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覺又來了,不知是否因為心裏作祟,總感覺黑暗中有一雙眸子正緊緊盯著我,此時屋內隻有我們兩人輕微的腳步聲,我有些不自覺的放輕腳步。。
“師傅”我局促不安的開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恩?”李淵此時已走到床榻邊,轉身望著我。
兩邊的燭火一晃一晃的,將我的影子拉的老長,逶迤於身後,我也徐步到床榻邊“你......”我左右望了望,“可有覺得這裏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別人?”
李淵聞聲,忽然發出一聲低笑,“那些宮人的閑言碎語,你也信?”
“我……”他的坦然讓我麵色一陣窘迫,半響也說不出話來。
他盯了我一會,“我早就告訴過你,任何事情,首先得學會冷靜的去思考,不要被表麵所蒙蔽,有時候你聽到的未必就是真相。”
“真相”輕輕呢喃著這兩個字,此時被他冷靜所感染,我也逐漸平靜下來,又重新打量起了整個寢宮,一桌一椅一床,依舊毫無變化,可在心中我又將事情的前因後果思索了一遍。
李淵不再向我解釋,轉身繞到一邊,在牆上摸索一番,我睜大眼睛靜靜注視著床榻,接著,就傳來一陣暗道啟動的聲音,這暗道,設在了羅帳之後。
原先的牆壁已出現一個容納一人大小的暗道,我的臉上一絲驚訝一閃而過,李淵已率先從暗道跳下,來不及思索,我也隨後翻身跳下。
出乎意料的,暗道下麵是一個小小的房間,不甚寬廣,整個房間依舊一目了然,角落中孤零零的堆了幾口箱子,鎖扣隨意的攏撘在上麵。
李淵步至一口箱子旁,揚手打開道,“七年前,我身邊的探子來報,在宮外發現一處暗道出口,而他們尋著暗道追查入口時,便查到了長春宮。”
我心內一驚,難怪七年前我會在長春宮遇見他,原來不光是巧合。
“自那之後我便派人著手開始調查。”他說著,從箱中拿出一個長長的匣子遞給我。
我伸手接過,匣子上的鎖扣早已開啟,我輕而易舉的便打開了,裏麵靜靜躺著一幅畫軸。
抱著好奇的心裏,我將畫軸展開,入眼便是一位女子的畫像,我睜大眼,有些不可置信,這是一位怎樣的女子?
膚如凝脂,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纖腰之楚楚兮,回風舞雪;珠翠之輝輝兮,滿額鵝黃。
另人震驚的是那雙明眸,盈盈秋水,絕世孤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這是……?”我驚奇的問道,宮中之人私下裏都道,魅鳳公主雖平日裏一浣輕紗半遮麵,但僅是那雙妖眸便傳承了蓮妃的美貌,天生一副狐媚模子。
對於這樣似褒似貶的議論,我向來不屑一顧,可如今,畫上女子竟讓同樣身為女子的我自慚形穢,一時間,竟啞口無言。
那雙明眸,竟讓我感覺異常的熟悉,好像在何處見過……
“你可知,長春宮最初是為誰而建?”他反問我。
“長春宮不是冷宮嗎?”我奇道,“史家並無記載長春宮的來曆有何不同。”
“那隻是宮中記載。”他擺擺手,“長春宮最初是為淑婉皇後而建的。”
我更加震驚了,淑婉皇後是我寧國的開朝皇後,也是玉獻帝的發妻,對於她的記載,文獻中不過寥寥數語。
順承元年,瀝稱帝,發妻雲氏,貌驚為天人,克嫻內則,淑德含章,馭下寬厚平和,順承三年,歿於永樂宮,後追封諡號淑婉皇後。
紅顏終究薄命,雖不過寥寥數語,卻已足夠讓我冷汗淋漓,既是發妻,死後才被追封為皇後,有何意義?既無情,又何必故作姿態。
我想起宮中傳聞中的那位廢後,也是在長春宮,此時,我忍不住背脊發涼,若傳言屬實,想必與淑婉皇後定然有關。
李淵此時朝我步來,指著畫軸道,“你再看角落的標記。”聞言,我將視線轉到右下角,一朵紫荊盛開,這是……?
“這是淩雲宮的標誌。”李淵仿佛看出我心中疑問,率先答道。
我忽然間想起那日所聞,疑惑道,“淩雲宮不是五年前才興起的嗎?為何會與淑婉皇後有關?”
“不是。”他眉頭一挑,頓了頓,“區區五年時間,淩雲宮不可能將勢力遍布寧國,除非……”
“除非淩雲宮創立不止五年,各方勢力早就遍布寧國,五年不過是他們興起的時日。”循著他的話,我接道。
李淵點點頭,話鋒一轉,“鳳兒,你從小我便看著你長大,你是我一手培養出來的,如今是該讓你去曆練曆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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