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似乎是看出來落清秋已經平靜下來了,還是那副淺笑的樣子:“爹,娘親就要沉睡了,雖然我知道原因,但是我不能告訴你。但是我能告訴你的是,娘親的沉睡絕對不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你一定要盡快把娘親帶回外公那裏去,隻有外公才能讓娘親醒來。我會有天玄冥冰讓娘親在等你的時間裏安然無恙。
我會繼承娘親的位置,所以在我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刻,爹,我們就是對手了。我也會好好的鍛煉你,否則的話,外公可不會看在你是我爹的份上就讓你把娘親帶回去的。當然要是爹你能在這裏就把娘親喚醒的話,那也是你的本身。到時候要是娘親也願意跟你走的話,估計外公就算是想要反對也沒有辦法了。”
男子的話說的很長,但是總結下來其實也就是他的娘親要沉睡了,想要把他娘親喚醒就必須找到他外公,但是找到他外公之後就絕對不可能那麼輕易地把他娘親帶回去了。
落清秋微微眯起眸子,他還是注意到了其中一句話“我會繼承娘親的位置,所以在我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刻,爹,我們就是對手了。”
很顯然麵前的這個男子會成為她的對手,但是那又如何?落清秋很清楚如果沒有對手這種存在的話,一個人一個勢力想要頹敗下去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而且他很希望見到麵前的這個男子,就算是作為對手又如何?
對手反而是最了解對手的存在,他隻要作為自己的對手存在,無論是哪方麵都會把他的情報呈上來,所以才會有最了解你的其實是你的對手這句話出現。
落清秋微微點頭:“我等著這一天,但是我相信我也一定會把你娘親喚醒的。”
男子淺紫色的眸子閃過一絲光芒:“希望真的是這樣吧,但是我們大概是要說再見了,要是我離開太久的話,娘親是會擔心的,所以再見吧,爹。”
男子對著落清秋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擁抱,落清秋沉默用力的抱了他一下。
兩人一分開,男子就像是泡影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一切都是落清秋一個人在自言自語一樣。但是落清秋本身的精神力何其強大,他感覺得到,若不是那個男子的身體裏真的有屬於他的血脈,他根本進不來他的識海。
他笑:“我的孩子嗎?我倒是很想要見見你呢,就是不知道你的娘親到底是誰了,反正應該不可能是她吧,畢竟她現在已經有孕了。”
一抹自嘲從眸底閃過,他真的不想回憶起之前自己知道這個消息時候的心情了,要不是真的沒有她的消息的話,他真的會忍不住猜測她的孩子是他的。
但是怎麼可能會是他的孩子?
落清秋微微闔上眸子,安靜的盤膝開始修煉起來,他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盡快的穩定他的修為,他剛剛把識海裏的修為給提取出來,闊別了千年的修為,再加上識海的滋養,怎麼可能那麼快就圓潤自如?所以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磨合的。
就是這麼一修煉,居然又是十天時間。
他再度睜開眼眸的時候不是在識海,而是在外麵,而他身上已經改了一床很軟的毯子,不用看也知道是爍槿蓋的,因為除了他就隻有她知道他喜歡這種柔軟的感覺。
他起身把毯子疊好,對著下麵來串門的銘淺唯開口:“你為什麼又來了?我還以為你要悶在自己的屋子裏很長時間呢,現在舍得出來是不是來我這裏看雲深的?”
銘淺唯有些鬱悶的抬起頭看著他:“早知道你當初幫助雲深一族能弄到這麼多的種子,我也派幾個君上來助陣了,就算是看在麵子上,他們也會送幾個的呀,現在僅剩的雲深估計都在你這裏了,也就是說凋敗之花也基本上都在你手裏了,真的是不想羨慕都不行呀。”
落清秋的眉眼慵懶淺淡:“你們自己當初嫌雲深一族被水深之毒給包圍了不敢過來,現在說這話,也不嫌自己臉皮厚呀?不過你真當雲深種子是什麼了?那是人家的孩子,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交到你手裏?再說了當初的我們就算是把雲深種子送給你們,你們會要嗎?還不是隨意的就扔在了寶庫裏麵,指不定還要忘呢。你可別忘了雲深隻有千年的壽元而已。”
銘淺唯一愣,然後笑:“的確,當初的我們何等得意,就算是得到了雲深種子也是會不屑一顧的,沒想到千年的時間真的會改變很多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