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晟、夜闌仙還有殷末，三個人在一起吃了頓一場和諧的晚飯，飯間夜闌仙也一改平時冷麵拒人千裏的形象，對殷末溫聲溫語，用“夜氏溫柔”成功打破殷末對她的固有概括，地位直接趕超方晟。
而方晟基本作為一個飯局旁觀者有些摸不清頭腦，看著夜闌仙和殷末談笑的樣子他覺得這個景象再美好不過。自己的女友和自己的弟弟，相處的如此融洽。
甚至，自己的女友也可以作為自己弟弟的人生導師。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
方晟不禁揚唇微笑，如果都是真的，他將會是人世中寥寥可數的幸福人士之一。
看著夜闌仙5度上翹的嘴角，漆黑平和的雙眸，無意識摩挲竹筷的手指，方晟發現自己很難把她歸到自己敵人那一類人裏。
晚飯結束後殷末乖乖的上樓繼續做功課，夜闌仙則主動攬下了洗完的活計。
“這可真不像你幹的活。”
方晟雙手插兜懶洋洋的依靠在廚房門框上，麵無表情的看著夜闌仙纖瘦的背影。
“持槍殺人像我？”聽到方晟的話夜闌仙手上動作沒停，平板的嗓音裏多了絲絲的笑意。
夜闌仙的話讓方晟再次記起當時在回頭巷那裏差點沒命的場景，想到夜闌仙當時帥氣的裝扮從天而降的時候，方晟平板無波的麵容有些破功。
“那的確很適合你。”客觀點頭評價。
“我也是人。”
方晟的話音剛落，正好夜闌仙刷完最後一個碗，一麵擦手一麵轉身看著方晟，正好看到他有些糾結的表情，嘴角再次揚起。
方晟不得不再次驚歎夜闌仙罕見的笑容。
那種心情，就好比……突然看到一株幾千幾萬年不開花的植物突然綻放一樣，尤其當這株植物開花後還歎為觀止的時候。
“東西都收拾完了，我先走了。”把擦手的毛巾放好，夜闌仙路過方晟的時候拍了拍他肩膀，“這幾天小幫派的騷動越來越明顯，而且越來越劇烈，已經解體了近十來個不起眼的小團體了。我今天來就是看看你，有沒有因此受到什麼波及。”
“我這邊沒事，蕭家到底是大家族，小幫派的爭鬥暫時還扯不到他們。不過玉幫最近的生意也不太好，冷少那裏也受到一些影響。”
跟著夜闌仙一起向門口走去，方晟平聲陳述。
“不過說起來，我倒是沒聽見什麼關於方家的動靜。”
“方家讓宇文月和冷琰聯手整治了一次還不算？”聽到方晟的話夜闌仙不禁回頭看了他一眼，“最近和宇文月合作的也挺好吧？”
“嗯？你不清楚我倆合作的情況？”夜闌仙的問話讓方晟收了下腳，之後又若無其事的跟著夜闌仙在門口停下，“宇文月不是讓你做中間傳話人嗎？”
夜闌仙換好鞋後深深看了方晟一眼。
“這段時間你們財務上有牽連，所以光明正大的聯係也不會惹人懷疑，一些事情也就不用我在中間傳話了。我這些日子又回到總裁那裏幫忙處理事情了。”
“哦，我說怎麼這一陣兒沒見你。”聽過夜闌仙的解釋方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即對她笑道，“我們挺好的。”
“那就行。”夜闌仙輕聲感歎，之後對方晟做了個“我走了”的手勢，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方晟目送著夜闌仙離開才緩緩關上大門，眼簾低垂。
“哥，嫂子走了？”再樓上聽到動靜的殷末走了出來，看見方晟呆立在大門前，笑出了聲，“哥，舍不得嫂子走當望夫石呢？”
“去，胡說什麼。”方晟轉身白了殷末一眼，“功課都做完了？”
“沒，我是聽見嫂子走了才下來。”殷末走下樓到方晟身邊，“哥，我看嫂子今天有點兒……你是不是最近一直忙未名堂的事又忙公司的事，把嫂子忽略太久了啊？”
“你也覺得她不正常？”
“是你不正常。”出聲否定方晟的話，殷末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哥，你和嫂子既然是情侶，就得有個情侶的樣兒啊。不然這麼好的女朋友跟別人跑了，看你後悔找誰哭去。”
“這麼好的女朋友……”低聲呢喃著殷末的話，方晟揉了揉他的頭發，“行了哥知道了，去做功課吧！要是累了就歇會兒，我去書房處理點兒事。”
“你真聽進去了？”看著方晟明顯敷衍自己的模樣，殷末出聲質疑。
“哥聽進去了，放心吧！哥怎麼會敷衍你？”看著殷末可愛的表情，方晟搖頭笑出了聲，又拍了拍殷末肩膀，朝樓上一揚頭，“快去吧，今天早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