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區‘紅粉佳人’夜總會。”對方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刀疤這家夥,我正愁找不到他,他倒主動跳了出來。當下我便調轉車頭往J區方向開去。
J區緊挨著城北開發區,原本隻是一片荒村,近兩年開發城北它也跟著發展起來,成為L市遠近聞名的紅燈區。
要繁榮,必先娼盛!刀疤這家夥倒還真會選地方“旅遊”。咦,不對啊!J區的電話號碼貌似是3字頭的,而剛才那個號碼是2字頭,電話應該來自市中區。再說如果刀疤要找我,為什麼不自己打電話而要假手於一個不認識我的小弟,就算迫不得已要這麼做,他也不會讓那人打電話找“方休”,而是會說找“眼鏡”。
將幾個疑點一分析,我若還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那我就真是腦袋進水了。靠,一定是有人知道刀疤跑路,利用我和他的關係設下了一個圈套等我去鑽。
媽的,要不是我警醒得快,差點兒又上當了。一想到被人蒙住腦袋打悶棍後果,我不禁後怕得背上冷汗直流,“吱”地踩了一腳刹車。
明知山有虎,還偏向虎山行的家夥,不是傻子就是莽夫!識破了騙局,我猛地一打方向盤,掉頭往“情人旅館”開去。
到了地頭,刀疤的幾個小弟正在旅館外麵昏黃的燈光下打台球,一個個顯得無精打采的,見我來了,都揚起頭向我“方哥、方哥”地打招呼。
一個小弟苦著臉對我說道:“方哥,你來找疤哥麼?他這幾天都不在。”
我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這到底怎麼回事?”
那小弟正待要說話,另一個小弟突然從旅館裏衝出來,神情緊張地壓低嗓門說道:“剛才醫院那邊傳來消息,說龍二掛了。”
龍二掛了?我日,現在麻煩了。“誰知道當時是啥情況?”我連忙追問道。
幾個小弟相互望了望,其中一個開口說道:“當時我們把龍二堵在一個巷子裏,打了他的‘悶棍’,那時候場麵比較混亂,烏漆麻黑的,老大喊往死裏整。後來警察來的時候,‘小菜’就主動去頂了,他走之前讓老大有空的時候,替他照顧一下他的妹妹。”
咳,現在龍二掛了,刀疤怕是連自己都照顧不過來了,還能顧得上誰呢?當下我問明了那個“小菜”家的住址,這小子講義氣,幫忙扛下這漏子,刀疤既然答應了人家,他的事也是我們兄弟的事,有空的時候去看看,多少也要表示一下。
離開“情人旅館”,我看看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猶豫了一下,我還是給兄弟們群發了一條短信:“有急事,立馬趕到‘快活林’集中商量。”
我駕車來到“快活林”,梅梅正在和調酒的小弟說笑,見我來了,笑嘻嘻地衝我打招呼:“方哥,好久不見了哦!”
我顧不得跟她說笑,徑直問道:“怒斬呢?”
見我臉色焦急,梅梅收起笑臉答道:“他這會兒沒在,有事嗎?”
唔,反正我發了短信,怒斬應該很快就會趕回來,倒也不用心急。於是我對梅梅說道:“待會兒雷管、不死他們都要來,給我一間大一點兒的包房。”
“要幾件啤酒?”梅梅知道我們哥幾個聚在一起難免會喝幾杯,便主動問了一句。
我遲疑了一下,答道:“不用準備酒。”我擔心戰魂、雷管幾個瓜貨喝了酒就分不清東南西北,耽誤我們商量正事,便謝絕了梅梅的好意。
沒多久,除了老陳沒被我通知到以外,一幫兄弟陸陸續續都趕到了。
“老大,啥事這麼急哦?”斯文人看起來還沒睡醒的樣子。
“媽的,老子今天輸得瓜兮兮的,好不容易拿到一把‘春天加炸’的好牌,你娃一個短信發過來,雷管和怒斬把牌扔得飛快……”戰魂嘴裏不住地嘰嘰歪歪,一旁雷管和怒斬嘴都笑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