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的很遠,不過還是能看到那邊的情況,景文原地站了一會兒,似乎和許桐說了些什麼,然後他割斷了花藤。
又一個人離開,徹底驚醒了那朵地獄屍花,屍花的藤蔓大幅度湧動,導致它纏著的屍體也開始離開地麵,那些被吞噬了半個身子的屍體拔出地麵,鮮血直流,將一大塊地麵幾乎染成了紅色。
很快,我就看到那些藤蔓開始往回收縮,想將外圍的人拖進去,還有不少的藤蔓,開始進攻許桐和景文。
我緊張的攥了攥衣服的衣角,生怕景文出什麼問題。
景文的動作很快,才幾下,就將其他人的花藤砍斷,掉在地上的其他人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隨著花藤的增多,幾乎遮擋了視線,我幾乎看不到景文他們了,可是最外圍的那個阿逸卻是從側麵被拖了進去。
我一急,其他人掉下來了,可是因為離得太遠,景文一時沒注意到,若是平常可以狠狠心不管,可是如今,他拿著景文的手指,如果他被吞了,景文的手指就再也拿不回來了。
我再也顧不得其他,拔腿就往阿逸的方向跑好在花藤的收縮速度不是很快,我很快就跑到了阿逸身邊。
阿逸還處於完全昏迷中,我狠狠的拍了他兩巴掌都沒拍醒,可是手中又沒有武器,沒法割斷花藤啊。
我急得不行,看了看周圍,隨手從地上撿了一塊還算尖一點的石頭,想了想,咬破手指在石頭上畫了一道符,然後朝卷著阿逸的花藤割去。
不知道是什麼起了作用,花藤也被我割斷了,阿逸掉在地上。
我狠抽了他兩巴掌,他才睜開眼睛。
“快走!我說。
阿逸也不弱,當即爬起來就往外跑,期間有攔路的花藤,都被他一刀砍斷了,我心想,早知道他帶著刀,我幹嘛用石頭?
就在我們跑了一半路的時候,腳下一沉,一大團花藤纏住了我的腳,我一個沒站穩,摔了個狗吃屎。
阿逸聽到聲音回頭看到我摔倒了,他猶豫了下,還是折了回來,幫我砍斷纏著腳的花藤,一股鮮血流出,我感覺我褲子上都沾了粘糊糊的血液,不過我也顧不得其他,爬起來還沒跑,一大團花藤又來了,我的四肢幾乎是同時被纏了個嚴實。
阿逸畢竟隻有一把刀,雙拳難敵四手,加上他本就受傷了,行動緩慢,而花藤越來越多。
“阿逸,別管我你先走,去找景文來!”我說。
其實我不確定景文能不能及時趕來。
阿逸不說話繼續砍那些花藤。
“阿逸,快走,再不走我們都得死在這。”我有點不明白,阿逸這是為救我不顧自身安危了?他這麼高尚?
阿逸看了我一眼。
“我救你是為了景文的手指你把手指還給他,就算是還了我的人情了。”我說。
阿逸這才點點頭,一句話沒說,砍斷周圍的花藤,吃力的跑了。
我看著越來越緊的花藤,幾乎能看到花藤中那些湧動的血液,難道很快我也會成為那流動血液中的一小點嗎?
…
景文他們離開了屍花的範圍,所有人都臉色蒼白,他們的血液或多或少都被屍花吸走了,而齊老太太因為身體弱至今未醒。
景文找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