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得理不饒人,飛身跟進,在李書玄剛剛落地,竹竿已經飛刺而至,向著地上躺著的李書玄狠狠刺來。
砰的一聲,竹竿正中李書玄小腹,卻未刺入,隻是力量太大,這一下雖未刺入,卻震的李書玄又一口鮮血噴出。
大漢一愣的瞬間,李書玄突然雙目圓整,雙手死死抓住竹竿。
這竹竿實為一件異寶,刀槍難毀,水火不侵,大漢極為珍視。現在被李書玄雙手抓住,本能的想法就是奪回。連催三次力,李書玄居然寧死也不鬆手。再次發力,用力回奪。忽然感覺到身後異響,再想躲避,已然不及。一截劍尖從前胸透出。
大漢一聲慘叫,撒手扔了竹竿,身體踉踉蹌蹌向後連退數步,強自站定,看著李書玄陰測測的說道:“好狡猾,爺爺終年打雁,卻被隻雛兒給啄了眼。”
李書玄忍痛慢慢站起,雙手抓著竹竿,拄在地上,喘息了幾下,冷冷的看著大漢,言道:“和你交手的一瞬間,我知道不是你的對手。被你踢飛的瞬間,我故意棄劍,隻是為了減去你的防範之心。落地之時,我已然悄悄將腰上的包裹移至身前。包裹中有我的家傳之寶,我賭這件寶貝能擋住你的竹竿。雖然賭輸了我會沒命,但形勢緊迫,沒有更好的方法了。抓住你的竹竿,並不影響我使用禦劍術。”
大漢咬牙切齒,恨聲道:“小小年紀,好深的機心。雖然殺不死我,能將我逼到如此境地,你也算死而無憾了。”言罷,一聲慘叫,雙手抓住胸前的劍尖,啪的一聲將其這段。一股黑綠色的血液順著傷口流出。
李書玄看得暗自吃驚,心中叫苦。
大漢又是一聲長嘶,身軀暴漲,衣服寸寸撕裂,隨著山風,片片飛舞。
李書玄見大漢早已不複人形,身高過丈,肌如青石,背拖長尾,黑麵獠牙。兩手一張,化成巨爪,飛身躍起,向他抓來。
李書玄已經再無一絲氣力,拄著竹竿站在那裏,看著飛來的怪獸,想要做個躲避的動作也不能夠,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閉目等死。
清亮的虎嘯傳來,旁邊的白虎忽然躍起,疾撲而至,在空中閃出一道白色光芒,幻化成一位少女,抱住李書玄,一路翻滾,躲開了那怪物的攻擊。
怪物一下抓空,身軀一擺,長尾猶如鋼鞭,橫抽二人。
少女抱住李書玄,背對著怪物,看不到抽來的怪物的尾巴。李書玄卻看得見,危機之中,丹田一熱,一絲氣力沛然而生。抱住少女,空中一個轉身。啪的一聲,怪尾正中李書玄後背。巨大的力道直接將二人抽的橫飛幾丈。李書玄一口鮮血噴了少女滿頭滿臉。
二人跌落塵埃,激起一團灰塵。
那怪物一聲怪叫,騰身而且,利爪如刀,又向二人跌落之處撲來。
半空之中,一聲霹靂,一道電光正中怪物頂門。直擊的怪物一聲慘叫,跌落在地。尚未翻身爬起,又是一道金光,套在怪物身上。怪物連連吼叫掙紮,卻怎麼也掙不脫。
“孽畜,你的大限已到。”言還未落,一道劍光閃過,怪物頭顱已被斬下,渾身一陣痙攣,栽倒在地。
李書玄望去,隻見一僧一道從林中走出。來至怪物身邊,那和尚雙手一招,捆住怪物的金光便回到了手中,原來是一串佛珠。那道人相貌凶惡,出手無情,揚手出,陣陣雷鳴,幾道電光閃過,那怪物的屍體已經化作飛灰。
和尚歎道:“我佛慈悲。”
“又是這套,每次都讓我出手,然後你誦佛號,合著殺生的事兒就算在道爺我一人頭上不成?”
“阿彌陀佛,這山魈能修成人形,應不下五百年的道行,可惜墮入魔道”和尚雙手合十,又誦了一段經文。
道士頗不以為然,悠然說道:“你這禿驢倒是慈悲,衛道除魔,道爺我從不手軟。這等妖物,豈能留著為禍人間?”
和尚並不因道士的話為忤,歎道:“衛道除魔,話雖如此,此物若非身懷修道之心啊,也不會有這一身的本事。”
這句“兩頭堵”的話,讓道士有點不知道從何處反駁,嘿嘿一笑,便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