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厲害到這種地步了？”看著林靈用臉上那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說出這麼驚悚的話語，方晟丟人的打了個寒戰，“怎麼整的跟武俠小說一樣？”
“這有什麼可武俠的？”似乎對方晟的反應很無奈，林靈歎息，“黑暗是龍頭老大自然有他的資本，你以為蘇瑾一個女人能坐上這個位置是別人好心讓的？黑暗有自己的一套信息係統，還有自己培養的各路人馬。”
“像在聽故事。”方晟低聲感歎。
心裏卻疑惑得很，既然黑暗這麼牛逼，儼然一副封建體質小社會的架勢，為什麼夜闌仙那一支要針對宇文月。不是更應該針對威脅性更大的黑暗才對嗎？
“黑暗能以這麼強大的勢力存在到今天，已經算是個童話故事了。”對於方晟的感歎林靈給出了總結。
“又是神話。”方晟輕喃，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澀，他這個不學無術的二世祖，實際是生活在了一個英雄輩出的年代裏吧！
“怎麼了？”把方晟的樣子看在眼裏，林靈詢問。
“沒事。”方晟笑著搖頭，歎道，“隻是我的一個手下說，冷少也是個神話。”
“確實。”林靈點頭認同，“冷琰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確實可以說是神話。”
“哼！”
安靜了許久的蕭瑀聽到林靈對冷琰的肯定發出一聲冷哼，方晟扯了扯嘴角，這難道是瑀少吃錯了？
“瞎哼哼什麼，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聽到蕭瑀的哼聲林靈扭頭白了他一眼，“多大的人了，還這麼小家子氣。”
方晟在心裏默默認同林靈的說法。
“萬演文是怎麼回事？”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方晟，林靈出聲詢問。
“林姐不知道嗎？”方晟有些意外的看著林靈，“我以為你已經猜到了。”
對此林靈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林姐肯定知道幫派之間的發言人之爭，摻入了一個外來勢力。”方晟用陳述的語氣說著，抬頭看了眼林靈，得到對方肯定的回饋之後，繼續說道，“萬演文就是他們的人。”
“你怎麼肯定？”
“因為宇文月在發狂的時候說過她們想稱霸黑道。”方晟聳肩，“而且，宇文月還說她們打她的主意。”
方晟頓了頓，自己歎息著輕聲開口：“可以說，冷少是因為宇文月，才死的。”
而宇文月自己也正清楚這點，所以她才不能饒恕一切對她動了殺心的人。凡是一切因為要打擊她而動她身邊人的人，都不能饒恕。
方晟有些苦澀的發現，他似乎更了解宇文月一些了。這個時間卻似乎來得有些晚，在他親眼看過宇文月發狂之後，而且……還是在犧牲了冷琰之後。
“你有什麼想法？”把方晟的表情一個不落的看在眼裏，林靈不動聲色詢問。
“暫時先按兵不動吧。”方晟沉吟，“我堂口最近事情多，新劃到手裏的地界還沒著手打理，這段時間我要仔細整理一下堂口的事務。至於這個第三方勢力，不管到底是不是針對宇文月，我們都要防範，畢竟對方的目的是稱霸黑道。”
“我會讓其他人多注意。”林靈點了點頭，“我們現在連他們有什麼人都不清楚，不能貿然行動。”
“對。”方晟出言肯定林靈的話，之後又道，“不過我也建議先不要和其他家內訌，第三方的目的就是要把我們逐個擊破。現在給我們各家提供火器的冷家都被他們給予重創，何況是現在的我們。”
“聽說你讓左簡走了？”聽過方晟的話，林靈沉默了一會兒後換了個話題。
正在琢磨自己還有什麼問題遺漏的方晟聽到林靈的問話一愣，在反應過來對方問的什麼之後臉色變了變，點了點頭。
“左簡，他……跟我合作能力太差，起不到什麼幫助。”
“他去了哪你知道嗎？”對於方晟蹩腳的借口林靈也沒有拆穿，反倒是又問了另一個問題。
方晟默默地搖了搖頭。
“去了玉幫。”
林靈一字一頓的說著，然後仔細觀察著方晟的表情。發現對方聽到自己的話後渾身一震，之後卻什麼都不說。
方晟不是不說話，他是實在不知道自己應該接什麼。林靈的樣子不像是不知道左簡為什麼走的，這麼說似乎在試探自己。
可是方晟又拿不準，貿然回答的話肯定會落下把柄，不如什麼都不說，讓林靈自己體會。
“方晟。”屋子裏安靜了一會兒，林靈一本正經的出聲，“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要讓我覺得我看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