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女屍牽扯三家人(1 / 2)

莊主一愣,繼而咬咬牙,說:“有,我新娶的夫人今天也不見了!老夫懷疑下毒之人見我新夫人漂亮,將她拐走。”

“這新夫人是何來曆?”

“我去年才明媒正娶的她,生得標致,善解人意,有她相伴,我不至於那麼寂寞。”

許遜還想問話,突然注意道錢家老大欲言又止,不由得對他多了幾分留意。他在院子裏裏外外都細細觀察了一遍,沒什麼發現。莊主動員整個村子的村民,幫助許遜查案。查了兩天,一無所獲。

司馬穎認為下毒的人可能已經跑了,帶著許遜去豐都縣縣衙,讓縣令安排人手查錢生根中毒案。來到豐都縣衙,縣令出門迎接:“下官沈萬千,拜見王爺。”

“免禮免禮,那錢家莊……”司馬穎剛剛說幾句話,有人在擊鼓鳴冤。

縣令沈萬千臉色一變。

“審案要緊,你先接案子,我們的事放在一邊。”司馬穎大方說道。

“那下官就先失陪了。”縣令沈萬千誠惶誠恐。

“我們旁聽。”司馬穎說。

眾人來到大堂之上,縣令主審,許遜和司馬穎坐在一旁。原告是一個老頭,被告是一個年輕小夥子。老頭額頭上綁著繃帶,有血跡滲出,指著小夥子破口大罵。沈萬千一拍驚堂木,喝道:“不得喧嘩!原告,你姓誰名誰,狀告何人?”

老頭狠狠瞪了年輕人一眼,說:“啟稟大老爺,小老兒叫周發財,在郊外開了個飯館,這小畜生是我的小二。我往日對他不薄,從不克扣工資,不時有賞錢。哪知這白眼狼兒豬油迷了心,一日突然要我給他三倍的工錢當賞錢,我不肯,他就拿磚頭砸我。大人請看,我腦袋上好大一個口子,就是他砸的!”

沈萬千又拍驚堂木,對年輕人說:“你家掌櫃說的可是事實?”

年輕人也是鼻青臉腫,辯解道:“大老爺,小的叫王大頭,掌櫃的混淆視聽!前些天,我幫掌櫃的處理了一件大事,他親口答應我給我賞錢鼓勵我做事,我辦完事後,他卻假裝忘記,我多次索要,他都不予理會。今日我再跟他提此事,他翻臉不認人,說我掉到了錢眼裏,不漲工錢不說,還罵罵咧咧要辭退我,我激憤難平,與他吵了幾句,他竟動手打我。我氣不過,便砸了他一板磚。”

縣令又問掌櫃:“王大頭說得對麼?”

掌櫃的有些驚慌,說:“哪有此事!我小飯館能有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大頭,你可不要胡亂攀咬,免得給自己招惹禍事!”

王大頭咬咬牙,說:“掌櫃的,狗急跳牆,兔子急了還會咬人,你當真不記得了麼!”

掌櫃的臉色變了幾遍,說:“罷了罷了,我看你一貫老實可靠,我就不追究你打我了,我依舊給你賞錢。怎麼樣?”

王大頭笑道:“可以,早這樣不就好了。”

掌櫃的又對縣令說:“大人,我不告他了。”

沈萬千冷笑一聲,喝道:“大膽!你們當大堂是什麼地方?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王大頭,本官問你,你說幫掌櫃的做了一件大事,究竟是什麼大事?如果此刻不說,本官的水火無情棍已經多日不見血腥!”

王大頭打量兩邊如狼似虎的衙役和他們手上拎著的棍子,嚇了一哆嗦,說:“大老爺,沒什麼事,就是,就是采購了一些野味。”

沈萬千怒道:“事到如今,還敢撒謊!本官看你言辭閃爍,眼神飄忽不定,必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的事。來啊,賞他十棍!”

衙役得令,把王大頭拖下去痛打了十棍,打得慘叫連連。沈萬千見王大頭被拖到大堂上,又問:“說是不說?”

王大頭吃了痛,不敢不說,先望了掌櫃一眼,才說道:“掌櫃的,你不要怪我,實在是太痛了,忍受不住!大人,我招,大概在半個多月前,八月初一,二更時分,飯館快要打烊了,我聽到外麵有走路的聲音,以為還有客人,走出來一看,人沒看著,卻看到地上躺著一具死屍,嚇得我魂飛魄散!趕緊喊掌櫃的。掌櫃的見有死人連喊晦氣。我打算報官,掌櫃的卻不讓,說沾上人命官司,不死也得脫層皮,半個飯館都得搭進去,他讓我把屍體扔到別處去,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三更半夜拋屍,我是不敢的,沒這個膽量,掌櫃的就許諾說給我三倍的工錢當做獎勵。有錢能使鬼推磨,我便扛著屍體扔到河裏去了。所謂大事,就是拋屍。”

沈萬千喝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人不是你們殺的,你們怕什麼?還不如實招來?”

王大頭連忙磕頭,說:“大人,句句屬實啊,您看草民和掌櫃的兩個慫包樣子,哪敢殺人啊!眾人都道衙門門口朝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我們是怕了打官司啊。”

沈萬千臉上一紅,說:“本官雖然算不上黃霸那樣斷案如神的好官,卻也不是什麼貪官,以後爾等莫要怕。本官問你,那屍體是男是女,多大年紀,什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