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璋的手又探到了山海的手上,一扣住脈門,卻什麼異常都沒有感覺到,伸手按到山海的天突,太陽,泥丸,還是和正常的一樣,但變成紫色的青帳,還有被撕爛的被子,都說明了山海受到了極大的痛苦。
“父親,我估計是那個巫師搞的鬼,一定有東西殘留在山海體內。你看那變成紫色的青帳就知道是巫術所導致的。”範爍道。
“不一定,你要知道,那個巫師使用的是黑巫術,而現在卻是紫色的,這就說明了事情不會是表麵看上去這麼簡單。”範璋道。
“這,那怎麼辦?”範爍道。
“水行尊者,有勞了。”範璋站起來對著穿著黝黑色大衣的女子道。
“閣主客氣了。”水行尊者長劍一收,手輕輕地遊走起來,手中不停的結著各種各樣的手印,讓人看得眼花繚亂,不知道怎麼回事。
隻見她口中念念有詞,手成結印狀,中指曲折,指背一二節相對,其餘四個手指指肚相粘在一起,突然打開,隻留下拇指和食指相連。
水行尊者手往下一按,正正的壓在山海的腹部,並且上下移動,口中的念辭一直沒有停過。一會兒,水行尊者收手回來,看著範璋和山海道:“閣主,家主,山海中的不是巫術,而是一種不知名的力量,隻是這種力量並沒有傷害他。本來應該是黑巫師殘留的黑巫術可以取了山海的性命,但是正因為這股不知名的力量,得以存活。”
“那現在如何?”範璋道。
“無妨,那股力量是保護他的,不是傷害他的,這是我們慶幸的。還有估計幾天裏,山海都是不會醒來的,因為這股力量的沉睡需要時間,所以,這股力量就拉著山海一起沉睡。”水行尊者道。
“那就好那就好,你們先下去吧。”範璋道。
“閣主,家主,我等先行告退!”眾位尊者道。
“諸位等一下!”範璋伸出手掌,麵對著水行尊者問道,“尊者,紫色的氣息是正還是邪,或是不邪不正?”
“這個,從佛門來說是不正之氣,從儒門來說也是,其他門派倒是沒那麼明顯的劃分。”水行尊者道,她對這個方麵更加不懂,因為她是修習祝由術的,而非道家秘術,對於她來說,不是很懂這個方麵。這時,他把眼睛看向了乾卦尊者。
乾卦尊者點點頭,對著範璋道:“閣主,從道家茅山術來說,沒有這個明顯的界限。好比陰陽眼,真正的陰陽眼可以發出光芒,如陽眼,發出的就是金光,而陰眼,發出的就是紫光。而對於陰陽眼的升級版,就是說天眼,也叫做通天眼或者天眼通,可以發出紫光,金光,更高級別的可以發出白光和黑光。在道家來說,孤陰不生,獨陽不長。紫光和金光是不純潔的光芒,所以沒有黑白那樣的威力,上古時候的陰陽鏡就是這個道理。作為最純潔的光芒,白光的話隻有太陽或者說天界有,人界很少見到,除了西方的一些教廷的勢力可以借助天地的力量可以借助白光,當然我們道家的法術也有,隻是大多借助天雷之類的力量,很少借光。”
“而紫光則是在不純的陰地所誕生出來的,與金光不同,這就是差別。”乾卦尊者道,“黑光的話,就是黑暗係的能量,不能說是邪惡的。天地之間從光明神和黑暗神之間誕生的,本是非正非邪的能量,都是由無極所產生的,最後才有了太極陰陽圖。隻是因為最後的能量互斥,天地宇宙的大爆炸,使得陰陽開始分家,才有了正邪之分。”
“所以紫光並沒有正邪之分,隻是不知道山海中的是什麼罷了。不過照水行的話來說,山海是沒有什麼事了。”乾卦尊者接著道。
“嗯,這樣子最好了。”範璋擦擦頭上的汗,“對了乾卦尊者,那黑光呢?”
“哦!黑光並非是邪光,有光明肯定是有黑暗的,而黑色卻在日後成為了黑暗的顏色,是因為黑光被眾多邪派人士或者旁們左道使用,才被成為邪派的標誌。”乾卦尊者道。
“邪派人士和旁門左道?主要是哪裏?巫師又算不算?”範爍問道。
“對的。主要是西方黑暗界的血族和各種黑暗種族使用的。東方的主要是某些邪派人士,例如煉術師或者術士之流,不學無術之士!還有一些養小鬼之人也是這樣子的。”乾卦尊者道。
“巫師不一定是。巫術裏麵有黑巫術。白巫術,祝由術等等,對於我們巫師來說的確分好壞的,就算是電影裏演的降頭,苗家、湘西的蠱術,都是分好壞的。隻是降頭師並不像電影裏演戲那樣如此都是邪惡之士,大多數降頭師都是有良心道德,並不是隨便傷人的。而蠱術主要是女人養蠱,想必閣主也聽說過吧!”水行尊者接話道。
“原來是這樣子,這樣的話,紫氣不一定是壞的,我想這樣的話,對山海應該是一種庇護。”範爍道。
“好啦,都下去吧,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吧!”範璋揮揮手。
“閣主家主,在下告退。”眾尊者拱拱手。天一閣度過了平靜的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