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夢境再現(1 / 3)

他想跑到警隊,當中雷慪的麵替韓平解釋,他也知道,這是多此一舉的行為,隻有一個脆弱得不能再脆弱了,無知到了不能再無知的人才會幹出這樣隻會添亂的舉動。

矢崎仿佛是遊魂,遊蕩在韓平家中附近,等著他回來,自己做了錯事,隻要當著麵認錯吧?

這一等就等了好幾個小時,韓平遲遲不回來,這個也正常,韓韓平的工作本來就非常忙碌,況且今天出了這大的事,韓平就算一晚上不回家也正常。

顯得無聊,他拿出手給遠在迷魂山的張子恒打了過去。

此刻,張子恒的情況也不比矢崎好到哪去,他剛剛回到旅店休息,一個小時之前他剛剛被那個叫木頭的無賴給騙了,當抓住了木頭,也狠狠踢了他幾腳,問清楚了情況,知道木頭是個被那個算命先生花錢雇工的人,他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就算你撕下他的皮,打斷他的腿,他也還是什麼也不知道啊,索性就放了算了。

回到旅店,他一屁股躺在了床上,本來是一肚子的悶氣,想回來好好調節一下,睡上一覺,然後再到外邊吃點東西,今天一天就這樣過了,但是這旅店的外邊太嘈,許多人說說笑笑,據說今天晚上是個大型的法會,許多人提前幾個小時就躍躍欲試了,興奮得來回踱步,法會是去過一次,也沒看出有什麼問題,張子恒是不想再折騰一個晚上來,睡不好,他就躺在床上聽廣播。

就這個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是矢崎打過來的。

張子恒雖然身在迷魂山,但是他也惦念著太水村的情況,也不知道矢崎的判斷是否準確,更不知道自己的哥哥韓平會不會因此而有麻煩,一件矢崎的手機,他的身體顫抖了,倏地從床上坐起來,他知道,如果矢崎打來手機,十之八九是出了什麼事。

當他聽了矢崎的全部講述,他的腦袋突然亮了一會,然後又暗淡了下去,然後又想到了什麼,然後突然忘記了,總之,似乎領悟了什麼,又不是很明了,似乎被什麼東西給遮擋了智慧。

“你是說,雙方有十多個人受了傷?”張子恒問。

矢崎坐在石頭地上,沮喪地說:“是啊,有十多個人受傷了,這件事鬧得很大啊,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向韓平交待。”

“那,這麼說,是沒有人死亡?”

“對啊,這是不幸中的萬幸,如果有人死了,那我的罪過就更多啊,如果不是我當時建議韓平作壁上觀,不管這檔子事,韓平肯定有有效地製止這次風波,事情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沒有死亡事件?這是奇怪了?”張子恒自言自語説。

矢崎完全沒有明白張子恒要說什麼,在電話裏繼續說:“沒有,肯定沒有死亡,醫生都說過了,那幾個傷勢嚴重的人,已經脫離了危險。”

“這事有點奇怪啊?”張子恒說。

“怎麼奇怪?”矢崎問。

“怎麼,就有十多個人受傷,還沒有死亡的,按理說,這麼大的衝突,雙方至少死幾個,或者有更多的傷亡數字才對。”

“啊!”矢崎有幾分異樣,他想不到張子恒會從這個角度分析問題。

其實張子恒思路完全正確,當局者迷,旁觀者迷,韓平和矢崎都在子居中,他們不可能,也不具備抽身事外,把事情有條不紊地拿捏在手中的能力和心態,當然了,最重要的是心態,因為他們兩個人手中都承擔著重重的責任,這份責任已經把他們給壓挎了。張子恒就不一樣了,從空間說,他是很在迷魂山,距離太水村是八竿子也打不著的,從心裏層麵說,他把自己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迷魂山和丁家和葛家的恩恩怨怨,太水村的事情,還有帝王闕的事情於他來說無非是個插曲,閑暇之際,無聊之時,拿出來聽聽而已,因此他的心態是格外的輕鬆,自然,不受厲害關係的幹涉,也因此,他看這個問題也是越加的超脫,超脫中智慧也就源源不斷地湧了出來。

太水村和帝王闕的衝突,無論結果怎麼樣,最終受益的人肯定是帝王闕,這個無需置疑了。帝王闕有一道尚方寶劍,他們有合同,他們的行為是合法的,受保護的,太水村則不然,太水村更多表現出一種無知和被算計的原始階段。

張子恒心中暗想,如果他是村長艾美侖,他絕對會製止這次毆鬥,表麵上看毆鬥是給太水村的人出氣了,表現出了英雄氣概和大無畏精神,可這個有是用啊,就連個屁用都沒有。最終的結果隻能會讓帝王闕的秦斌占據更多的道理,秦斌也會因此步步緊逼,把太水村逼到絕境,乃至於不可收拾的地步。

太水村的村長艾美侖,他真的是這麼愚蠢,易於衝動,毫無智慧和思辨能力,不知道如何應對危機,輕易就掉入別人設下的圈套的人?

張子恒見過這個艾美侖,彼此也聊過許久,從張子恒的分析來說,艾美侖是個冷靜且鎮定的人,他絕對不會愚蠢地教唆自己的村民同帝王闕集團的人火拚。

既然如此,今天的艾美侖為什麼會幹出這樣愚蠢的行為呢?

也許是,艾美侖和全體太水村的村民太重視太水村延續的風水了,當一個人把某些東西看的太重,就會變成了負擔和累贅。

真是這樣嗎?

張子恒靜靜思考著,對麵是矢崎沮喪的歎息聲。

這次衝突無疑給帝王闕集團多了一把鋒利的利劍,他可以借助這把利劍肆意地“宰殺”太水村的利益,當時這裏邊也有問題,帝王闕集團要想順利拿到這把利劍,那就是不能出人命,如果在這次衝突中發生了人命,那事情就徹底鬧到了,許多問題也會急轉直下,帝王闕的優勢將變成了劣勢,雖然秦吳凱兄弟有著龐大的勢力和後台,但畢竟在這種公開的媒體和大庭廣眾之下,就算有再多的後台也無濟於事了。

事實上的結果是,這次衝突真的沒有出現人命,用張子恒的話說這次衝突完全是在一一種可控的範圍之內,沒有法身人命,也沒有把失態鬧大。這才是秦斌想要的結果,哦,不對,不應該說是秦斌想要的結果,秦斌這種小霸王,隻知道幹壞死,無惡不作,他斷然不會有這種智慧和眼見,看樣子在背後操盤的肯定是秦吳凱了,秦吳凱是個深藏不露的厲害角色。

要知道,秦斌身邊的打手都是經過訓練的,如果放開了手腳打,別說太水村的這些村民了,就算再給太水村一些人,也包不住會死幾個呢,顯然,這些打手之前是受到了秦斌的吩咐:打可以,但是,絕對不允許鬧出人命。

這樣就基本解決了雙方的一方不會出人命,但是,還有另外一方呢,秦斌可以控製帝王闕的人,但是要怎麼控製太水村的人呢?

張子恒瞬間就明白了,是韓平,韓平也是秦吳凱部署的一個棋子,隻要韓平在場,他見到事態如此紛亂,並且有不可有朝不可預知的危險方向發展,無論是從他的個性角度,還是從他的職業身份來說,他都肯定會橫刀立馬,衝到最前邊製止失態的進一步惡化,如此一來他就在不自覺中成全了秦斌的計劃。

好周密的部署,不愧是稱之為小諸葛的秦吳凱。

小諸葛是秦吳凱的綽號,秦吳凱和秦斌不太一樣,秦斌完全是憑借家族的勢力胡作非為,他的每一次作惡都要憑借背後的權勢,否則他什麼也幹不了。

秦吳凱就大相徑庭了,雖然秦吳凱是秦家的長子,但卻是有著非凡的才智和學識,他是國外留學的高材生,還有一樣,他的留學完全是考取的獎學金,絕對沒有動用家族的一分錢,還有,別人也不知道他的家庭背景。畢業後,從事商場博弈,他始終脫離開家族的影響,隱姓埋名,憑借自己的才智和手段,他的手腕是鐵腕,打拚出了屬於自己的天空,也因此,他被同行人稱之為小諸葛,因為這個人的確很有才能,後來,秦家的掌門人,也就是秦吳凱叔叔患病去世,秦吳凱才接手了帝王闕集團,截止到此時,外界人也才剛剛知道,原來這個商界的小諸葛秦吳凱竟然是勢力通天的秦家的長子。

自從秦吳凱接手了帝王闕集團,集團的營業突飛猛進,每三個月都會達到一個巔峰。

張子恒想著這些,他衝手機的話筒問矢崎:“你是說,在太水村和帝王闕衝突之前,警方接到一個報警電話?”

“是的,是有一個報警電話,如果不是這個報警電話,我們還不知道太水村那邊出了事。”

張子恒想說,如果不是那個報警電話,那秦吳凱的計劃也無法順利完成,不過這些畢竟是張子恒自己的猜想,於是他就放棄了這些,而是轉向繼續問道:“那你知道不知道,那個報警電話是誰打的?對方的號碼是多少?”

“這個,我不清楚,大概韓平知道吧?我沒有問過。”矢崎說,“子恒大哥,我為什麼問這個”

“我這樣問,自然有問的道理,其實吧,如果我猜的不錯,這其中一定還有更深的內情。”

“內情,什麼內情?”矢崎焦慮地問道,此刻的矢崎完全沒有了從前的自信和鎮定,似乎變成了秋後的螞蚱,有氣無力。

張子恒本來是不想把自己的懷疑說出來,但是,他也不想矢崎從此一蹶不振了,再說了,韓平還指望矢崎給他出謀劃策呢,如果矢崎變成這個樣子,那今後韓平身邊恐怕又缺少了一個幫手。

“矢崎,你聽我說——”張子恒決定給矢崎一些自信,“你的判斷完全正確,太水村有問題,或許你說的更加精準,艾美侖也有問題,並且是大問題。”

矢崎說不上是興奮還是喜悅,有種從絕境重生的銅痛快淋漓,他不敢相信張子恒的言語,他更希望張子恒說的這些是真的,當然了,前提是要有道理,有說服力。

“子恒大哥,你不會是安慰我吧?”

“怎麼會呢?如果我猜的不錯,你的判斷已經應驗了,太水村的秘密就要暴露了,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也不遠,你現在不是失落的時候,你現在的事情隻有一樣,和韓平一起,跟在艾美侖身邊,你們一定會有發現,艾美侖就要原形畢露了,放心,我的判斷不會錯,你自己的判斷更不會錯。”

“子恒大哥,你為什麼這樣說,總要有個理由吧,今天太水村的事情別說多驚險了,如果韓平再晚一點幹涉製止,那真不知道要弄出什麼可怕的事了。”

張子恒自然知道這個,如果這場戲演的不好,演的不到位,怎麼能騙過訓練有素的韓平呢?

“矢崎,你相信自己的判斷就好,這其中自然有道理,具體的事情,我到時候會告訴你。”

“韓大哥,我現在就想知道。”矢崎玩起了固執,其實他本就是個固執的人,否則他也不會因為內心的固執才上了劉峰的圈套,尤其是在這個讓他喪失了自信心的時候,他希望知道自己的問題在什麼地方,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錯,知道自己為什麼失去方向,因此說,這個時候他的固執一定會發揮作用,如果不問清其中的緣由,他是不會罷休。“從前我們有過約定,不管誰知道了什麼,就一定會把自己的信息告知給對方,今天也一樣,我把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你,是因為我信任你,你卻猶猶豫豫了起來,閃爍其辭,這樣可不是您的作風啊?”

張子恒聳聳肩,本來是不想說了,看到矢崎如此焦慮,他也就不怎麼好意思了,加上矢崎說的那一番也是有道理,既然成了患難與共的朋友,那麼隻要是關於案子的,都要說出來,於是,他把自己的分析一五一十地告給了矢崎。

矢崎聽後,沉默了好一陣子,不錯,是這個樣子啊,艾美侖一定有嫌疑,他這個人並不簡單,自從矢崎見到艾美侖的第一眼,他就覺得這個艾美侖很有玄機,原以為是自己的誤判,想不到張子恒也有類似的見解。

可惜的是,這些都是停留在推理的層麵,沒有一點的證據和實際人證,這樣的推理會給人造成巨大的判斷負擔,因為誰也不知道據此的判斷會造成多大的負麵後果,就比如今天太水村的事,就算是張子恒當時在場,他也不敢大膽地做出對衝突雙方置若罔聞的決定。

不管怎麼說,有了張子恒的這一番話,矢崎的心情好了許多,這樣的舒展並不是為自己的過失找個救命稻草,他是不想因自己的失望給別人,尤其是對他信賴的人造成多餘的負擔和麻煩。如果真如張子恒所言,這次衝突是帝王闕的秦吳凱的策略,那麼秦吳凱還需要一個關鍵的配合人物,這個人物一定就是太水村的人,這個人要有能左右太水村全體村民態度的感召力,還要在太水村具有舉足輕重的影響力,這人是誰?

“子恒大哥,你不會先說,那個在太水村配合秦斌的人,就是太水村的村長艾美侖?”

張子恒用力且自信地點點頭,他就是這樣想的,當時了,這是在手機裏通話,矢崎是見不到張子恒的表情和動過。

“雖然不能百分百確定,但是至少有八分的把握。艾美侖一定有問題,還有他的父親,那個王二,也是在未知中操控全局的人,如果艾美侖露出了蛛絲馬跡,王二自然就會被引出來了。”

是啊,如果引出了艾美侖和王二,允泰自然也就跑不掉了,他矢崎這次敢冒這麼大的險,不全是為了抓出允泰,允泰不出來王西平就會有生命危險。

說了這麼久,矢崎的思維也總算是開竅了,心境也好了許多,這個時候他也想到了張子恒為什麼要到迷魂山,張子恒那邊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是否順利,是否見到了那個算命先生?

“對了,子恒大哥,你那邊的事怎麼樣了?”

“我這邊啊,還行,還行,哈,還好吧,或許,就快有了結果。”他心情同樣懊喪,比矢崎還要懊喪,剛才盡說了太水村的事,讓他稍許地逃避了這邊的煩躁,矢崎這問起這個,張子恒心中的懊喪瞬間就起來了,被那個木頭給狠狠地戲弄侮辱了一番,最終的情況是,這侮辱是白白侮辱了,他沒能從這忍辱負重這收獲到一點的好處,相反,讓這邊的事情越加的複雜,他這一輩子什麼時候受到過這樣的奇恥大辱,這種事情,他是不會,也不可能說的。

於是,他找了種種借口搪塞了過去,他還是在秉持著自己初始的態度,自己的事情就自己來決絕。

就這樣,兩個人又聊了許久,聊的內容多時太水村和帝王闕之前的衝突,然後就掛了手機。

掛了手機後,矢崎坐在石頭塊上等韓平回來,想起剛才和張子恒的交流內容他有幾分惆悵,交流的全部是太水村的事,還有帝王闕秦吳凱和秦斌的事,似乎最近的主旋律完全被目前最棘手的問題所取代了。

爾耳去了什麼地方,為什麼還沒有消息,這麼久了,就連一點他的消息也沒有:韓鐸呢,韓鐸現在怎麼樣了,他會不會知道爾耳的消息,會不會和爾耳在一起,這些事情似乎沒有人問起了,沒有人關注了。

今天的風很大,下午的時候落了點小雨,因此給人的感覺很涼,一洗盛夏的煩躁和爆熱,由此可見,秋天開始取代了盛夏的地位,脫穎而出,時過境遷,這是自然界的規律,也是人類社會的規律,總會有一些新的東西和新的故事取代從前的畫麵,這是人類的無情,還是新陳代謝的必然,這是一道永遠沒有答案的問題。

矢崎站起來,繞著周圍的小徑來回踱步,給自己暖暖身子,並把身上的衣服緊了緊。

幾片樹葉從樹幹上落下,落在腳下,落在身上,把秋天的旋律拉近了,也加快了秋天的腳步。

想起敷狄這個從來沒有什麼聯係的表弟,心中不免有一絲傷感,如果他還活著,或許沒有什麼感覺,就連一點親情的影子也感受不到,如今知道敷狄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心中的失落和刺痛翻江倒海,不能自已。他真想知道敷狄是被誰害死的,如果找到了這個凶手,他的心情或許能好一些,如果的情況是,什麼事情都是一團糟,什麼線索也沒有,種種事情都是建立在懷疑和推測的層麵上,如果又弄出了個太水村的事,似乎完全把破案的進度給打亂了。

從前的時候,隻要一到了秋天,寢室四個人就會聚在一起到外邊遊玩,尤其是第一場秋雨,不管是否有課,他們都會逃課跑出去玩,今年有些特殊,第一場秋雨來的格外早,這才是剛剛開學的時間,秋雨就來了,今年的情況也特殊,真叫一個物是人非啊,同寢的四個人,爾耳生死未卜,也可以說是凶多吉少了,王西平的情況同樣不好,如果找不到允泰,就算王西平能保住一條命,他也會變成半個廢人,還有那個固執且茹莽的李波,這些日子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連個手機也不打過來。

矢崎把手機緊緊握在手,情不自禁地按下了李波的手機號碼,撥過去還是不撥過去呢,憑借他對李波的了解,李波是絕對不會接聽這個電話,李波這個人太執拗,隻要他的心態不順,他是絕對不會自動地表示和好。

不過,矢崎還是把這個手機給撥了過去,李波的手機是待機狀態,這說明他的情況很好,他是安全的,並且是自由的。

鈴聲也就響了三下,手機接聽了,傳來李波不冷不熱的口吻:“你是矢崎吧?給我打電話,不有失您的身份?”

矢崎用自己的手機打過去,李波當然知道是誰了。

矢崎可不想增添矛盾和不快,相比起李波的咄咄逼人,凜然,矢崎是和顏悅色,態度溫爾:“李波啊,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你現在幹什麼呢,你總要讓我們知道知道吧?”

“怎麼,不自信了?”李波說。

不自信?這是什麼意思,矢崎沒能領悟其中的含義,他問道:“什麼自信不自信啊?”

李波:“矢崎,我告訴你,我就要找到爾耳了,我就要把爾耳給救出來了。”

“李波,你說什麼?你說你見到了爾耳?”矢崎十分的興奮,興奮中是擔心和緊張。

“當然了,我見到了爾耳,並且知道爾耳的下落,我會親手把爾耳救出來。到時候,你就知道我李波也不是廢物了吧,我李波的實力絕對不會比你矢崎差,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你總覺得自己多麼多麼的厲害,今天我就讓你知道,讓你見識一下,我李波也是有實力有智慧的人。矢崎,你太自傲,總覺得自己最厲害,你總是覺得別人都不如你,都比不上你,那我今天就告訴你,你錯了——”

矢崎大喊了一聲,希望打斷李波的侃侃而談,矢崎不想在這個時間計較誰對誰錯,李波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吧,這裏有個關鍵的問題,爾耳究竟在怎麼地方,是否安全,既然李波明明知道爾耳的下落,那為什麼不報警,為什麼不讓韓平去解救爾耳?

可是李波太衝動了,他完全忽略了矢崎在說什麼,喊什麼,他隻管繼續著自己的抱怨:“矢崎,你叫什麼叫,你憑什麼在我麵前指手劃腳,告訴你,今天的李波不是從前那個聽從你的擺布的人了,矢崎,你當你自己是誰,你當你自己是什麼東西,你總是覺得自己是對的,是正確的,我告訴你,你粗了,你幹的許多事情都是錯的,如果你真的有實力,你真的那麼聰明,你早就把爾耳給就出來了,為什麼還要等到今天呢?”

“好了,李波。你聽我說說好不,好,我承認你說的全是對的,我承認我這個人沽名釣譽,我什麼都承認,我全是錯的,但是,看在爾耳的麵子上,我們先想辦法幫幫爾耳好不好,你不信我,可以啊,那你把爾耳的下落告訴警方,讓警方去營救爾耳,這樣比你和我去營救不是好多了,這樣爾耳才能真的被安全就出來,你知道吧?”

“矢崎,我說過多少次,說你混蛋你就是混蛋,說你無知你就是無知,說你愚蠢笨蛋,你就是愚蠢笨蛋,你說什麼,讓警方去營救爾耳,那還不如直接把爾耳給殺了算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告訴你矢崎,用不了多久,那就會看見一個一鳴驚人的李波,到那個你矢崎什麼也不是了,就算你給我提鞋,我都不要啊。”

“混蛋,李波,你就是一個瘋子,你說什麼,愚蠢,那我就告訴你誰才是真正的愚蠢,你李波才是真正的愚蠢。廢物。傻瓜,一團狗屎都不如——”矢崎也真的氣瘋了,他氣的不說李波對他的不恭敬,他氣的是李波在用爾耳的生命安全開玩笑,在用爾耳的生命做自己一鳴驚人的賭注。“李波,如果你再這樣,爾耳會被你給害死的,你知道不?”

“矢崎啊,你別給我大言不慚了,你知道什麼啊,你知道,你什麼也不知道。很快,你會因自己的愚蠢而付出代價。你為什麼上劉峰的當,還不是你的愚蠢,前車之鑒,你很快就會上更大的當。你一輩子都別想從這個大當中脫身。”

“我上當不上當無所謂,希望你自己別上當就好,還有,如果你真的希望爾耳平安無事,就希望你快點到警方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訴給韓平……”矢崎一口氣說了許多,具體說了什麼,他自己都忘記了,“喂喂——李波,你聽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