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離隻覺得後背一陣發寒,就算是回頭看了一眼也沒有看見什麼不一樣的事情,倒是這麼一轉頭那種感覺就消失不見了。饒是如此,她還是一個姑娘,打了一個哆嗦轉身就走。
雖然這麼匆匆忙忙的走過似乎有些不道德,但是澤寧祭祀感覺出事的是薄錦那個女人,那麼就沒有多少所謂了,反正都不是他們這一脈的人,幹嘛這麼著急?
流離嘟囔:“希望雲棲她哥哥不要蠢到很著急的去找薄錦,反正又不是我們的人,再著急找也沒有人領情。不過估計霜奪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應該不會善罷甘休吧。還是要回去聯合他們商量一下要是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來誣陷怎麼辦。”
流離根本不在乎薄錦的死活,到了現在她在乎的還隻是霜奪到底會想出什麼辦法誣陷他們,這就是他們兩脈之間的隔閡。
就算是澤寧也沒有任何辦法讓他們其中一脈服氣另一脈,他們從一開始就隻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殺盡另一脈或者自己被另一脈所殺這兩條路可以走,除此之外的一切都不算是他們踏出一步的契機。
流離繼續喃喃自語:“想必這一次這個女人死了,楓妃應該是能夠前進一步了,要是這一次真的能夠前進一步的話,那個臭小子的天賦也算是全麵開啟了,至少等到他變得更加強大之後,霜奪那個壞人他自己就可以親手對付了。也不知道這麼多年了,重曦還在不在。”
流離的聲音有些淒然,但是她並沒有任何神色上的變化,因為剛剛那股發寒的感覺真的是讓她有那麼一點點怕了。
碧綠茂盛的樹下,一身白衣的澤寧安靜的盤坐,身邊幹淨的沒有一絲塵埃,連葉子掉落下來也是被風卷起掉到一邊,他閉目,突然開口。
“流離,你有找到一些什麼嗎?”
流離搖搖頭,火紅的裙擺被風卷起沒有沾染上一絲塵埃:“沒有,星雨礦那片區域沒有發現任何屬於薄錦的氣息。”
流離的話直接讓一直在旁邊焦急等待的霜奪臉色蒼白:“怎麼可能?!薄錦明明就是去的星雨礦區那裏巡查,為什麼她會沒有了蹤影?!是不是你們下的毒手?是不是你們害死了薄錦藏起來的?!”
一直站在澤寧身邊的白曌冷冷掃了霜奪一眼:“哼,霜奪你未免想的太多了吧?雖然我們不是一脈,但是說到底我們都是羽族的君上,我們不可能這麼下手。再說了就算我們真的要動手,也是等大人命劫過去了再動手。”
月影隨意的躺在地上,枕著陽影的大腿冷嘲熱諷:“嘖嘖嘖,霜奪君上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哦,你也不想想,你那一脈才多少人,我們一脈一擁而上三對一都有人被剩著,我們何必現在做著費力不討好的事情?而且你難道不知道嗎?你們早就被定為去抵擋命劫的人選了,我有必要殺你們嗎?”
月影真的說的相當的隨意,因為現在這裏基本上都是他們的人,就算是其他一脈的也隻有一個霜奪而已。
其實說白了,霜奪他那一脈其實就是林恒他們那一脈可以培養出來的,就相當於一種鍛煉自己的人的磨刀石踏腳石而已。
甚至霜奪一脈的力量主要都是集中在真言級數以下,但是以下的那些人有什麼用?基本上一個真言就能解決的事情。主要的戰力也隻有霜奪和薄錦而已,除此之外再無一個君上。
澤寧從來都沒有阻止過,他深知一個獨立的種族雖然表麵看上去很是強大,但是歲月到底是不饒人的,隻要時間一長人就是會變的,能保持赤子之心的人基本上都是不存在的。
爭鬥磨礪才是一個種族最好的磨刀石,團結才是一個種族強盛起來的踏腳石。
而霜奪他們其實就是為了林恒他們準備的磨刀石,也是最好的殺雞儆猴的對象。
霜奪直接咬牙,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麵對命劫的主要人選,要是真的知道的話他早就逃走了,但是看澤寧的樣子,估計是不會輕易地放他離去了,畢竟他雖然是當做磨刀石培養起來的,但是他還是知道了太多屬於羽族的秘密,這種秘密足夠澤寧親自出手把他殺的死無葬身之地!
他臉色鐵青登時直接讓月影笑了,本就嫵媚的眉眼越發的多情,讓陽影也忍不住睜開雙眸安靜的看向腿上肆意張揚躺著的人。
他笑,肆意囂張的笑:“霜奪,你現在的表情還真的是難看呢,實話告訴你吧,要不是看在大人現在這個關頭真的是沒辦法了,你以為你還能安安全全的活到現在?”
陽影蹙眉,低聲道:“不要再笑了,真的想笑就回去笑給我看,別在外人麵前笑的這麼開心。”
月影伸出手抓住陽影的手交合:“行行行,我知道了,我不會在他們麵前笑了,你這個木頭還真的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