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叔和彩靈是誰?”我將身上的鬥篷緊了緊,有些好奇。
難道是為寒蟬取名的女主人?
“雲叔與彩靈都是這裏的村民,彩靈還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在這裏的第一個朋友。”他的眉宇間透著淡然之色,月色朦朧下,那完美的輪廓更添魅力。
不知過了多久,視野中三三兩兩落入幾家燈火,一眼望去,這裏的房屋樣式極為簡陋,褪下了京中的奢華,濾過繁複,唯剩簡潔。
他熟練的走至其中一戶人家門外,抬手輕叩,靜夜中發出沉重的聲響。月光如水,微弱的燭光自窗戶躍出,在靜謐的夜晚輕紗曼舞。
不多時,屋內便傳來一聲清脆的女聲,“來了,來了。”隨即,房門豁然而開,一名亭亭玉立的少女頓入眼簾,看到屋外的我們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們……?”眼光一閃,一臉驚喜,“皓…皓哥哥,你…你怎麼來了。”
我在旁邊看著她有些語無倫次,一身粗衣布衫掩不住曼妙窈窕的身姿,兩眼碩碩撲閃,她應該便是秦皓恩口中的彩靈,果然恰如其名。
“路過這裏,順道來看看你們,幾年不見,彩靈長大了。”秦皓恩寵溺的揉揉她的發,就像是一個極自然的動作。
彩靈嘟起嘴角,嗔道,“這幾年你都不來看彩靈,我以為你都把彩靈忘了,對了,這位姑娘是……?”她像是才發現秦皓恩身後的我,撲閃著一雙盈盈之眸朝我望過來,眼中閃過驚豔之色。
隨著她的視線,我不自覺撫上麵頰,我倒忘了,此時臉上正帶著輕紗。
秦皓恩朝我望過來,對著彩靈道,“她是我的朋友。”
這時房內又傳來略顯蒼老的聲音,“彩靈,怎麼出去那麼久,是誰來了?”
“爹爹,皓哥哥來了。”彩靈像是想起什麼,“呀,你們快請進,瞧我都高興的忘了。”便挪到一邊,容我們進屋。
山間村民,果如秦皓恩所說,淳樸熱情,雲叔對於我與秦皓恩的來訪大為高興,拿出山間野味出來招待,看的出來秦皓恩與他們之間的關係很融洽,席間與秦皓恩把酒言歡,好幾次,雲叔無意望向我的眼神閃過疑惑,但他卻沒有多問,舉起手中的大碗酒朝我示意。
平日裏我帶著麵紗,多年來身邊人都習慣了,並無不妥,但雲叔與彩靈不過是初次見麵,好奇也在所難免。
我也端起麵前的酒杯回敬,一股苦澀辛辣滑入喉間,許是感染了此時的氣氛,我不覺便多喝了幾杯,半席下來,在柔和的油燈下,臉色也微微泛紅,好在我帶著麵紗,不用擔心。
“皓哥哥,這五年來為何都沒有來看我們。”彩靈舉杯舊話重提,像是極為在意這個問題。
她與秦皓恩和雲叔一樣,都以碗飲酒,頗有男兒豪爽之態,但她瞅向秦皓恩,臉頰泛紅,一副少女嬌羞之態,眼中的情意是掩也掩不住的。
或許,她根本就沒想過掩飾,麵上表情幹淨而純潔,卻又不失豪爽,卻並不惹人反感,並且我對她頗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