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看向姐姐,她依舊不語。
隻見皇上忽然站起發話,“今日就是過個平平凡凡的年,大家不需如此拘謹。”說畢十幾個身穿粉色宮裝的侍女端著托盤上來,我看是金盞,隨著皇帝舉杯,大家也接過舉起杯子。
酒是刺骨的寒冷,嗆到咽喉,說不出的難受。
我輕輕用帕子捂住嘴巴。
“鴻丫頭怎麼了?”
我隻想一頭撞死,這皇帝老頭子是真的對我這個黃毛丫頭有意思,還是故意想整死我,又引來無數能殺死人的目光,我躲閃不及。
站起身搖頭,皇帝倒是開懷大笑了,“這丫頭到底是生分了。”旁邊的妃子也隻是笑不語。
年飯不過是一大家子看著一台戲,我依舊是偷偷地離開,還是喜歡安靜的呆著。
“怎麼了?”我急忙回頭,萬俟雲帶著一臉酒氣看著我說。
“什麼。”我不去看他,因為和他太近總是能感覺到一種危險地氣氛。
“嗬嗬,當年那個說今生隻做皇帝的女人的人哪去了?現在怕了?”
我像是聽了噩耗,疑惑,如晴天霹靂。什麼?我竟然會說出這麼露骨的話。
“什麼?”我依舊不可置信。
“驚鴻,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他轉過身看著那片靜謐的湖,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忽然他像是發現了什麼,轉過身看向我,一隻手已是輕輕地托起我的下顎,“難道你想的是未來的儲君?嗬,原來如此。”我直呆呆的看著他,看著他的瞳孔裏另一個自己。
這麼清澈的眼睛,清澈的看到自己,看到妥協害怕的自己,而這眼神竟然又是那麼的充滿邪意。
我扭頭。
“你生氣了?”他低下頭直視我,我恨透了眼前這個男人,永遠的挑釁,永遠的諷刺。
我轉身不理會他,正欲向回走,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這些人不用陪老皇帝麼?
我故意拉開和萬俟雲的距離,可誰知他竟無賴的拉起我的手,我想掙脫。
“姐姐。”我不好意思的看著迎麵而來的姐姐,希望她不要誤會。
可是不誤會是不可能的,姐姐始終沒有離開我們緊握的手,我更是覺得不安。
“皇上正尋你們呢。”姐姐不再看我,轉身而去。
萬俟雲這才放開我的手,我氣憤的盯著他,他卻置若罔聞。回到坐席感覺周遭的氣氛有些奇怪。
皇帝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台下,“老九,就這麼定了。”
這時我才發現萬俟桓正死死地跪著,“兒臣隻想著國家大事,無心兒女私情,請父皇收回成命。況且兒臣長年在外征戰……”
隻見皇帝忽然起身,像是十分生氣。
旁邊忽然站了一位女子,身穿是淡白色宮裝,淡雅處卻多了幾分出塵氣質。寬大裙幅逶迤身後,優雅華貴。墨玉般的青絲,簡單地綰個飛仙髻,幾枚飽滿圓潤的珍珠隨意點綴發間,讓烏雲般的秀發,更顯柔亮潤澤。美眸顧盼間華彩流溢,紅唇間漾著清淡淺笑。
她那一身白和這亮麗的大紅形成鮮明的對比,更加現出她的與眾不同,她輕輕扶著皇帝。
萬俟桓沒有吭聲。
“就這麼定了,來,嫣兒,到老九那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