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叔你聽我說……”豐收知道自己就算是平常對上山海也不是個兒，更何況剛才為了把秀珍壓倒，他已經被折騰得沒有幾分力氣了。
“說個屁，你個王八蛋，你怎麼不回家幹你娘去？”又是一拳打在腮幫子上，這次直接就噴出三顆帶血的斷牙來。
砰砰砰……接下來就是一陣狼叫跟拳頭聲的交響樂，不管豐收再怎麼求饒，山海的怒火就好像是發泄不完一樣，把他臉上、身上全都打了一個遍，除了沒有把他廢了之外他算也是吃夠了苦頭了。
“山海……”不知道什麼時候，秀珍已經穿好衣服來到這邊兒，雖然臉色還有些蒼白，但是看起來已經沒有什麼大礙，“讓他滾……”
“嫂子，你說一句話，我弄死他……”山海黑著臉道。
“別……別……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又是一巴掌，又是一顆牙掉了出來。
“讓他滾，我不想看見他，我惡心……”秀珍的臉色十分難看。
山海把豐收的領子一提：“你給我聽著，以後秀珍嫂子出了任何事兒，我都算到你頭上，她掉一根兒頭發，我就拔了你全身的毛，再打她一絲的歪主意，我把你全身的骨頭都砸碎，跟我山海比狠，你看看我怕過誰？連你們家祖墳我都能刨出來，你信不？”
“我信……信……”豐收是真信，誰都知道這家夥老實，平常就算是占他點兒便宜啥的，也都睜眼閉眼就過了，但是誰想要擺明了去欺負他，真惹得他動了火，這家夥真是個天王老子都不怕的主兒。
村裏頭王老癲，家裏頭兄弟八個，啥時候跟人吵架都不吃虧。仗著兄弟多，欺負人那是經常的事兒。有一次，給王老癲家幹活，從早使喚到晚，說好了完事兒之後給兩百塊錢，但是幹到最後王老癲心疼了，隻願意出一百。
山海不幹，活兒都已經幹完了你一下子抹了一半兒，天下哪有這種道理的。但是王老癲說了，你要就是一百，不要就一分也沒有，耍嘴皮子咱不怕，打架揍人咱更不怕。山海說行，讓你們八個兄弟一起來。
回家抄了一把砍柴刀，追著王老癲砍了兩條街。後來幾個兄弟聽到了消息，個個都掂著家夥跑出來，要找山海拚命。過程是啥不知道，隻知道後來王老癲家八兄弟，個個都茸拉了腦袋，誰也不敢跟山海再動手。
最後有人把村長王貴請了來，可是山海那小子根本就不認賬。別人跟我耍賴的時候你不管，現在我認識你是誰？這話是山海的原話，把王貴也說得一愣一愣的。最後王貴說情，好說歹說，一百五不行，一百七不行，加到了一百九還是不行。山海直接掂著砍柴刀，就站在門口，說了句讓墮落新手村每個人都能記住的話：“今天你就是一百九十九塊九毛九，少一個子兒，咱就接著拚刀子，平時好話好說也就算了，變著法兒欺負人，想真的嚇住我山海的人，壓根兒就生不出來。”
王老癲最後還是親手把兩張嶄新的百元票子捧到了山海的手上，而從那之後，山海還是那個老實巴交的孩子，但是誰見識過他的狠勁兒，都得脊梁骨裏發涼。豐收滾了，對於他來說，能得到山海這樣一句話。足夠他記一輩子，從此之後再看到了秀珍的時候，豐收都是低眉垂眼的，一直到了秀珍死都是這樣。
“嫂子，你沒事兒吧？”看豐收已經不在了，山海連忙扶住了秀珍嫂子。
“山海……”
“嗯，我在呢，你放心吧，我一直都在呢。”山海有些心疼地說道。
“抱著我，”墮落新手村是山村，山村當然要有山，有山就有泉。秀珍說完了那句話，全身都軟下來，山海把她抱起來，直接抱到了一個山泉水彙成一個小水塘的旁邊兒，想給她洗把臉。
誰知道秀珍一看到了那水塘裏的清水，竟然掙紮著自己站起來，向著水裏走去。邊走連脫著自己的脫衣服，走到了水塘邊兒的時候身上已經一個布絲兒都沒有。山裏這種水塘一般都比較隱蔽，山海向後看了看，這時也沒有人在，隻要他擋著這個入口。就沒有人能到裏麵打擾秀珍嫂子的。
看著秀珍白得跟玉一樣的身體，散亂的黑發，光滑的脊背，纖細的腰肢，圓潤的豐臀……山海感覺自己的火又在燒了，這次燒得比起以往都要厲害。但是再一看還是沒有一點兒反應的褲子，不禁又是一陣沮喪。
秀珍一遍遍地衝洗著自己的身子，那個肮髒的手碰過的地方，她都要洗，洗十遍、百遍……洗著洗著，她的眼淚就掉下來了，先是硬咽，再就是小聲地抽泣，最後變成了變成嚎陶大哭，雙手不停地打著四周的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