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鳴他們的笑聲不小,陸耳聽到後立刻趕了過來,發現是張一鳴幾個之後立刻縮了縮脖子。
這次來的除了張一鳴、劉二狗和一沉之外,還有一些道宗的外門弟子,全都是來看熱鬧的。而這些人都是陸耳惹不起的,他隻能垂著頭站在夜寒身邊。
“現在才一天而已,妄下定論還言之過早。”夜寒停下手中的活兒,站起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你一天隻種了一畝地,還剩九十九畝,三十天你都種不完,居然說張師兄言之過早?”劉二狗陰陽怪氣地說。想起昨天的事他就氣得不行,現在當然樂得見夜寒出醜。
一旁的陸耳,抓耳撈腮,想上前替夜寒說兩句話,但是又害怕張一鳴責罰,經過半天的心裏掙紮終於畏畏縮縮地站了出來,吞吞吐吐地說道:
“三天種一百畝石中花,這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張師兄能否再給夜寒寬限幾天?”
“寬限幾天?”張一鳴冷笑一聲,“寬限幾天就不是種一百畝了,你讓他直接種一千畝吧,我給他寬限三個月。”
“可是張師兄……”
陸耳還想說什麼,但是張一鳴瞪了他一眼,嚇得他連忙閉了嘴。
看了一眼雖然膽小但是還是強為自己出頭的陸耳,夜寒心裏有些感動。
“就三天,三天之後石中草,我一定種滿一百畝。”夜寒淡淡地看著張一鳴他們,臉色不溫不火,現在的他還需要隱忍。
“看來有人非要種一千畝草了。那麼張師弟,我等三天後再來看這出好戲了。”一沉哈哈大笑,看到夜寒如此落魄他心情大好。
“三天後我等在此等候一沉師兄前來,一沉師兄慢走。”張一鳴和劉二狗對一沉抱拳,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
陸耳看到如此討好一沉的兩個人,撇了撇嘴,小聲在夜寒耳邊嘟囔道:
“這一沉是外門弟子中人事堂的人,人事堂在道宗掌管雜役的人事調動,這張一鳴才如此討好一沉。等我以後發達了,一定也要進入這人事堂,讓張一鳴他們也這麼討好我。”
看著陸耳一臉的憤憤不平,夜寒微笑地說道:
“陸師兄的理想就隻是進入一個小小的人事堂嗎?”
“人事堂多好,能掌管雜役的人事調動,大家想做什麼,都得我同意,到時候他們都得順著我,沒人再敢說我笨,那多神氣。”陸耳幻想著那種生活,臉上露出癡迷的神色。
夜寒搖了搖頭,不知道對這憨厚的象耳說什麼好。
“夜寒,象耳你們兩個還傻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去種靈田去!”劉二狗見夜寒和陸耳居然在靈田之間聊天,立刻頤指氣使地讓他們繼續去種草。
夜寒不想和張一鳴他們起衝突,看了他們一眼,接著認真地種石中草。張一鳴看到,夜寒如此聽話,滿意地笑了笑,帶著劉二狗大搖大擺地走了。
天色漸漸昏暗,期間又有不少外門弟子來看夜寒的笑話,奚落之聲不絕於耳。但夜寒置若罔聞,依舊專心地種植石中草。
月上高樓,已臨近午夜十分了,到現在夜寒才種了兩畝。他看著自己一天的成果,歎了口氣。這樣下去真不是辦法。
“夜師弟,今天就算了,我們先回去吃飯吧,反正這一百畝三天也種不完。”陸耳種植的速度倒是很快,一天時間他種了八畝木塵花。
夜寒點點頭,這麼在靈田裏麵耗著也沒什麼作用,還不如回去想想辦法。
回到百草社,張一鳴和劉二狗都睡了。陸耳從灶房又隻拿了兩個饅頭,愁眉苦臉地和夜寒吃完,然後說有事就匆匆地出去了。
看著陸耳消失在黑夜的背影,夜寒搖搖頭,不知道陸耳要去做什麼。
現在夜寒沒時間去修煉,他看著桌子上兩本加起來有十八寸高兩尺見方的書,隨意的翻了起來。
首先他翻開了《靈株本目》,找到了石中草,開始慢慢研究。
石中草:草本靈株,種如礫石,同體亮白,萌芽如石,成熟葉片翠綠,帶有紅色斑點,其根凝塊,如生在頑石之上。
這是石中草的簡介,下麵還附加了石中草入藥的諸多方法。突然夜寒眼神一亮,這《靈株本木》上居然還記載著石中草的種植方法。
石中草喜好幹燥,需求陽光,因其種堅硬,可撒種,配合《百草經》,石中草種可深入土層。
“需要百草經配合撒種?”夜寒立刻翻開《百草經》。
這百草經算得上一本基本的功法,修煉之後對元氣提升微乎其微,但卻對於靈株種植,化藥煉丹十分有用。直白了說這書在塵世和醫書沒多大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