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迷失自我(1 / 3)

相對於李波對矢崎的不滿和憤怒,韓平的內心卻是恰恰相反,他,他對矢崎的懷疑和不滿,似乎瞬間就冰釋了,因為他沒有李波理解當中的個人情感,他隻有工作和警匪之分,如果說前期矢崎的異常舉動,以及他為什麼對這個案子如此上心,還有他為什麼執意成立這個偵探小組,如今有了個合理卻他之所以不能說的理由,那麼矢崎的嫌疑和對他的猜忌自然就消失了。

韓平繼續問矢崎:“你真的有把這些消息告訴給劉峰?”

“是的,的確,千真萬確。”說這個的時候,矢崎有些內疚,似乎這些人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是一條心,唯獨他是個另類和不受歡迎的人。

“可是,劉峰什麼也沒跟我說過?”

“因此我才懷疑劉峰有問題,但我還是慢了一步,頭腦迷糊,還是愚蠢地把王西平是事說了出來。”

這樣——韓平開始有針對性的部署了,如果說劉峰是近兩天知道了王西平的身份,並且有心要除掉王西平,那麼劉峰的部署也隻能是在這兩天,因此說,把偵查的重點放在這兩天上就不會有錯。

他即刻電話吩咐一些警員,到丹雲市和丹雲市周圍的二手車交易市場調查,近親有什麼人購買夠二手紅色桑塔納,並且要詳細問出購買人的相貌特征,韓平知道,這個購買人十之八九用的假名字和假身份證。

韓平自己也沒有閑著,他和金惇一組,也親自到附近的二手車市場,矢崎也不想閑著,他覺得自己有責任,因此也就和張子恒一組,還有李波,三個人也到了另外二手車市場。

因為部署非常正確,且針對性強,因此很快就有了收獲,經過一個半小時候的努力,排除了近兩天二十七個購買二手紅色桑塔納的人,最後一個叫麻三的人很快走進了韓平的視線,這個人三十七八歲左右,染的頭發,紅色,因為他購買轎車的時候沒有身份證,隻填寫了個麻三的名字,大概是市場本身混亂的原因吧,如果沒有攜帶身份證,隻要叫了車款,再叫上一千塊錢的保證金,就可以把車子開走。

韓平讓見過這個麻三的人快些說出此人的相貌特征,很快,一張照片就出現在電腦上,韓平看著這張照片,心中不痛快,覺得這個人充滿了流氓氣息,還有就是無恥和二流子氣息,一看這就是作奸犯科的敗類。

有了照片,下一步就是尋找這個人的消息,這對於嗅覺敏銳的韓平和金惇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並且鎖定的範圍也很小,隻這個丹雲市內。

很快,這個人叫麻三的人漸漸浮出了水麵,麻三原名叫麻三霆,從前是個遊手好閑的無賴,後來自己經營了個按摩房,專門從事色情服務,但不知道為什麼,這樣違法的行業讓他一直幹了若幹年,沒有人幹涉,當時派出所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韓平和金惇火速趕到了麻三霆的家,這是一棟稍微破舊的樓房,入住的多數都是收入偏低的人群,麻三霆住在四樓。韓平最看不起這類人了,因此敲門的動靜非常大,就如同是砸門,抄家。

麻三霆家的門沒有被敲開,倒是周圍的鄰居有人推開了門,探頭往外看,看看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不過從他們的麵孔能看出來,這些人都是幸災樂禍,巴不得這家人出事,可想而知了,這個麻三霆是什麼人緣。

韓平自報了身體,一聽是警察,鄰居也都紛紛出來了,那種幸災樂禍的情緒越加膨脹了。韓平問他們:“麻三霆什麼時候走的,這些天一直住在這裏嗎?”

“這個可不知道啊,他這個人最不是東西,隻要回來既帶這不同的女人回來,要麼就不會來。”

“這麼說,他在其它地方還有房子?”

“肯定有,聽說這幾年發了財,天天開著車,應該有不少房子。”

“那你們知道他的其它房子在什麼地方?”

“這個不知道,反正應該比這個地方好吧。”

“聯係方式呢,怎麼才能聯係上他?”

“不知道,找找街道吧,或許他們那裏有記錄。”說完,其中一個上了年紀的人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說,“我聽說啊,他目前在帝王闕集團工作,你到那個地方問問吧。”

帝王闕?

這個名字太熟悉了,兩三天前還聽過呢。帝王闕,這是一家地產集團,集團的總經理兼董事長就是秦吳凱。

秦吳凱,這個人一直在韓平心中耿耿於懷木,丹雲大學,實驗樓主任在臨死之前就同這個秦吳凱有過聯係,雖然說這個秦吳凱巧妙地推掉了全部的嫌疑,但是韓平知道,作為生意人的秦吳凱絕對不會平白無辜地給王風那麼多錢。

不由分說,韓平和金惇再次火速趕到了帝王闕集團總部。

這真是一座金碧輝煌的寫字間大樓,名字叫帝王闕大廈,整棟大樓絕大多數都屬於帝王闕集團,門前羅列了不計其數的名牌轎車,墨綠色的大理石疊層的台階,顯得格外氣派,奢華,台階總高足足有三米之多,台階上站立了兩排虎背熊腰的,衣裝整潔的保安,哥哥麵帶微笑,同時也是凶神惡煞。

韓平根本不搭理這些看門狗,大搖大擺走了進去,這些人也不阻攔,他們就是個樣子,裝點門麵的,大了正廳,這裏掛著非產巨大且繁華的水晶吊燈,歐式風格的,正廳對麵站著一位禮儀小姐,見韓平氣喘籲籲地走來,她專業而不是溫婉地賠笑,客套地說:“先生,有什麼可以幫您的嗎?”

“秦吳凱,他怎麼什麼地方?”

“秦總,請問您有預約?”

“我是韓平,警察,快些找到他,我有重要的事找他。”

一聽是警察,禮儀小姐就不敢怠慢了,趕緊給韓平指點,順樓梯上二樓,最裏邊,就是總經理辦公室。說完,韓平和金惇風馳電掣地上了樓,禮儀小姐急忙又給秦吳凱掛了過去。

上了二樓,往最裏邊走,經黃色的總經理辦公室幾個字赫然出現在眼前,還不等韓平走進辦公室,秦吳凱先一步出來迎接。

秦吳凱是個聰明而狡猾的人,他從來不會同強勢爭辯,他知道那是無意義的,無論是誰,隻要麵對了警察,都要降低三分。他滿臉賠笑,客套而不失尊嚴地問好:“韓隊長,今天這是公務吧?”

“公務,你知道有個叫麻三霆的人吧?”韓平倒也開門見山,不說廢話,他的時間太緊迫,耽誤一分鍾王西平就多一份危險。

秦吳凱想了想,然後說:“麻三霆,我們集團是有個叫麻三霆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那個?”

“他在嗎,叫他出來?”

“這個——”秦吳凱有些為難,他怯怯地說,“他這些天請假了,不知道,他幹了什麼?”

韓平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要麼是麻三霆為了犯案,必須請好這個假,要麼是秦吳凱說謊,他拿出麻三霆的照片,拿給秦吳凱問:“是不是這個人?”

“是,就是這個人,麻三霆,他剛來的時候是我的司機,後來當了保鏢。”秦吳凱似乎是很配合警方的工作,細心地把自己知道的情況都和盤托出,“前一些時間,他說自己身體不好,就三番五次地請假,怎麼了,他出了什麼事?”

“這麼說,他請假多日了?”

“是啊,一個星期前就不來了。”

“他有幾棟房子,這個你作為老板的一定會知道吧?”

“啊,按理說我不知道,我們集團少說也有幾千人,但是麻三霆我知道,因為他做我的保鏢,我對他的情況要知道多一點才行。”說著,他用一張紙上寫出三個地址,分別是麻三霆的地址,其中一個就是韓平剛剛到過的那棟舊樓,看樣子,截止到此一刻,這個秦吳凱還沒有說謊。

“他做你的保鏢,這麼說,他是個厲害的家夥了?”

“應該是這樣,他練過許多年武術,在我的保鏢當中算是最厲害的了。”

韓平把這個辦公室看了幾遍,秦吳凱是個謹慎的人,就算他幹過什麼勾當,也不會把線索劉在這裏。他有些想不懂,按照剛才矢崎的說辭,他完全懷疑是劉峰想對王西平下毒手,這會怎麼突然轉移到了秦吳凱身上。

“對了,你認識劉峰?”

“劉峰,你是說公安局書記劉峰吧?”秦吳凱問道,然後自問自答,“我認識他,並且私交還算不錯。上次我們見麵的時候我不是說了,我們做生意的,尤其是把生意做的這麼大,肯定是三教九流的人都認識一些,劉峰這樣的人,我一定會拜訪啊!哈哈!”

“狼狽為奸?”韓平的這一句可不輕啊,他之所以這樣說,絕非是一時衝動,韓平不是個衝動的人,他冷靜而敏銳,他這是試探,試探這個秦吳凱的忍耐性究竟有多大。

秦吳凱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說:“韓隊長真會開玩笑,我認識的人非常多,劉峰書記這樣的人結識的朋友也很多,這怎麼能叫狼狽為奸呢?”

“閣下結交深廣,那怎麼會不認識我韓平,我韓平也不知道有秦吳凱這個人啊?”

“哈哈哈哈哈!”秦吳凱的耐性和忍耐,果然超出了韓平的想想,一個正常的生意人也無需如此忍辱負重吧,秦吳凱是個不簡單的人,心中一定有鬼胎,“這人和人不一樣,有些人善於結交,有些人不喜歡,就好比韓隊長這樣的人,不過相比起來,我更傾慕韓隊長這樣清高耿介之人,生在世俗中的我,難免不從俗啊!”

韓平冷笑了一陣,他不想在這個地方耽誤時間,草草辭別,然後和金惇分頭到麻三霆的另外兩棟房子,但是調查的結果讓人非產失望,根本找不到麻三霆的下落,也找不到他的其它落腳點,這讓韓平異常的窘迫,無奈,目前來說,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能想的辦法也都想了,如果再這樣,一定會拖延到入夜,那樣就危險了。

他急忙給矢崎打電話,問問矢崎,是據什麼判斷劉峰是最大的嫌疑人。

剛才韓平和金惇到帝王闕大廈的時候,矢崎和張子恒也不好跟著,因為他們畢竟不是警察,如果處處都跟在韓平身邊,顯得不太好,有越俎代庖之嫌疑,也會讓人懷疑攀附權貴的走狗,因此才先行走開了。

剛剛走開,李波就氣衝衝地離開了,他的氣還沒有消,不想和矢崎在一起,哪怕是一分鍾。

矢崎追了上去,希望能說服李波,但李波根本不聽解釋,毅然決然地走開了。

張子恒走近矢崎,輕輕拍了他的肩膀,說:“給他一些時間,也是給你們一些時間,真實的友誼是經得知風浪的考驗。”

矢崎隻能無奈地搖著頭,想不到被稱做神童的他會遭遇此種窘迫,想著想著,他滿腔的憤怒都集中在劉峰身上,如果不是這個混蛋,如果不是他步步為營的誘導,他矢崎也不至於身陷次此種境地,今天被朋友誤會責怪,等案件均平息了,他還要承擔法律的責任,說不定還要有牢獄之災。

“子恒大哥,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愚蠢啊?”

“怎麼會,誰不會發錯誤,誰不會上當啊。你才多大,怎麼,經曆這點事情就忍不住啦,以後的大風大浪還有的是呢,你的前途還很寬。”

“哈哈,你能這樣說我真的很高興。”矢崎強忍笑了笑,他蹲到張子恒身邊,自嘲地說,“這次我們都是透明人了,之前,你把自己的事情告訴了我,我去不知能告訴你,這下好了,我們平衡了,誰也不會隱瞞對方什麼,我的心裏也不用內疚了。”

張子恒拍了矢崎的肩,三分奉勸七分建議地說:“其實我知道,我前邊的事情還有一大堆,你就不一樣了,其實你什麼事也沒有,隻要你從這個漩渦中走開,你還是你,矢崎還是矢崎,你還是從前那個在丹雲大學人人羨慕的矢崎。”

“什麼話,就算我真能回到從前,我也不會回去,你想想,爾耳和王西平是因為我才會生死未卜,還有死去了凱卓爾,我怎麼可以袖手旁觀,那樣我簡直就是王八蛋了,比劉峰還不要臉。從警隊走出那一刻我就下定決心了,我要走到最後,哪怕是死了,也要最後再死。”矢崎毅然決然,其實從哪個角度都不容許矢崎退出,他自己也清楚,自己做的事情就要自己解決,如果不是親手救出王西平和爾耳,他會自責一輩子。

人在情緒膨脹期總會有失理智,矢崎也一樣,矢崎也是人,不是神,張子恒把這些看得很清楚,尤其是發生在矢崎身上的事情,從矢崎目前的堅持來分析,矢崎一心認定劉峰是幕後真凶,張子恒並不太認同這個觀點,他有他自己的判斷依據,矢崎成立偵探小組是在高小鬆和敷狄死亡之後,也就是說,劉峰是利用了高小鬆和敷狄之死,才誘騙了矢崎衝動自己的線人,其目的是什麼,這個目前尚無定論。

張子恒聽過這樣一種傳聞,劉峰和局長雷慪不和睦,兩個人的關係非常僵化,雷慪非常有才幹,工作能力讓人矚目,並且培養出韓平這樣後起之秀,憑借這些,雷慪這個局長在公安局裏基本上是我行我素,絕對不會把名義上一把手的劉峰書記放在眼中,劉峰對此一直耿耿於懷,恨不得找個機會好好教訓教訓雷慪,教訓雷慪就要從雷慪的身邊親信動刀,那麼他第一個下手的人就是韓平了。

韓平可不是好惹的主,他隻知道破案,什麼朋黨鬥爭他也不喜歡參與,更不加入其間,想找韓平的麻煩,那是非常難,還有一樣,韓平是韓怸的兒子,韓怸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什麼影響力嗎,方方麵麵誰不得給韓怸個麵子,如果冒然動韓平,那就是擺明了要同韓怸過不去。

因此說,劉峰必須找個有力有利有節的理由整治韓平,找個讓眾人都信服的理由搞垮韓平,從劉峰掌握的資源和條件分析,利用矢崎是最好都選擇,並且從矢崎說出的這些事情來分析,劉峰也真是這樣做。

因此據韓平的判斷,劉峰不會是幕後真凶,他充其量是那個自以為是,希望把這潭水給攪渾的惟恐天下不亂的敗類。

這個時候,矢崎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韓平打過來的,韓平開宗明義地詢問矢崎,是什麼理由讓他判斷勒走王西平的人是劉峰。

於是矢崎把他的分析和他的理解說了,韓平點點頭,從他的專業和理性的判斷出發,他覺得矢崎說的一半對一半,不能咬住這件事就是劉峰幹,但是也不能放鬆對劉峰的謹慎監視,劉峰矢口否認和矢崎有過聯係,這就說明這個人心中有鬼,這個鬼是什麼,還需要一點點地追問。

案件到了這個時候似乎達到了一種平衡的粘稠狀態,很難再有什麼突破,一下子停在了這裏,這同剛開始的風調雨順形成巨大的反差,如果是偵破其它案件陷入這種粘稠狀態也無所謂了,但是這是解救生命,哪怕是耽誤一分鍾,也會把王西平推向死亡的邊緣。

無奈之下,韓平讓金惇先回到警隊,連同其他人再次從頭到尾把整個過程梳理一番,然後繼續調查那輛紅色轎車,他自己親自來找張子恒和矢崎,希望憑借三個人的智慧共振,振出什麼新的線索和希望。

韓平對矢崎說:“想一想,你和王西平是同寢朋友,彼此之間一定有很多的默契和共識,想想,他在危險的時候會留下什麼線索,或者會用什麼樣的方式求救?”

“這個我也想過了,但是真的什麼也想不出來,畢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之前也沒有就這個問題研究過。”矢崎說的很無奈。

張子恒說:“我覺得,這件事情同帝王闕集團有關,尤其是那個秦吳凱,他肯定會知道什麼,既然證明了購買紅色轎車的人是麻三霆,就說明這件事同秦吳凱脫不了幹係。”

韓平點頭,他也是這樣想,但是目前秦吳凱把所有的事情頭部署得非常妥當,想從同身上找到突破口,這個非常難。守株待兔,這不失是一妙招,但是他們真的等不起了,他們需要的是時間,需要快一些找到王西平,這樣王西平才有救。

矢崎不太認同這個觀點,他一口咬定說:“不,一定是劉峰,劉峰是個王八羔子,我剛剛把王西平的身份說出來,王西平就出事了,這個,傻子也知道是他幹的。”

“對,就是因為傻子也知道是他幹的,因此說,他才不會幹這種傻子都知道的事,對不對?”張子恒說,張子恒一語點醒夢中人,矢崎聽了之後終於冷靜了下來,一個思維正常的人都會想到的問題,老練人狐狸的劉峰怎麼會想不到,他才不會傻到這種地步,在王西平還至於威脅到自己切身利益的情況之下就痛下殺手,再不濟,他也要等等啊,等到懷疑的指針避開了自己,才出手也不遲。

“那會是誰?”矢崎自言自語說。

韓平問道:“想想,還有誰知道你的事情,或者說,王西平知道的事情會威脅道什麼人?”

這個,應該不會有啊,王西平這個人簡單,並且很少得罪人,他所知道的東西,都是矢崎和張子恒知道的,如果王西平是因為知道了什麼不應該知道的東西才遭人下毒手,那麼說,他和張子恒早就不知道被人下毒手多少次了。

張子恒:“首先我要聲明,劉峰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有一樣,我堅信王西平的事同他沒有多大關係。矢崎,你剛才和李波到公安局這樣一鬧,似乎正好中了某些人的目的。”

“你是說,有人要陷害劉峰?”矢崎問。

“不是陷害,是狗咬狗。”張子恒的感情色彩非常濃厚,這倒不是因為劉峰和自己的哥哥韓平過不起,而是因為,他知道劉峰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

“狗咬狗?”矢崎有些聽不懂,矢崎對劉峰的憤怒,完全是出於私人的恩怨,劉峰是個隱藏非常深的貪腐之輩,除了類似於張子恒這樣有著特殊關係圈的人之外,社會上絕大多數人都認為劉峰是個清廉的好人,是個不可多得將才,劉峰平時也表現得兩袖清風,生活簡樸,作風幹淨。

張子恒:“劉峰是個最大的貪官,隻是有些人貪的策略低俗,有些人高明罷了。我可以負責任的說,他絕對不是好東西,比起雷慪,他差遠了。”

這並不是個談論是非的時候,這些事情隻能充當分析主線的一個插曲,一個輔助性的東西,幾個人的注意力還是完全放在王西平的安危上邊。

冷靜了的矢崎也終於發揮出了他非常的智慧,既然如張子恒所言,這是狗咬狗的伎倆,那麼王西平就充當了他們相互捕殺的工具,這樣說,王西平目前還是安全,在雙狗還沒有達成自己的目的之前,他們不會輕易毀掉這個工具。

那是那句話,時間,時間才是製勝的關鍵,如果沒有時間,如果不能最快地爭取時間,明白什麼都是惘然。

“韓隊長,你是懷疑秦吳凱?”矢崎若有所思地問。

“是的,因為那個麻三霆是秦吳凱的保鏢,他絕對不敢背著秦吳凱幹這種事,我懷疑,這是秦吳凱的注意。”

除了這些懷疑和猜想,真的沒有什麼好的點子了,矢崎想出了個非常危險的點子,他說:“既然這樣,我們就給秦吳凱施加壓力,也就是逼迫秦吳凱覺得王西平這個工具是燙手的山芋,從而把這個工具給拋出來。”

身為從警多年的韓平怎麼會想不到這個點子,但是他有他的擔心,他說:“這一招是雙刃劍,不錯,會有一種可能,是秦吳凱把王西平給拋出來,從而洗脫自己的嫌疑,但是也不不要忘記了,秦吳凱還會選擇另外一種可能,狗急跳牆,他把王西平殺掉,毀屍滅跡,這兩種可能性各占據了百分之五十。”

“我覺得,如果秦吳凱聰明,他就絕對不會狗急跳牆。”矢崎說,“因為他還沒有到狗急跳牆的時候,如果連這點壓力都消化不了,他就不是秦吳凱了。”

說的有道理,不過韓平還是有些懷疑,他的閱曆豐富,這本是好事,但是越是這樣,就會越小心,因為他什麼情況,什麼悲劇都見過。

張子恒似乎讚同矢崎的意見,他說:“越是凶狠的人,殺人越講究策略,如果說,秦吳凱真的是這些案件的主謀,那麼他就越不會在安排不妥當的情況之下殺人,他勒走王西平,無非是想給劉峰一個打擊,他本不想殺王西平,這樣說來,如果我們把這個壓力加到他的頭上,他隻會改變策略。”

韓平還是猶豫了一陣,但他真的沒時間過多思考了,因為當他決定之後,還要給出一些時間供秦吳凱思考,於是,他給金惇打了電話,吩咐金惇率領一對人手到帝王闕集團,總之隨便用什麼理由,全麵調查集團的各種情況,聲勢造的愈大越好。

就這個時候,張子恒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個陌生的號碼,張子恒突然預告到,這個手機就是韓鐸,他把手指放到嘴邊“噓”了一聲,然後接聽,果然,這個人就是韓鐸,韓鐸的第一句就是:“韓大哥吧,是我,我是韓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