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離微微一愣,然後盯著手中的銀針:“沒想到他居然會是那位啟冥君上,我一直以為他隻是一個稍微有些特殊的兵靈罷了,沒想到他居然會是啟冥君上。不過他現在應該沒有想起一切吧,不然的話現在他現在一定在落皇身邊。”
諦夢的動作微微一頓,還是伸出手僵硬的拍拍她的肩膀:“所以,大人其實是默許你,可以不用管計劃,直接殺了流光,反正流光那個女人也是下賤,死了也就死了。”
流離笑:“殺了流光?雖然大人默許我可以殺了她,但是她可是能牽製啟冥的人呀,啟冥當初殺了我們多少人?為什麼我要讓啟冥好過?我會好好的把這枚針插到流光的心髒。諦夢,等到大人勝利了,我再去殺了流光,不是也不錯嗎?”
諦夢的手一頓:“你喜歡就好,大人還說一切都要看你自己的。你去把林恒叫進來吧,林恒現在就在外麵,我還有事情要找林恒。”
流離點頭,直接收好了銀針就去找了一直乖乖等在外麵的林恒:“諦夢讓你進去。”
林恒微微眨眼,直接就進去了,進去之後就看見諦夢似乎是在走神一般,也不打擾她就那麼站在那裏。
但是諦夢怎麼可能真的走神,她隻是想一些事情想的入迷了:“你來了,大人的吩咐,讓我去一趟染雪城,找到白曌帶回消息。所以這段時間又要麻煩你看家了。”
林恒搖頭:“怎麼可能麻煩,這也是我的家。你一個人去真的沒問題嗎?雖然白曌具體的任務我不知道,但是染雪城的事情我還是知道一點的,落皇現在就在那裏,銘皇也在。”
諦夢站起來,雙眸深邃:“你都說了銘皇在那裏,我為什麼還要怕,而且這件事情隻有我去做最合適。就當是我的私心吧,我想要在皇戰之前再看看我這一世的爹爹和弟弟。”
林恒還是那個樣子:“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去看看吧,不過不要讓他們太靠近了,畢竟之前你才在流離的火焰裏重生了一次,你身上的血脈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諦夢微微一愣,然後終於笑了:“的確不能太靠近了,不然的話我真的可能走不了了。不過我屬於治愈那種君上,我根本不用擔心我以後是不是上戰場的問題,我根本不會跟我爹爹和弟弟對上。所以,林恒你要是擔心的話,還是換幾個人擔心吧,我根本不用你擔心。”
林恒微微點頭,幹脆的坐下來:“我知道了,你走吧,按照時間來算,你到染雪城的時候剛好天亮了,你還要摸清楚地形,免得走的時候被攔了下來。”
諦夢轉身就走,直接朝著染雪城的方向趕去,當她離開羽族的那一刻,她就不是羽族的諦夢君上,而是碎星王朝碎星城凰家的大小姐,凰翎夢。
她回來了,她回來這個世界去見她的爹爹和弟弟最後一麵,然後他們就此敵對,永永遠遠都是敵人,隻因為他們本來就不該是親人,宿命或者是姻緣,都該是如此。
從知道自己是羽族的君上開始,慢慢的斬斷自己的一切念想,她現在去染雪城,完完全全是想要知道自己這所謂的斬斷到底是沒有還是有。
她站在染雪城外的時候,天恰好蒙蒙亮,剛好是開城門的時間,她成為了今天第一個進入染雪城的人。
而落清秋和凰翎旭則因為他們起來的時間本來剛剛好,但是凰翎旭非要拉著他打一架,美其名曰活動筋骨。
就這麼華麗麗的跟進入染雪城的凰翎夢錯過了。
但是也就是這麼一錯過,生生的讓落清秋打消了凰翎夢是奸細的念頭,殊不知她本來就是一個妥妥的來拿情報的奸細頭子的一員。
隻是他們從來都沒有發現罷了。
就像是空月,也沒有人發現她的身份。
凰翎夢站在院子外麵,雖然沒有進去,但是她卻感覺到了屬於白曌的生命力,現在有一種莫名的感情在湧動,似乎是喜又似乎是悲,但終究還是歸於平靜。
然後長大的雲深空月出現在了院子裏,她慢慢的走出來深深的看著諦夢:“你來了。”
諦夢沒有任何的意外:“我來了。”
雲深空月笑:“我以為來的會是其他人,畢竟凰翎幻就在這裏,看城外的氣息,凰翎旭和落清秋也在。你來這裏的話,隻怕會被發現。”
諦夢搖頭:“我不知道,但是在你走之後,我在流離的火焰之中重生了一次。大概憑借血脈感應,是感應不到我的。”
雲深空月的心底漫出一絲心疼:“果然,你是愛著凰翎幻的吧,不然你也不至於相當於重生了一遍。但是你是知道的,你根本跟凰翎旭和凰翎幻沒有任何血緣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