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鬥,這個在這世界極其新鮮的詞,從陳宇的嘴裏一出來,就讓所有人都有些不解和詫異。
賭鬥,是建元大陸的傳統,會讓雙方選擇一種方式,但是誰也沒選擇過什麼文鬥。
武士之間,會選擇赤手、兵器,或者是類似競技,比如射箭之類的。就算是文士,雖然不會像武士那樣廝打在一起,但是也會以念力互相比拚,其凶險不亞於武士之間的比鬥。
“文鬥?什麼文鬥?”左坤一臉茫然不解的樣子。
“猜字,雙方各下賭注,輸的一方無條件服從,怎麼樣?敢嗎?”陳宇挑釁似的揚了揚眉,他料定左坤不會說不敢。
“哈哈……真是笑話,我的老師可是監察禦史,幾年前,我就已經將四書五經倒背如流,小小的猜字遊戲,我會怕你?說吧,怎麼個猜法?”左坤牛氣哄哄,微微仰首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陳宇很清楚,這個世界與地球的古代有些相似,文學方麵,也是以四書五經為主流,修煉文士的人,自然知識淵博。陳宇在地球,可沒學過什麼四書五經,而他的前身,因為叛逆的心理,更是沒什麼知識底蘊。
“很簡單,現場找一塊牌匾,我們來猜牌匾上的字。如果你輸了,我要你給我家喜兒道歉,而且再支付十萬金幣的賠償費。”陳宇的臉上極其平靜,完全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好好好,如此簡單最好不過,但是如果你輸了,我要你跪下來給我磕頭認錯,再把我的鞋底舔幹淨,如果舔的幹淨,我或許可以就此放過你,但是如果舔的我不滿意,我就捏碎你的狗頭。”左坤陰笑著一臉獰色,四書五經倒背如流,還有什麼字是他不認識的?他看著陳宇,仿似已經在看一個死人了。
哈哈……
一聲爽朗的笑聲,那個山羊胡的中年書生,搖著一把紙扇,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好有意思的賭鬥,小生願做這評判,不知兩位公子可同意否?”
陳宇其實早都注意到這個中年書生,和那個絡腮胡大漢,這兩人看似隻是起哄的,但是這兩人起哄的時機和內容,卻好像都在偏向陳宇,所以陳宇點了點頭,抱拳一禮,算是沒反對。
左坤那高傲的性格,根本不會去在意圍觀的群眾,而且認為自己穩贏,誰做裁判對他來說都一樣,自然也沒反對。
中年書生見兩人都答應了下來,捋了捋山羊胡,看著陳宇微微一笑:“不知這位公子要猜哪一張匾額?”
“就那張,讓他先來猜。”陳宇看似隨手一指,一塊黑色的匾額,上書兩個白色的大字。
所有人隨著陳宇的手指一看,頓時都露出了不解的模樣,每個人都認為陳宇會選擇比較生僻的字,可是竟然會選擇這麼兩個幾乎每個人都認識的字。
“哈哈……這有何難?我看你還是乖乖的給本公子跪下磕頭認錯吧。”左坤已經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這也太小兒科,太簡單了。
陳宇不以為意,輕笑一聲:“輸贏還沒定論,你還是先猜吧。”
“畫(hua)坊”左坤毫不猶豫的說道。
‘這小夥子是不是腦子傻了,怎麼出這麼簡單的,我都認識嘛。’
‘就是,還以為能激烈點,這也太沒勁了,浪費我時間嘛。’
群眾開始嘀嘀咕咕的小聲議論了起來,顯然,這些群眾對這種無趣的比鬥很失望。
但是陳宇卻放肆的哈哈大笑了起來,忍俊不禁的看著左坤說道:“左坤,你確定這是畫(hua)坊嗎?你確定嗎?你敢確定嗎?”
左坤冷哼一聲,一副不屑的樣子:“我……”
“別你你我我的,你就說你確定嗎?”陳宇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勢打斷道。
左坤眉頭一皺,顯然陳宇這副得意洋洋的樣子,讓他很生氣。
“我……”
“都說了,別你你我我的,趕緊說,你確定嗎?”陳宇一臉的奸笑,再次一揮手打斷道。
左坤兩次都想說‘我確定’,可是兩次都被陳宇打斷了,看著陳宇那副奸詐的模樣,左坤有些疑惑了起來,這狗東西不是傻了吧,他憑什麼這麼得意?他憑什麼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不止左坤,就連圍觀的人,也有些露出了疑惑之色,有一個書生打扮的青年,皺著眉頭認真的看起了那塊匾額上的兩個字。
‘難道是書(shu)坊?’這個書生自言自語小聲的一嘀咕,旁邊頓時有人發出了咦的聲音。
‘怪不得這小夥子這麼篤定,我想起來了,這個字念(書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