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另有隱情(1 / 3)

不會,絕對不會,王二雖然貪財,但是他沒有這麼大的膽量,如此明目張膽的私吞了丹雲大學的實驗用具。縱然他真的這麼幹了,那黃海宇不應該表示沉默啊,他一定會及時報警才對。

韓平不多說,匆匆忙忙到了這家藥品貿易集團,這家貿易集團的總經理果然叫肖涵,肖涵是個老道的生意人,幹練的同時是狡猾和奸詐,當韓平說到了王二,肖涵想拒絕了,一聽韓平自報了身份,他才勉為其難地客氣地接待了對方。

“肖涵經理,我希望你能如實說情況,不要給我玩心眼,否則我會要你好看。”這些年韓平辦案,也接觸了不少這些商場人士,用他的理解,這些人都是畜生,隻要你給錢,他們是什麼事都能幹出來,主要有利潤,那麼所謂的良知和道德,統統是個屁。

韓平憎惡這些人,也很無奈,如果對方不觸犯法律,他還真拿這些人無能為力。

“怎麼會,我怎麼幹玩心眼,剛才真的不知道是韓隊長,如果知道,這尊佛爺我請還請不了呢,怎麼敢拒絕。對了,你剛才說王二的事,不錯,他是從我的渠道走過一批貨。”他又從韓平手中拿過收據,仔細看了一會,點著頭說,“不錯,是這個,這是我們合作的收據。”

“那他為什麼把收據給燒毀了?”

“這個嘛,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肖涵很委屈和不知所措的樣子,“他為什麼這樣,一定有他的道理,這些,他不會同我說的。”

“好吧,那我問你,這批貨是什麼東西?”

“這個,我也不知道。”

“什麼,你不知道?”韓平當即勃然大怒,他覺得肖涵在同他貓捉老鼠,一點也不老實。

“韓隊長,你別誤會,我真的不知道啊。”肖涵急忙站了起來,撫平韓平的怒氣,他說,“我隻知道,這批貨很珍貴,價值幾個億。是什麼,我真的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你們一個買一個賣。你居然告訴我不知道?”

“韓隊長,你聽我說,事情是這樣的,其實這批貨並不是我的,這批貨隻是走了我的渠道而已,具體是什麼,我真不知道。”

“走了你的渠道?”韓平似乎有所穎悟了,難道這是一批非法的物品,所謂走了貿易集團公司的渠道,說白了,就是把這批非法的貨物,變成合法的貨物,這同把黑錢洗成白錢是一樣的道理。

“韓隊長,這批貨物是王二他們從國外黑市買來的,這批貨如果沒有正當的途徑是很難運過來,因此王二就聯係到了我,讓我出渠道,之後給我一筆錢。我當時也沒多想,畢竟從前也有過合作,王二又是丹雲大學的人,我還是信任他的,因此就答應了。”

果然如此,韓平想,看樣子這批貨真的很奇怪了,奇怪的不是這批貨是不是合法途徑,奇怪的是,這批貨是什麼東西?

“那你總要知道,這大體是什麼東西吧?”

“大體是什麼東西,大概是實驗用品,並且是高端精密的儀器,王二很重視,還說,這批貨是黃海宇特別關照之下的,不能有一點的閃失。”

“這麼說,這批貨是丹雲大學訂購的?”

“當然是丹雲大學了,否則,他王二怎麼有錢買這些東西,再說了,他王二買這些東西幹嘛啊?”肖涵笑著說,“這些東西在丹雲大學就是寶貝,如果放在了王二手中,那就是一文不值了。”

“可是我聽說,丹雲大學的這批貨物失蹤了,不翼而飛,不知道您聽說過這件事?”

“哦,這個啊,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隻管給他們提供渠道,至於這些貨物和王二交接完畢,那後麵的事情,他是丟了,還是壞了,碎了,我就管不著了。”

“少媽逼的廢話,我問你知道不知道?”韓平勃然大怒,他最見不慣這些逃避責任的人,一有負麵問題都躲得遠遠,一有什麼好事,就一窩蜂衝上前。

韓平這一發怒,嚇的肖涵一哆嗦,冷不丁地承認說:“我知道,我知道。但這真不關我的事啊!”

韓平凶狠瞪著雙眼,一言不發,就一個勁地盯著,許多時候這樣無聲的威懾要比語言的詢問更有效果。

的確,肖涵忍受不了來自韓平的威懾,他小聲,卻不太自信地說:“我是聽過你,畢竟我這裏同丹雲大學有些業務往來,但是具體的不知道。”

“真的沒有了?”

“還有就是,我們私下裏也曾議論過,既然丟了這麼多的實驗用品,他黃海宇沒有理由不報警啊?”

“後來呢,議論出什麼了?”

“道聽途說罷了,他們有人說,是黃海宇把這拚實驗用品給私吞了,還有人說,這拚實驗用品根本沒那麼多錢,丹雲大學無非是虛張聲勢,故意把勢頭弄得這樣大,用來證明丹雲大學的實力依然如何強悍,還有一種說服,說是王風私吞了這筆實驗用品,黃海宇一怒之下就殺死了王風,黃海宇殺了人,自然不敢報警!”

全是胡說八道,道聽途說就是不可靠,這些都是扯淡,韓平知道,黃海宇把自己的全部包括生命都獻給了丹雲大學,他怎麼會私吞大學的東西,這連一點邊都沾不上。

說黃海宇虛張聲勢,借以宣傳丹雲大學如之何強悍,這個倒是有一點變,不過呢,真相絕對不會如此。如果黃海宇真的要虛張聲勢,他完全有更好的策略,完全沒有必須用這麼拙劣的辦法吧?

說到黃海宇殺了王風,這個倒是有幾分可深究的價值啊,不夠絕對不是因為王風私吞了實驗用品,黃海宇憤怒之下殺的王風,如果真的是黃海宇殺了王風,恐怕其中有更深層的原因吧?

既然是丹雲大學購進實驗器具,黃海宇完全可以走正當途徑,他為什麼要玩這種多餘,且毫無意義的把戲?

從常理和人的性格上說,這都說不過去。

除非有一種可能性,這批實驗用具很奇特,他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包括他最信賴的王風,這樣,他就有了殺死王風的理由和動機。

此刻再想想從前對王風之死的分析,似乎真有所不妥當啊!

當初,因為王風在遇害當天的見了秦吳凱,於是,韓平就把嫌疑的對象鎖定到了秦吳凱身上,想想,這樣真的妥當?

答案肯定是不妥當,原因也很簡單,如果秦吳凱真的有殺王風的打算,他幹嘛還要見晚風,秦吳凱是什麼樣的身份,縱然秦吳凱真的有事找王風,他也犯不著親自出麵啊,他隨便找個人都可以搞定了。

現在想想,這的確是當時犯了一個先入為主的錯誤。

王風的死,另有隱情。

“有沒有可能深究一下,看看王風是從什麼地方購買的這批設備?”

“韓隊長啊,這可是從國外進來的,並且是黑市交易,根本就無證可查,我想,這個無證可查也正好是黃海宇需要的吧?”

韓平狠狠歎口氣,似乎柳暗花明了,前邊又擋住了一座高山,把能見到的風景全部遮擋在外邊,他沒時間在這個地方磨嘰了,丹雲大學,見見黃海宇。

不過他在離開後,給自己的警員打了電話,派人把這個肖涵抓起來,他的行為已經構成了犯罪,必須抓起來判刑,也別怪韓平過河拆橋,目前的案子把他折磨得死去活來之外,他也真的太看不過這些為富不仁的商人,為了錢就什麼也不管了,什麼國法啊,什麼道德啊,通通都變成了一紙空文,藥品和實驗用品如此重要,事關人命的東西也敢從中作祟,這得有多大的膽子啊?

這樣的人,怎麼可以不教訓教訓!

三十分鍾後,韓平再次光臨這座被他來來回回不知走了多少次的丹雲大學,樣子還是從前的深邃,人比從前多了許多,門衛依然是從前的幾個人,比從先緊張繁忙了不少。

見到韓平過來,他們也還是客套地問好,有人也會問句:“案子最近有進展了吧?”

“還好,用不了多久,就會真相大白了。”說完,他大踏步朝丹雲大學的辦公大樓走了過去,樓前停放了不少車子,果然是開學了,人總比從前多了,這也給韓平造成一種心理壓力,時間悄無聲息地過去了,案件的偵破還是處於起步階段。

他上了樓,樓道和樓梯同樣會有許多人,有的人認識他,見了他,會點個頭,叫一聲:“韓隊長來了!”

校長辦公室,黃海宇格外的冷靜,有條不紊地整理著最近的工作報告,見韓平過來,他十分禮貌地站了起來,示意問好。

記得從前的時候,黃海宇和韓平兩個人格格不入,猶如勢如水火,恨不得置對方於死地,就算有一個屎盆子也要潑向對方,想不到今天的黃海宇會如此豪客,友善,這真的韓平很不自然。

“煌校長,今天是什麼風啊,怎麼不再敵視我了?”

“噢噢,怎麼會呢,韓隊長也不是睚眥必報的小人吧,千萬不要把從前的事總掛在心上,從前,我是有些不妥的地方,但是韓隊長也捫心自問,你的做法就一定都無可挑剔?”

“好吧,我也為從前的有挑剔的行為道歉!”韓平也擺出一副恭恭敬敬施禮的樣子,“校長先生,我今天來也是為了案子,希望你不要責怪啊!”

“哪裏話,能配合韓隊長破案,也是我的榮幸!”不知道為什麼,黃海宇的心情特別好,似乎撿到了金子,完全沒有了從前那種不可接近的傲氣和霸道。

韓平還真的不知道此人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我還是為了王風的事情,過來向校長請教一二。”

“當然,有什麼事情盡管說好了,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黃海宇出了奇的爽快配合,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韓平也不容多想,既然黃海宇都有了承諾,他也無需在遮遮掩掩,開門見山,有什麼說什麼就好。

“我聽說王風在死亡之前,曾經訂購過一批實驗用品,相信校長也一定知道了吧?”

“哦,原來這樣,隻是不知道他是在什麼地方訂購的?”黃海宇的反問打了韓平一個回馬槍,他有些茫然,隻能說黃海宇是個十分老道且狡猾的人,他把問題巧妙地給避開了,並且來了個踢皮球,把球踢給了韓平。他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他隻想試探韓平的虛實,相機而動。

韓平也不隱瞞,幹脆地說:“是在一家藥品貿易集團。”

“哦,原來這樣!”黃海宇又是故伎重演,表現出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坦然地說,“韓隊長有所不知啊,我們彭昂大學曾經訂購一批實驗用品,這件事情交給了王風來辦理,從前的時候他辦這種事情很穩妥,質量好不說,並且價格也公道,這最後一次不知道怎麼搞的,始終不見他把事情辦好,我也催了他幾次,他隻是說,快了快了。我也沒多想,想不到最後,他竟然被人陷害了!哎,真是,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啊!”

哈哈哈,韓平心中暗笑,這個黃海宇果然厲害,在他剛才成功的試探之後,把全部的責任都一股腦推開了王風,如此看來,王風死肯定是同黃海宇有著巨大的關係,很有可能就是這批實驗用品是一些特殊的東西,是不能讓人見到的東西,王風作為經辦人,他一定會知道,因此才被滅口了。

“校長方便說說這批實驗用具是什麼東西嗎?”韓平盯著黃海宇說。

黃海宇也坦然自若,有著處變不驚的風範,他嘖嘖嘴說:“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我們丹雲大學最近準備開設口腔專業,打算購進一批國際上最先進的設備。”黃海宇說完之後,突然恍然大悟地看著韓平問道,“韓隊長不知道此事,那個醫藥貿易集團記錄嗎?難道,王風采購的是別的東西?”

真狡猾,把自己的嫌疑掩飾的一幹二淨,不留一點痕跡,比起秦斌,黃海宇就是老狐狸,無論幹什麼都不露神色,從來不會自亂了陣腳,秦斌是個流氓強盜,他不耍技巧和心眼,他直接用最野蠻的方式辦事。

“貿易集團那邊沒有紀錄,是一片空白。”韓平說,說的很無奈沮喪,因為他知道,這些都有可能是黃海宇一手安排的,把所有的嫌疑都推開了另外一些人。

“怎麼會呢,藥品貿易集團那邊什麼也沒有紀錄,這不符合程序啊?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幹,那我們丹雲大學的實驗設備和工具,豈不是讓他們給私吞了,我說呢,為什麼這批設備一直沒有信,原來是讓王風和貿易集團那邊的人給動了手腳?”

王八羔子了,真會裝相啊,想不到這個黃海宇也是個演員的好料子,他當這個校長,真不知道憑借的是演技還是實力!這些都是他黃海宇吩咐王風幹了,他這會卻把全部的事情推給了別人,如果泉下有知,聽帶了黃海宇這一番的言論,相信他肯定會跳出來把黃海宇給抓走,帶到陰曹地府。

“校長誤會了,其實這批實驗設備根本不是貿易集團的交易,這次是王風利用了貿易集團的渠道,這批貨物是王風從國外的黑市上購買的東西,校長就一點也不知道?”

“啊,我知道,我真的一點也不知道啊,王風怎麼會這樣幹,怎麼會從黑市買東西,這樣質量會有保障啊?”黃海宇裝作無比的冤枉和憤慨,他義憤填膺地說,“這種口腔設備,許多大型國際企業都有,從來不會短缺,他王風竟然從黑市購買,簡太過分了。”

“校長又誤會了,王風此次購買的並非口腔設備,而是一些不想,也不能讓人見到的東西。至於是什麼,恐怕除了王風知道,還有一些人也知道。”這樣說的同時韓平始終盯著黃海宇,究竟要看看他要把這份謊言扯到什麼境界,想不到黃海宇誓要將謊言進行到底,黃海宇裝模作樣的繼續說:“不是口腔設備,那是什麼啊?”

韓平忍無可忍,他終於明白了黃海宇為什麼如此友好,黃海宇是想轉變頑抗的策略,從前的負隅頑抗到今天的打太極,他明明知道韓平此行的目的是什麼,因此才會如此行事,直到榨幹韓平的忍耐心為止。

“校長先生,先不要說王風采購了什麼,我想知道,既然王風采購設備突然消失,閣下為什麼不報警?”

“還是我曾經說的那樣,我和王風畢竟是多年的朋友,他貪財不錯,但是也能分清對錯,他知道什麼可以幹,是不能幹。”黃海宇說的很誠懇,也十分的情真意切,“我圓形,這批設備始終沒有到位,可能是中途出了什麼問題,我就想,那就等等吧,又趕上王風遇害,等抓到了凶手,再處理其它的事。”

一個演戲高手真的有本事讓另外一個人崩潰,黃海宇此次的策略似乎入木三分地集中了韓平的死穴,他實在是不想在這裏周旋了,如果有了直接證據,那就直截了當地抓捕,如果沒有,那就走開,去找證據。

他連個辭別的招呼也不打,直接走出了辦公室。

丹雲大學裏,他繞了幾圈,然後來到了N樓的前邊,這個地方似乎還是一塊禁地,誰也不願意靠近這個地方,因此這邊的人最少,也可以說是沒有人,韓平就找了塊地雙腿盤著,盯著這座不知死了多少人的N樓。

此刻,他的腦海中除了被案件折磨,其實他還想著另外一件事:當年殺死他父親瀟兆一的凶手究竟是誰?

允泰的那一番話雖然真假無從辨別,韓平嘴上也矢口不承認,這不是說他心中就是一潭死水,相反,他還有幾分我不安的躁動,他是不信允泰,尤其允泰還是個心狠手辣的殺手,視人命如草芥,韓平是個有著自己判斷的理性人,許多的結論和懷疑並不是出於別人對他說了什麼,多數是源自他自己的判斷。

武斷地否認允泰的所言,似乎他草率,假如當年瀟兆一死因真的很簡單,單純,那如今的韓怸為什麼會隱瞞那麼多東西,又為什麼適口否認自己是當時偵破墜樓案的負責人,這些東西加在一起是讓人心生疑竇。

還會最重要的一樣:那就是張子恒,如今基本已經確定了,張子恒並非韓怸的孩子,這看似微妙的東西,其實潛含了許多巨大的秘密,韓怸為什麼要收養這個曾經丁羽的兒子,原因很充分了,是因為當年的葛鴻飛要贖罪,韓怸才會把這個孩子視如己出,才會像親生孩子那樣養育培養。

這麼說來,如果當年韓怸和瀟兆一狹路相逢於丁羽和丁奉,那那個情緒激烈對撞的一瞬間,韓怸為了履行當年對自己父親臨死之前的承諾,他完全有可能釋放了丁奉。韓平的父親瀟兆一且不然,他一定會極力阻撓,他堅決反對放虎歸山,就算抓不了活的,也要擊斃丁奉,這個情緒火並的瞬間,彼此之間的情緒都處於膨脹和野蠻的巔峰,誰也保證不了幹出什麼事?

韓平這樣想,還有一個原因,瀟兆一是神槍手不錯,韓怸更是神槍手中的神槍手,他能逼著眼睛憑感覺打中幾百米之外的靶子,試想,這樣的兩個人怎麼有可能讓丁奉跑了,這從什麼角度也說不清楚。

越想越躁動,越想越煩悶,他能抵禦來自外界的任何打擊,卻是無力承受來自內心的不安寧,更無法容忍自己生活了多年的“家”是個虛假的殼子,裏邊參雜了太多太多讓他不敢相信,不敢麵對的東西,他站了起來,其實也不知道要幹什麼。

他衝著這棟N樓就走了過去,一腳踹開門,大踏步走了進去,好些天無人來了,這裏的地麵積了一層的塵埃,一走起來,就會帶動許多的灰土氣,熏鼻子。

他讓自己了冷靜下來,反複告誡自己,此次來是為了破案,不是過來發泄情緒的,這個破樓,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為什麼不早些給拆了算了。

想到這裏,韓平猛然間有了個先斬後奏的念頭,他知道,如果讓局長雷慪批準,雷慪是絕對不會同意拆了這棟大樓,如果他韓平先摔人過來把這裏給拆了,那不就簡單多了。

如果這個地方真的找出了地下密室,那他韓平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充其量讓雷慪罵個狗血噴頭。反之,如果這個地麵之下什麼都沒有,那他這個隊長就徹底不用幹了,不要說隊長了,連個警員都休想幹了,他會被掃地出門,徹底從警隊被開除。

這是個冒險的決定,同時也不失為良策,如果全部的線索都無從進展,那麼隻有選擇這條看似冒險,卻是劍走偏鋒的絕招了。

黃海宇吩咐王風購買的那片實驗設備究竟去了什麼地方,之所所謂的失蹤,丟了,不翼而飛,那不過是黃海宇糊弄外人的障眼法,他一定是把這批設備牢牢地掌控了起來,放在最安全的地方。

什麼地方最安全?

當然是這個地下密室了,如果鑿開了這個地下密室,那麼那批實驗設備也就曝光了。黃海宇肯定會束手就擒,他的秘密和他的隱瞞,他想不招供都不行了。

想到這裏,他有幾分興奮和衝動,雙腳不由自主地走向了地下一層,這裏黑乎乎的一片,卻很涼爽,伴隨著陰冷和寒氣,大概是秋天了,這個地方也開始是聚斂了寒冷。

走線地下一層,這裏都是亂碼七糟的石頭和櫃子,這些都是當時他們砸開地下一層留下的,至今還沒有人打掃。他來到那天發現了野貓的鐵櫃子頂端,仰著頭,應該是不會再有野貓了,水滴也不見了,似乎真的有人再來過,野貓和動物界也不來了。

野貓一定是從密道走了過來的,這一點他深信不疑。密道比關上了,野貓也就進不來,出不去。

韓平不想在這個死氣沉沉的地下一層過多逗留,他離開了這裏,走出丹雲大學校園,來到附近的荒野之地,秋天了,附近的也貓比平時多了許多,他們的身型也大了點,大概是吃的東西多了,以應對即將到來的寒冬。

野貓不是人類,卻有著人類相似的特征,他們喜歡結伴,很小心,謹慎,忐忑,更過的時候是警覺著來自人類的攻擊好傷害,之前聽說,這個地方有人會過來捕殺野貓做什麼飼料,不知是真是假。

看著這些不知來來自何處,出生自誰的野貓,看著他們隨意結成的群伴,韓平有幾分酸楚,有種觸景傷情的悲憫,他自己何嚐不是這樣,父親瀟兆一死亡之後,便淪落成落葉無根,雖然有了一個心家,如今又橫生枝節,不知道未來會是什麼樣子。

想著想著,鼻子一酸,他拿出手機,給自己的生身母親蘇芳打了過去。

蘇芳是當年瀟兆一的妻子,自從瀟兆一殉難之後,蘇芳就獨自照顧雙方多病的老人,三年之後,雙方的老人都去世了,當時的蘇芳還很年輕,她就離開了丹雲市,後來結識了一個來往於中韓之前做生意的人,兩個人情投意合,結成了夫妻,並定居在韓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