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大戰下來,陳宇已經累的呼哧帶喘,雖然背後一道血淋淋的傷口,但是卻也斬殺了赤臂男子和紅巾男子,此時隻剩下這一個光頭男子。
“別別……你贏了,不要殺我,別殺我。”光頭男子一臉驚恐,倒在地上,雙手撐著地麵,向後焦急的滑退著,同時口中不停的求饒。
“若沒有啟省的出現,若現在倒地的是我,恐怕你絕不會饒我,況且,我記得我說的是,你三人若能打敗我,則可活,然你們卻沒打敗我,我又為何要饒你?”陳宇手中佩刀一晃,嗡的一聲,其上沾染的血滴,頓時被震落。
這佩刀嗡的一聲,此時聽在光頭男子的耳中,仿似奪命魔音一般,讓他整個人不由打起了冷顫,眼中滿是恐懼,看著陳宇手中發亮的佩刀,生怕陳宇揮動這把刀,將其生命收割。
“我……我可以什麼都聽你的,你讓我做什麼都行,隻要別殺我。”光頭男子猛的一翻身竟然跪在陳宇麵前,雙手杵著地麵,看其樣子,好像隨時準備磕頭似的。
陳宇微微一搖頭,臉上有些失望之色,他交過手的留京衛中人,雖然都是陳宇的敵人,但是陳宇卻也佩服那些人像漢子一樣站著死。
刀疤臉在死前依舊沒有任何畏懼,而赤臂男子和紅巾男子,雖然在臨死時,眼神中也明顯有恐懼之色,但卻並沒求饒,這讓陳宇自然的以為,留京衛裏的人,都算的上是爺們,但眼前這個光頭男子,竟然如此慫包。
“你如此這般沒有骨氣,我留你又有何用。”陳宇話音未落,已經手起刀落,一個睜著驚恐雙眼的人頭,如皮球一般,在地上滾向了街邊。
陳宇從一個十足的普通人,Diao‘s男,穿越後,漸漸的轉變成了現在,有追求有抱負,殺伐果斷。雖然偶爾,陳宇還是會流落出Diao‘s氣,但改變的明顯,就連陳宇自己,都心知肚明。
“你的傷。”啟省指了指陳宇的後背說道。
“沒事,隻是擦破了皮,天已經黑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陳宇扔掉佩刀,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啟省微微點了點頭,追上了陳宇,與其並肩而行。
“我真不知該說你是天才,還是奇才。”啟省猶豫良久,最終還是開口說道。
“哦?天才和奇才,有什麼區別嗎?”陳宇一臉好奇的樣子,那輕鬆的模樣,就仿似剛才他斬殺三人,從未發生過一般。
難以想象,他在第一次殺人,竟會噩夢連連,神不守舍的樣子。其實這還要感謝那次夜襲兵營,陳宇迫不得已,根本來不及多想,隻能本能的手起刀落,一道道血花,一顆顆人頭。
陳宇不記得他在那次殺了幾個人或者十幾個人,那讓他有些麻木了,其後的險死還生,也讓他明白了,在這個世界,別人不會因為你的善良,而不殺你,老天也不會因為你的無辜,而幫助你,一切都要靠自己,他必須要適應這個世界的規則。
人總是在經曆中學會,在經曆中成長,在經曆後改變。
“天才和奇才,都是難得的人才,但不同的是,天才的成就,雖然讓人驚呼,但是卻都是理所應當的。而奇才,卻總是出人意料,時常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啟省的臉色有些落寞,他曾經年少時,何嚐不是被人稱為天才,可是卻因為他的家世,不得不做了三皇子的侍衛,天才的光環迅速的暗淡,成了別人的影子。
“那我應該是奇才。”陳宇微微一笑,竟然毫不臉紅的自誇。
“是了,你是一個奇才,從我認識你,你就總是做出驚人之舉,你的天地,不應該隻是雲峰國,你的天地,應該是整個天下。”啟省搖頭一笑,隻有和陳宇單獨在一起時,他才有無拘無束的感覺,他的身份決定了他的一生,但是陳宇突然的出現,陳宇不拘一格的性格,讓啟省感覺到了友誼。
“整個天下……”陳宇喃喃一聲,眼神中充滿了向往。
雖然對此時的陳宇來說,放眼整個天下,還為時過早,但不是有句廣告語嘛,一切皆有可能。
陳宇覺得,他此時的玄幻人生,與他在地球時作為一個撲街寫手,有很多相同點,同樣的沒天賦,沒資質沒資源。
在地球他撲街了,但是在這裏,他不想再撲街,他要爭取,而他能做的,就是加倍的努力,他也相信,他的努力,終會讓他有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