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嗡的一聲,瞬間出現了景言和任雪的臉。
以及他們的曾經。
“蘇蘇…”
景言見我停止念咒,叫了我一聲。
我回頭,卻看到他似乎穿了古裝,如初見時站在桃花樹下衝我眨眼睛。
“景言…”
隨著我咒語的停止和海螺裏的歌聲,那些雪人瘋了似的往我們這邊衝了來。
“蘇蘇…”
景言的聲音,好想聽哦!
我想著,腦子裏又出現了任雪。
她長著一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然後她笑著指著我說:“一個冒牌貨而已…”
我一個機靈,腦子也清明了不少,我不是冒牌貨!
絕不是!
同時我看清,雪人幾乎已經衝到跟前。
我提高聲音繼續念咒。
白衣女人一愣神,顯然沒想到我能從那歌聲中醒了,我想如果我不醒,恐怕用不了多久,我就也會變成一個雪人了。
我加快了念咒,景言那邊也死死的纏住了白衣女人。
一段咒語總算念完了,我額前浸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人也虛脫的不行。
而雪人們,一動不動,表情十分安詳。
過了幾十秒的時間,那些雪人的身體慢慢的碎裂開來,一道道藍光飛了出去…
我知道那是人們的魂,他們自由了!
我累的癱坐在地上。
“不!”隨著白衣女人的一陣驚呼,景言已經奪過她手裏的海螺,以一個極快的速度,踩碎了…
海螺裏發出一身尖利的驚叫聲,接著便有一道黑煙升了起來。
很快的,黑煙消散了。
白衣女人驚恐的捂著自己的臉頰,跌坐在地…
我看著她的樣貌以一個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蒼老下去,很快,她已經老的不成樣子,看著像100歲以上了。
女人捂著臉,眼裏滿是不可置信和驚恐,繼而她大呼:“我要殺了你們…”
她的聲音蒼老幹啞,像一隻破了的風箱。身體因為蒼老行動不便,還沒爬起來又重重的摔了下去。
景言跑到我身邊扶起我。
“蘇蘇,沒事吧?”他眼裏滿是擔心。
我摸了摸他的臉:“景言…我沒事”
我走到白衣女人身邊看著她的樣子我也大概明白發生了什麼。
她應該和鬼做了什麼交易,那隻鬼不斷的饞食人們的靈魂,而她,長生不老!
不過任何有違天道的事情都是要受懲罰的,白衣女人現在的蒼老就是她最害怕的,餘生裏,她也隻會活在恐懼中。
“你是小花吧?”我問。
女人抬頭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睛浮腫,被褶皺的老皮包裹著,十分可怖。
她冷笑一聲:“你說什麼?”
“別裝了,你是小花,之前讓海螺引我們去鬼屋的就是你,美癢癢也是你設計的,你有什麼目的?”我問。
從看到她拿出海螺的那一刹那,我就知道她是誰了。
那個在莫北春口裏被陰氣入體,傻了的小花。
當時我在她包裏拿東西時候發現的了剛剛那隻海螺,那時隻是覺得別致,而且正好隊裏有一個海螺,我也沒注意,隻當她是暗戀那個男的。
如今看來,當時就有人做了局,我和景言早就跳進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