還想你爸你媽,包括你的親戚好過不?
他雖然隻是給吳鑫說的,但是我這也心有一驚,如果這錢我亂花的,有心人看見了,說不定會聯想到很多的東西。
是的,這錢不能亂花!但是放著這麼多的錢不花,隻能看著,真的是受罪啊!
“你有什麼好的建議?”我向陳方問道。
“明天先去買三輛車,一人一輛,不要太張揚的,但是空間要大,要足夠放下錢的車,然後分道揚鑣,錢可以花,但是你要把錢洗幹淨,我現在有的辦法是去澳門,賭場洗錢是最快的,也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