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經曆了太多變故,我感覺很累,所以送六分回家後我徑直洗澡睡覺。正迷糊間,我好像聽見自己的手機鈴聲在響。
田甜?我滿懷希望地抓起床頭的手機一看,日,是殘劍這廝打來的電話。希望破滅,我摁下了接聽鍵,閉上眼睛沒好氣地問道:“喂……老子睡覺了,你小子別來消遣灑家……”
殘劍不待我說完,便驚慌失措地吼道:“老大,刀疤出事了!”
出事?我一聽到這兩個字,馬上聯想到下午給刀疤打電話那幕,刀疤莫不出了意外?一想到這,我睡意全無,連忙坐起身來問道:“刀疤怎麼了?出了啥事兒?”
殘劍見我問得急,趕緊說道:“放心,沒聽說他受傷。”
我心中一寬,隨即怪責道:“那你小子說清楚嘛,害我虛驚一場!”
“是‘黃毛’這麼跟我說的嘛。”殘劍咕噥了一句。
黃毛這小子是刀疤手下一個小頭目,前段時間被刀疤派到“沙城”網吧罩場子,被殘劍騙進遊戲當徒弟,跟著學玩“完美精英”,PK操作手法超爛。
我隨口問道:“哦,是那個瓜娃子啊,他對你說啥了?”
殘劍這才告訴我,剛才他接到“黃毛”打來的電話,說是刀疤帶手下去伏擊龍二,混戰中龍二被人在肚子上砍了一刀,腸子都出來了,現在正送往醫院去搶救,看樣子死多活少。
腸子都出來了?我聞言一凜,急忙問道:“刀疤做的?”
“不知道。聽黃毛說警察到現場的時候,把刀疤一個小弟帶走了。”
打架歸打架,鬧出人命可不是開玩笑的。我原本擔心刀疤招惹上這件人命官司,難免吃不了兜著走,聽了殘劍的話才鬆了一口氣,說道:“又不是刀疤砍的,你慌個球!”
咳,刀疤手下的那些楞頭青,從小港台槍戰片看多了,以為叼著一根牙簽就是小馬哥,天不怕地不怕的,啥事兒都做得出來。正思量間,殘劍又吞吞吐吐地說道:“不過……聽‘黃毛’的口氣,那一刀好像就是刀疤砍的,被帶走的小弟隻是一個頂罪的……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殘劍的話說得不清不楚的,估計再問下去他也放不出個響屁來,於是我接口問道:“刀疤現在人在哪裏?”
殘劍又給我來了一句“不知道”。靠,一問三不知,那他到底知道啥啊?真是急死人了。
“那‘黃毛’呢?”我耐著性子又問了一句。
“‘黃毛’說他去鄉下他表哥家住幾天。哦,對了,他說刀疤也出去‘旅遊’去了。”
靠,刀疤也跑路避風頭去了?
掛斷殘劍的電話後,我馬上撥打刀疤的手機。“您所呼叫的用戶已關機……”操,刀疤關機了!
放下電話,我再無睡意。刀疤和我從高中起就一直是同桌,他的脾氣我很清楚,最是講義氣不過,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絕不會拋下兄弟們自己跑路。呃,看來這次麻煩不小。
我越想越放心不下,與其在家裏焦躁地空等,不如出去探聽一下情況。看了看時間,才十點鍾不到,於是索性穿上衣服,下床抓起車鑰匙就往門外跑。
我開著車正往情人旅館的路上,放在副駕駛坐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我抓起來看了一眼,是一個陌生的座機號碼。這個時候,該不會是刀疤打來的電話吧?
我接通了電話,裏麵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是方休嗎?”
我沒有直接回答,反問道:“你是誰?有啥事?”
那人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是疤哥的小弟,他在我這裏,因為不方便給你打電話,特地讓我告訴你,要你現在馬上過來找他,有緊急事要同你商量。”
一聽是刀疤找我,我連忙問道:“他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