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服了田甜這丫頭,在我真情告白的情況下居然說出如此大煞風景之話。問世間情為何物,原來是一物降一物,我這是作繭自縛啊!雖然明知她是故意和我開玩笑,可也禁不住微微沮喪。田甜見我發呆,不再言語,嘴角一翹,略帶嬌澀的臉上露出甜甜地笑容。幸福來的太突然,我甚至能嗅到空氣裏糖果般甜甜的味道。
我努力壓抑住自己翻騰的心思,緩緩鬆開手,在筆記本上寫下:“中午有朋友請我吃飯,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田甜的回答再次刷新了我對她的認知,原因很簡單,她寫下的是一個“閱”字。正想寫字再聊,上午的培訓結束,會議室人聲鼎沸起來。我笑著指了指筆記本笑道:“聽課半日,收獲情書數頁。”
“流氓。”田甜羞紅了臉嗔道。
“嗬嗬,男人不壞女人不愛。”話一說完,我跳閃開去,站在兩米開外看田甜咬著銀牙衝我發威。田甜本就貌美,繃著臉的樣子更象極了冰山美人,頓時吸引了無數男同胞打望的眼光,我一見情況不對,連忙緊跨兩步回到田甜身邊表明名花有主,否則還真怕有色狼流著口水前來詢問美人芳名和手機號碼。
正在這時,胡文走過來招呼我:“方休,走,一起吃飯。”我歉意地衝他笑了一笑:“中午有人請客,就不和你們一起了。”胡文聽見我的回答,也沒額外招呼田甜,轉身和徐雅麗一起走了。這小子老早就認為我和田甜在拍拖,當然不會傻到來破壞氛圍。
等我和田甜磨蹭著往外走時,喏大一個會場已經隻剩我們兩人。趁此機會,我正想牽起田甜的小手,卻不料她反倒搶先開口:“方休,把眼睛閉上。”叫我閉眼是什麼意思?難道想給我一個意外驚喜,就象那天晚上我送她回家一樣?我喜滋滋地閉上雙眼,微微彎下腰,等著心中的女神送上香吻,“啪”,老子臉上輕輕地挨了一巴掌。暈,這丫頭不按常理出牌,不厚道啊!
和田甜笑鬧著回到房間,田甜陪我在房間裏一邊聊天一邊等老銷電話。沒聊幾句,老銷已經開車到賓館樓下接我。見麵後給老銷引見了田甜,這老小子連聲說我不厚道,責怪我昨天沒把女朋友田甜帶出來亮相。我和田甜拉著手相視一笑,昨天?昨天老子還沒拍拖呢,能帶誰出來亮相?
暈頭轉向地在廣州城區轉了一會兒,一行三人到了一家看樣子才開張不久的酒樓。抬頭一看,名字叫“金風樓”,嗬嗬,為什麼不叫“金風細雨樓”呢?
正納悶間,老銷的身音從身後傳來:“酒樓是最強和一個朋友合夥開的,他是大股東,酒樓名字也是他取的。”媽的,最強這小子把遊戲裏的行會名字“金風細雨樓”挪為己用,剽竊,百分之百的剽竊。我收回視線想向身旁的田甜解釋酒樓名字的來龍去脈,卻見田甜也正饒有興趣地仰頭望著刻有酒樓名字的牌匾。
一見老銷進門,服務員馬上迎上來帶路指引著我們到了二樓的包間。豪華包間裏已經坐了四個人,我隻在視頻裏見過殺破天,其餘的分不出誰是誰。好在落座後老銷挨個給我作了介紹,坐在正中間,胳膊上有紋身的是最強,在他兩邊的也是遊戲行會裏蜀家族的成員,我一一和他們握手問好。介紹完畢,老銷望著我說道:“你那位還是你自己介紹吧。”
“田甜,我女朋友。”
“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啊。”我話音剛落,殺破天那小子不識時務的來了這麼一句,差點沒把我氣死。平時在遊戲裏和兄弟們相互開玩笑習慣了,我也沒在意。
聽見有人說自己是鮮花,說我是牛糞,田甜掩嘴笑了起來,把幾個瓜貨看呆了,連我都有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老大,準備在廣州呆幾天?”最強遞給我一支煙,扭頭對老銷說道:“老蕭你打個電話催催怒斬,每次聚會都磨磨蹭蹭。”
“來參加培訓,呆五天就閃。”我摸出火機,把煙點上繼續說道:“混口飯吃不容易,哪象你當翹腳老板這麼輕鬆。”
最強幹笑了一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幹啥的,這裏不虧本就行。”最強說得是老實話,以前在遊戲裏和他聊天,他曾隱晦地說過自己撈偏門、來錢快,當時我追問他是不是混黑道,這家夥既沒承認也沒否認。管他是白是黑,通過遊戲可以大略看到一個人的人品,最強這人在遊戲裏很重義氣,和我很談得來。
“不敗,如果想換一個環境,可以考慮來幫我打理這個酒樓。”最強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真誠。作為今天才初次見麵的網友,他的話讓我吃驚之餘很受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