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說話,繼續聽邪月說。
邪月靠著後背懶懶的說:“蕭白把那個女鬼治好了,女鬼恢複了容貌,千恩萬謝的,正打算去投胎,誰知道…”
他說著故意嘲諷的看了看蕭然。
“後來怎麼了?”我對講故事講到關鍵地方停住的人簡直深惡痛絕。
“後來,蕭白又把那女鬼的臉刮花了…”
我一個哆嗦。
景文沒吭聲。
我們靜靜的看著蕭扒皮。
蕭然幹咳了兩聲。
邪月又說:“我覺得這個蕭白挺有意思的,於是專門打聽了下,他一手創立了蕭家啊,也奠定了蕭家在鬼醫界的地位,年輕的時候確實做的糾不錯,後來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性情大變。
百年前,一個村子的人得了瘟疫,蕭白任勞任怨的治療疫病患者,可是他再快都沒快過瘟疫,於是他煮了一大鍋湯將那一村子的人全部送上了路…”
我咽了咽口水。
我們三個人死死的盯著蕭然。
蕭然不自覺哆嗦了下,牙縫裏擠出四個字:“家門不幸…”
“既然是你祖先都死了那麼久了,你找他幹什麼?”良久我才問。
蕭然苦著臉:“誰說他死了?”
沒死?
好吧,別跟我說什麼科學了,都是浮雲。
“他消失了幾十年,誰知道現在又出現了,我爺爺怕他闖禍,讓我一定要把他找回來!”蕭然苦哈哈的說。
“就憑你?”我鄙視。
蕭然笑了笑:“他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夫!”
嗬嗬,有句話怎麼說的千萬別惹大夫。
“他在這裏?”景文問。
蕭然點頭:“他喜歡收集各種藥材,幾乎到了癡迷的程度,這裏或許有什麼值得他來的!”
說完他古怪的看了我和景文一眼:“我還沒問,你們倆怎麼到這來的?後麵那隻鬼又是哪來的?”
我隻好把事情大概的說了一遍,蕭然聽到屍花花粉的時候眼睛一亮:“他應該就是為了這個來的!”
“可是屍花已經沒有了,和我爺爺一起消失了!”我說。
“不是郝村長有麼?”
我們就明白了。
半路上,景文把邪月扔進了戒指,邪月害怕金小玉醒來,巴不得早早的回去了,於是金小玉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去了副駕駛,景文鬼頭鬼腦的又和我擠在了一起。
“蘇蘇,我們跟著蕭然!”幼稚鬼小聲的在我耳邊說。
我點點頭,這個時候,我們出去就是找死,還不如跟著蕭扒皮安全一點,第一避人耳目,第二,我也需要蕭白的醫術幫景文接好斷了的手指。
我也不怕他耍花招,蕭然不是說了,他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夫,不聽話,直接打的他爹媽都不認識。
至於蕭然肯帶著我們,我們不太純潔的友誼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他可能也會礙於蕭白是他祖先,怕不好下手吧!
想通之後,我枕著幼稚鬼的大腿,美美的睡了一覺。
我是被金小玉的聒噪聲吵醒的,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幼稚鬼就坐在我旁邊,保持一個姿勢坐了一夜,我有些內疚。
“金小玉吵什麼呢?”我揉了揉眼睛。
景文把我亂糟糟的頭發,用手捋好才說:“她在找邪月!”
我抽了抽嘴角:“她不會真的看上邪月了吧?”
景文也笑了:“大概是吧。”說完他又小聲提醒:“她是陰陽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