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一口,才覺得渾身有些熱氣了。
劉一濤的嘴閑不住,於是打趣道:“景哥對女朋友真好。”
景文看了他一眼,居然笑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對陌生人露出比較真誠的笑容。
“不是女朋友,是老婆。”
劉一濤深深的抽了抽嘴角。
“景先生,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龍飛顯然有些急。
景文說:“明天先找一個向導,然後我們就上山。”
龍飛會意,臉上卻還是滿滿的擔心。
其實我也很揪心,這樣的天氣,蕭然他們都上去半個多月了,真的很讓人擔心。
簡單吃過東西後,大家各自回房睡了。
景文輕輕的拍了拍我。
我了解。
兩個人起床,悄悄摸出了屋子。
寨子一到晚上安靜異常,我很驚訝,這個寨子居然沒有養一條狗。
我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卻還是跟著他到了寨子最邊上的一個屋子。
我們還沒敲門,門就開了。
我疑惑的走進去,這就是個很普通的房間,裏麵卻坐了一個老婆婆。
看樣子都有一百歲了。似乎是聽到我們的聲音,阿婆睜開了眼睛。
看到我的時候,她愣了愣。
我和景文早她對麵坐下,阿婆操著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問:“你們來找蕭家人的?”
“是!”景文開口。
阿婆吧唧了下幹癟癟的嘴說:“他們去了很久了。”
我一個哆嗦。
“我感覺他們還活著!”景文說。
阿婆看了他一眼:“你死了。”
我就知道這個阿婆能看出什麼來,於是我想等問完蕭家的事問問我身份的事,或許她也能看出來。
景文不置可否。
阿婆笑了一下,蒼老鬆弛的皮膚像幹樹皮一樣在燭光下顯得有幾分森森然。
“他們中了曲家人的圈套。”阿婆悠悠的說。
“他們不是來解咒的嗎?”我急了,記得景文問過蕭然的。
“是要解咒,不過和你們說的不一樣,她們要做的是轉咒!”
阿婆從地上拿起一個銅製的煙鬥吸了一口,然後她吐出一圈藍色的煙霧說:“曲家當年做了缺德事,中了詛咒,本來是要報應到男人身上的,可惜後來曲家陰盛陽衰,男人們都死絕了,隻留下女人,所以詛咒也就施加在了女人身上。
上次來的那幾個蕭家人就是她們轉咒的最佳人選,她們想欺騙紅女洞神,讓紅女神以為那些人是曲家人,可惜紅女洞神是那麼好騙的嗎?”阿婆嘲諷的笑了幾句:“現在好了,她們全都得死在那!”
我一怔。
“紅女洞神是什麼啊?”我問。
阿婆磕了磕煙鬥裏的1灰說:“這個你們的去問曲家人。”
我撇撇嘴,知道人家這是不願意說了。
等問完別的,我小聲問阿婆:“阿婆,你知道我是什麼嗎?”
活了一百多年我可不覺得我是純粹的人,至於僵屍,鬼,什麼的我覺得也不是。
阿婆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說了幾個字:“我怎麼知道?”
我“…”
我覺得我問的有些傻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