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地上,感覺意識在渙散,可腦子裏總是出現景文的臉,和他那一身的傷疤…
我告訴自己不能暈過去,然後我爬起來,一點點的朝木屋爬,本來不長的距離,卻像是隔了千山萬水一樣,怎麼也爬不到…
“景文,等著我…”
就在我堅持不住的時候,我看到木屋的門開了,景文跑了出來…
“景文…”
“蘇蘇…”
景文這一聲,似乎用盡了畢生的力氣,他跑過來把我抱了起來,快步朝木屋走去。
一進門,我就看到木桶裏的邪月,身體已經慢慢的呈現半透明狀,景文雖然比他強,可也好不了多少,他臉色依舊蒼白,身體冷的嚇人…
我從懷裏掏出黑株草。
景文眼裏終於有了一抹欣喜,隨即他把我放在床上。
“蘇蘇,你躺一會兒!”
他說完,用一根棍子將黑株草搗碎了,分別扔進了兩個木桶裏。
我看著他,感覺我自己總算做了一件有意義的事,然後我的輕輕閉上了眼睛。
等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我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景文。
“蘇蘇,你醒了!”
我有點不好意思,自己也不是特別矯情的人,最近怎麼總是暈倒。
我抬了抬手,感覺手腕傳來一陣劇痛,看了看,傷口已經被細心的包好了。不過還是疼得倒抽了口冷氣。
景文心疼又責怪的看著我。
“我沒事,一點血而已,大不了回家多燉些豬肝湯好了!”我極其難看的笑了一下。
“等你活著出去再說吧!”一個聲音不合時宜的傳來。
我一眼看到了地下站著的那個美男子邪月。
他雖然依舊說話刻薄,不過對我的敵意明顯沒有了,而且他似乎恢複的不錯。
我趕緊坐起來,抱著景文左右看了看,恨不得把他扒光了在看一下。
“蘇蘇,我沒事!”他說。
他身上掉了的那些缺口還在,不過傷口卻完全止住了。
邪月就比較慘了,除了那張英俊的臉,其他地方都是燒傷的痕跡,不過好在傷已經止了,應該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蘇蘇,為什麼每次都要冒險。”景文抓著我的手,我看得出他很自責。
“不是你的錯,不要把什麼事都怪在自己頭上,我這不是好好的!”
我坐起來,試著下了地,渾身像散架了一樣難受,頭也暈乎乎的,我想一定是失血過多的緣故。
景文的一雙眼睛慢慢變得冰冷,他轉身對邪月說:“準備好了嗎?”
“早就好了,千年前我就想宰了李瑞那個老匹夫。”邪月嘴角掛著一抹嗜血的笑。
景文把我拉到一旁,他頓了頓,最後才開口:“我一直想在蘇蘇麵前做一個翩翩君子,總想讓你看到我最好的一麵,可是現在有些事我不得不去做了。”
我抬手,摸了摸他冰冷的臉。
“景文的一切都是最好的。”我說。
景文眼底閃過一抹欣喜,他拉著我的手說:“等下蘇蘇可以閉上眼睛。”
“我說你們能不能考慮下單身男鬼的感受?”邪月不耐煩的問。
“走吧。”
景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