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以後,白雨瀟再也沒有見過周淮安,仿佛那段時間的糾纏都隻是一個夢,現在夢醒了,一切也就回歸原位了。
許靜親自去機場接機,看到從VIP通道走出來的人,忍不住大呼一聲,天哪,這還是她家英明神武的老板麼?
一臉寫著四個大字,生人勿近,明明是燥熱的夏季,氣壓卻低的直入心底,成功將其十米之內的生物退避。
快步走過去,連忙開口:“老板,您是先回家還是去公司?”
“公司。”
係好安全帶後,車子以飛的速度駛了出去,許靜急於同公司員工一同承擔即將到來的暴風雨,沒辦法,她不是革命烈士,她也不想當革命烈士,她還沒有結婚呢,還沒有交男朋友呢,一邊想著,一邊踩下油門,隻是這時,後邊傳來涼颼颼的聲音:“許靜,你開這麼快是急著去投胎。”
“我”
支支吾吾了半天,很想說,不是你,我能開這麼快,可是隻能在心裏默默地說。
周淮安雖然脾氣不太好,但甚少如此發作,在外麵還是會裝裝樣子的,明明去G市之前還好好的啊,莫非又是那位,恩,肯定是,除了白雨瀟,沒有人能把自家老板氣成這個樣子。
放慢車速,透過反光鏡看到周淮安緊鎖的眉頭,諾諾的開口問道:“老板,下周還要訂去G市的飛機票嗎?”
“許靜,你多大了。”
“25”
“該交男朋友了。”
“啊”
“鍛煉一下情商。”
許靜在心裏怒了,你個離了婚的老男人說我沒情商,你有情商怎麼還被踹啊。
周淮安回到公司,頓時人仰馬翻,財務部,企劃部,市場部,無一例外,直到陳飛走進老總辦公室,氣壓才稍稍恢複了起來。
“我說你這是怎麼了?”
“沒怎麼?”
“跟我有什麼不好說的,要沒怎麼你能成這個樣子,要我說,白雨瀟也真有本事,能把你折磨成這個樣子,你以前的那股灑脫勁兒哪去了。”
“不關她的事。”
“喲,到現在還護著,我們周大少還真是一個癡情種呢。”
“我沒記錯的話,你和王楠分開有五年了吧?”
“恩。”
疑惑的看著周淮安,問這個幹嘛,隻聽見某人悠悠的說:“那怎麼不見你這些年交女朋友呢,守身如玉給誰看呢?”
“周淮安,你嘴這麼毒,要我說,活該被拋棄。”
“滾。”
“要不是有事和你說,你求我我都不來。”
“說。”
“今天晚上,有個局,就咱們一群發小,以前一個大院的,葉紹軒,還記得麼,”
說完並未聽到回答,看向辦公桌旁的那人,“你倒是給個話,去不去啊?”
“去,幹嘛不去。”
“那我走了。”
“滾。”
晚上七點的時候,周淮安一行人準時來到夜色,進入包廂,煙霧繚繞,竟是從心底反感起來。
“周少,坐,”
不偏不倚的正好指著葉紹軒旁邊的位子,緩緩走過去,坐下,如果不是知道葉紹軒今晚要來,他是不會赴這個局的。
聊天內容不外乎股票,女人,車三個話題。
“葉少,這次回來打算長居麼?”
“隻是待一段時間,”
“看來我們葉少在G市有喜歡的女人了,怪不得流連忘返呢。”
“不知道是一個什麼樣的美人兒呢?”
“她很好,非常漂亮,而且很溫柔。”
看著葉紹軒嘴角噙著的笑,溫柔的說著關於白雨瀟的一切,周淮安挽起袖子,拽起葉紹軒,直接揍了過去。
隻顧聊天的葉紹軒並未防備,就這樣生生挨下那一拳,擦了嘴角的血,反擊回去。
兩人你一拳我一腳的就這樣打了起來,力道把握的剛剛好,不至於傷及無辜。
陳飛的嘴巴誇張的張成O型,雖然並不十分清楚,周淮安為什麼對葉紹軒動手,但還是幫忙清場,以防兩人施展不開。
要說擔心周淮安受傷嘛,一點兒也不。
笑話,周淮安從小被老爺子練出來的,區區一個葉紹軒,怎麼會是對手。
果不其然,最後,周淮安把葉紹軒摁在牆上,兩人臉上都掛了彩。
在葉紹軒的下巴上狠狠地給了一拳,說道:“以後離她遠點。”
說完拿起沙發上的外套,轉身離開。
一打開房門,服務員及酒吧經理,一副苦瓜臉的樣子站在門外,他們在門口聽了老半天,劈裏啪啦的聲音不斷傳出來,他們倒不是怕砸壞東西,裏邊的人隨便拉出一個,在W市跺一跺腳,都能抖一抖的主兒,他們真心不敢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