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一觸即發(1 / 3)

“韓大哥——”

“子恒——”

矢崎和墨小蘊都從張子恒的表情中瞧出了一種撲朔迷離的憂傷,還有無處排解的憎恨,他們不知道這兩天張子恒身邊發生了什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發生了什麼。

矢崎不想賣關子,他直截了當地說:“韓大哥,我們這次來是給你看這個。”說著他把從韓平那裏的親子鑒定報告遞給了張子恒,張子恒拿過來,看完之後輕鬆地笑了。

“這個啊,我已經知道了。”

“知道了?”矢崎和墨小蘊十分的詫異,這不太符合常情啊!張子恒怎麼會知道,除非,他遇到了什麼人。

張子恒本來就猶豫,要不要把這件事說給矢崎呢,如果不說,他就一個人真的太勢單力孤,況且他也知道矢崎是個十分聰明的人,如果有了矢崎的相助,他們或許能想到更好的解決辦法,如果說呢,他又擔心自己的秘密讓別人給知道了。

這下好了,不用他說,矢崎和墨小蘊已經知道了他的秘密,這也就不用多顧慮什麼了,他們三個人走進了張子恒的房間,張子恒幹脆地,直截了當地,一口氣就把自己的這兩天的經曆都給說了,其中也包括韓鐸是怎麼死的,也包括爾耳現在處於什麼境地等等。

聽完之後,矢崎和墨小蘊都愣了許久,雖然許多東西都是他們已經猜想到了,但是聽人從口中說出來,那效果還是不太一樣,心中的震撼力也不太相同。

“那個木頭也太殘忍了,竟然把韓鐸給捏死了!”墨小蘊哆嗦了好一陣,就算沒有張子恒這層關係,她和韓鐸也情同兄妹,聽見韓鐸如此的死法,情緒難免膨脹爆裂。“告訴韓平吧,絕對不能讓木頭好死。”

矢崎和張子恒沉默了一陣,也許隻有矢崎此刻才能真正體會到張子恒的進退維穀。

“你是想,把丁羽的骨灰給移過來?”

“不錯,不管怎麼會說,他也是我的父親,隱姓埋名了這麼多年,也死了這麼多年,我想給他在迷魂山附近選個風水好地方,鄭重其事的下葬!”

“可是,你有想過嘛,這樣一來,你就是在幫助秦吳凱了?”矢崎非但聰明,還十分的靈性,他從剛才張子恒的講述中已經析理出了不同的利害關係,還有不同群體之間的是非爭鬥。

不錯,就算韓怸曾經害過丁羽和丁奉,也承認韓怸買凶追殺過丁奉,才會把丁奉逼到今天這個地步,但是有一樣我們要承認,那就是說:韓怸目前是豁出去了全部,孤注一擲,拚了自己的全部,乃至性命來對付秦吳凱這個敗類。

如果這個時候,張子恒跑出了當年韓怸的罪行,那豈不是給秦吳凱一個最好的,最有威力的殺手鐧,以用來對付韓怸。

相比起韓怸和秦吳凱,相信絕大多數人更願意在這次的博弈中韓怸勝出,因為這樣的勝出,或許是代表了正義的勝出。

張子恒豈不知道這個道理,情緒和理智的對決中讓他無從抉擇,恨和愛也變得模糊,不明確了。

墨小蘊突然插入一句,她說:“何不等韓怸打敗了秦吳凱,你在把丁羽的骨灰移過來也不遲啊?”

張子恒不言語,這是一個十分天真的幻想,誰能保證這次博弈會持續到多久,韓怸和秦吳凱秦家的博弈,似乎已經持續了十年之久,還有,如果韓怸真的勝出了,那麼韓怸會不會放過丁奉,這還是個未知數,畢竟丁奉是韓怸的眼中釘肉中刺,丁奉是唯一見過他行凶殺死瀟兆一的人。

這裏還有一個問題,當韓平知道了真相,是韓平親手殺了他的父親,他會做出什麼樣的抉擇?

這些事情交織在一起,看樣子是越來越混亂了,越來越混沌,這渾濁的環境似乎對韓怸越來越不利了,看樣子,在韓怸和秦吳凱的第一輪對決中,秦吳凱占有明顯的優勢了。

“矢崎,韓平現在幹什麼呢?”

“大概是找到了允泰的妻子,還有他的孩子,如果真這樣,那麼允泰就會出麵,認罪。到時候就可以指證秦斌的最行了。”

“對了,我這裏的事,先不要對韓平說。”張子恒說,“等有時間,我會親自告訴他。”

矢崎和墨小蘊點點頭,他們沒有理由拒絕。

“那移骨灰的事,你怎麼決定?”

“放幾天,我想等等丁奉那邊的消息,聽聽他怎麼說?”

“如果讓韓平知道丁奉的存在,他一定會抓他!”墨小蘊說,她說的一點不錯,從職業的特征來說,不敢韓平情願不情願,作為警察的他,他一定要抓丁奉。

“所以啊,我先要讓他知道。”韓平強調說,“我會找個機會送丁奉離開這裏,送到國外。然後我會親自告訴韓平,我絕對不會連累你們,有什麼責任和後果我一個人承擔。”

“韓大哥,你怎麼這樣說——”矢崎說,“我們一起生生死死都過來了,還說什麼連累不連累,再說了,反正我矢崎身上也有個案子,遲早要進去,也不怕再多一樁了。”

墨小蘊也說:“不管有什麼事,我們一起承擔,還分什麼你我。”

張子恒既溫暖,也擔憂,他可不希望自己的事給別人造成麻煩,尤其是矢崎和墨小蘊,這些都是他生命中最彌足珍貴的友誼。

矢崎問:“你還要繼續停留在迷魂山?”

“不了,先回去吧。”張子恒說,“我的事情基本上都已經弄清楚了,再留在這個地方也沒有太大的意義,等下次再來,就是給丁羽移骨灰了。”

丹雲市,韓平也連夜折返了回來,他親自把潘虹安置在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並甄選了四名警隊精英守護著她們的安全。

因為小個子木頭跑掉了,他一定會把這邊的情況告訴給秦吳凱和秦斌,秦吳凱十之八九會想方設法對這個潘虹下手,除之而後快。

連夜,韓平和金惇商量一個決定,要不要鑿開丹雲大學的N樓,起先,韓平在矢崎的建議之下,決定先把注意力放在丹雲第一醫院的主樓上,但是,自從在第一醫院見到了泉意銘對那個失去了一條腿孩子的關愛,韓平放棄了之前的打算,他決定,泉意銘是個好人,他不會有問題,於是,他決定大膽嚐試,先把重心放在丹雲大學。

金惇對於韓平的這個決定有些異樣,他問道:“這件事,雷慪局長知道?”

“不知道,除了我們幾個,其他人都不知道。”韓平說的斬釘截鐵,不帶一點猶豫。

金惇和韓平配合了這麼多年,他太清楚韓平的個性了,與其說這是韓平背水一戰,不如說,這是他毅然決然的告別之戰,金惇隱隱約約中感覺到,韓平想放棄這個隊長,或者說,他想告別這個職業了,不再在當警察。

金惇聳聳肩,他把其他幾個人,這些也都是韓平的心腹,對韓平也都是忠心耿耿,房間裏隻有他們兩個人,金惇敞開心扉。

“隊長,你這都玩火?這個行動,不管結果怎麼樣,你都會背上一個不服從紀律的罪名,那麼,你今後的仕途,就會!”

“不怕,也沒什麼好怕的了。”韓平斬釘截鐵說,“當我的警員被那個木頭給打死了,我卻不能替他報仇,我這個隊長還有什麼好當的?”

“你是說,你不打算繼續當這個隊長了?”

“我不想這些東西,等把事情辦完了,等把案子都給破了,等把秦吳凱抓起來,宣判了他死刑,還有秦斌,等這些事情都辦妥當了,我再想我自己的事。”

金惇知道,韓平雖然嘴上不說,不過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決定,既然這樣,他金惇身為韓平這些年在信賴的助手,當然也是當仁不讓了,拚了。

為了有效避開雷慪的幹涉,韓平決定在晚上動手,並且雇傭了外地的一個工程隊,專門負責拆卸的,決定在今天晚上就行動,鑿開丹雲大學的N樓,看看裏邊究竟有什麼秘密。

晚上十二點,韓平等一行人,連同大量的警車和工程隊的車,一並浩浩蕩蕩開進丹雲大學,大學的門衛徹底暈了,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怎麼弄得這麼聲勢浩蕩,他們不敢阻攔,隻能讓他們進來。與此同時,他也把這個消息通知給了學校的重要領導。

韓平知道,目前最主要的是爭取時間,他們風風火火來到了N樓,他吩咐工程隊的人,先到地下一層,從地下一層開始鑿開,如果能不破壞這棟大樓,就把地下密室鑿出來這是最好的,如果不行,那就拆樓,反正韓平今天是豁出去了。

工程隊才不敢三七二十一,有了吩咐就開始施工,各種電鑽和機械設備開始轟鳴起來,吵醒了整個夜晚的安寧。

韓平和金惇就守在N樓的門口,一些警員分別圍繞著這棟大樓巡視,希望能從外圍有什麼發現。

時間過得很快,一個小時過去了,這所大學變成了沸沸揚揚,許多人都圍繞過來,有的是學生,也有是丹雲大學的教職員工,更有丹雲大學的核心領導,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記得前不久有過這種類似的拆樓舉動,最後哦無功而返,這才多久啊,怎麼又來了。

說來也奇怪了,場麵弄得這麼大,身為丹雲大學校長的黃海宇竟然沉得住氣,大了這個時候還不過來。

金惇和韓平小聲議論著,金惇說:“黃海宇不來,難道他有充分的把握?”

韓平:“管它呢,我們幹我們的,不要讓他影響了我們的心情,或許,他心虛,不敢過來也說不定。”

他們聊了一陣,突然,從地下一層傳來了讓人興奮的叫喊聲:“有情況,這裏有一個石門。”

韓平喜出望外,成功了,終於成功了,他隻悔恨為什麼不早些采取這麼激烈的手段,如果采取了,或許早就把黃海宇和秦吳凱等人給抓起來,送到了審判台。

這個地下一層和一樓已經是燈火通明,走廊和每一寸空間都卷著滾滾的塵埃,韓平和金惇快速走進地下一層,果然,在之前他們鑿開了一個洞的牆壁上,今天他們再次鑿開了一米深,這一米深就有了發現,有一扇石門鑲嵌在石牆撒上,並且這扇石門是活動的,能左右移動,這需要找到扭動的滑輪,就類似於開關的東西。

韓平等不急了,他吩咐人說,直接把門鑿開。

石門鑿開了,一個十分寬大的地下密室就出現在麵前了,關於地下密室失蹤的謎團就此揭開了,地下密室並沒有消失,隻是說這個建造密室的設計太過於高明了,這個密室能左右前後移動,並且這個密室中間還隔開了許多的牆,樣子就像是有好多個密斯那樣。

再次經過一個多小時對密室的砸開挖掘,才知道,原來這個密室的工程不但精致,並且起到了藏身和出入的作用。

當這個密室打開的時候,密室有一條通道,直接延伸到了學校之外,通道雖然寬敞,很狹小,卻能容得下一個人爬行,學校外邊的野貓就能順這條通道走進密室,這也正是韓平為什麼能在密室內發現一隻野貓的解釋。

韓平和金惇長長出了一口氣,事實證明,今天晚上的毅然決然的決定完全正確,唯一遺憾的是,這個地下密室裏並沒有發現什麼,也有可能是有人把這個密室的東西順著通道給移走了。

不管怎麼說,相信他黃海宇麵對此情此景都也難辭其咎了吧?

韓平吩咐暫時把這個樓封鎖起來,誰也不允許靠近,同時,他親自去緝拿黃海宇。

黃海宇一直在家,似乎對此並不為所動,其實他早就接到了彙報,知道韓平親率人到丹雲大學鑿開了N樓,他隻淡淡笑笑,搖了搖頭,哀歎了一聲,自言自語地說:“玩了,我這一輩子的心血就這樣玩了,天意吧,天意啊——”

他從自己家中的保險箱中,取出一些資料,拿來一火盆,撕一頁焚燒一頁,直到把這些東西都給焚燒完畢。

完畢之後,他拿出手機,給了一個人打了過去,他說:“韓平鑿開了N樓,我的計劃完全毀滅了。”

對方說:“你先不要太心急,我想事情還要轉機的機會。”

黃海宇:“不用了,我知道,這件事回天乏術,您也不需要再問我勞心費神了。您對我有大恩,是我自作自受,我隻希望,用我的死來替您挽回什麼。”

對方說:“天江,你為了做得已經夠多了。我不希望你再為我做什麼,我隻希望你能好好的。”

黃海宇:“大概這就是命了吧,好了,我打這個電話隻想說一聲,就算我被韓平逮捕,你也不要擔心,我什麼都不會說,放心!”

說完,黃海宇掛斷了信號,他用這個號碼給另外一個人打了過去,對方也很快就接聽了,對方問:“發生什麼了,這麼晚了,幹嘛打電話?”

黃海宇:“我要告訴你,我們的計劃,我們的願望,隻能由你一個人完成了,韓平就會過來逮捕我,丹雲的大學地下密室的事,已經暴露了。”

對方說:“為什麼,怎麼會這樣,地下密室不是很隱蔽嘛?為什麼會暴露?”

黃海宇:“這個已經不重要了,我隻想告訴你,我們的事業,我們的願望,隻能由你一個人完成,擺脫了!”

對方說:“煌院長。您也知道我的能力,如果沒有您的配合和提點,我是什麼也幹不成的。”

黃海宇:“不要妄自菲薄,從我見到你的第一天開始,我就知道你是個奇才,你一定能完成,不要讓我失望。縱然我死了,我也會欣慰了。”

對方說:“煌院長,事情沒有轉機了?”

黃海宇:“沒有了,肯定不會有了。我知道,縱然我能躲過韓平這一關,我也躲不過秦吳凱啊,秦吳凱也不會放過我。”

對方說:“秦吳凱,你同他也沒什麼怨恨吧?”

黃海宇:“如果不除掉我,秦吳凱怎麼對付他啊?”

對方說:“你充其量是擋箭牌而已,就這樣毀了自己,也太不值當了吧?”

黃海宇:“他對我有大恩,縱然我黃海宇替他去死,我也心甘情願,絕無怨言。秦吳凱想拿我當成對法他的工具,秦吳凱想得美,我絕對不會讓他如願。”

掛了信號,黃海宇將這個手機的sim卡給抽出,折斷,然後順樓給扔下去。

接下裏就是等著韓平的到來。

韓平見了他,先是十分恭敬地施禮,然後開門見山說:“丹雲大學地下密室,閣下一定知道吧?”

“知道,我是知道。”如今的黃海宇也不想隱瞞這個了,他如實說了。

“好,痛快。我喜歡你這樣,那我問你。當初你為什麼不承認,是不是在這地下密室有著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勾當是有一些,卻絕對不是見不得人的。這是個光明正大的勾當。”

“哦,既然是光明正大的勾當,那就說說吧,你為什麼要弄這個地下密室?”

“真的抱歉,這個我不能說。”

“不能說,你已經成了階下囚,還有什麼不能說?”

“我的命可以不要,就算我死了,我也不會說。韓隊長,我很敬佩你的剛直不阿,但是,你冒然過來鑿開N樓,其實是一個不太明智的決定。或許有一天,你會為你今天的決定後悔。”

“開什麼玩笑,我韓平既然做了,就絕對不會後患。”韓平並不清楚黃海宇的背景是什麼,後台是誰,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覺得高小鬆和敷狄之死,同黃海宇有著某種聯係,他還認為黃海宇是秦斌的人。“黃海宇,你不會是想拿秦吳凱來壓我吧?我告訴你,我不怕,秦吳凱,我韓平對著蒼天發誓,我遲早會把他抓起來,親手抓起來,並送他到刑場,親自押送。”

“哈哈哈!”黃海宇笑了,這個笑很奇怪,也很微妙,似乎很欣慰的樣子,他說,“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黃海宇就算死了,我也會笑的。”

這一句倒是把韓平給弄糊塗了,這是什麼意思啊?

黃海宇什麼也不說了,他對韓平身後的幾個警員說:“走吧,我跟你們回去。”

他很主動,似乎比誰都想被抓的樣子。這讓韓平開始對他自己的決定產生了幾分懷疑。

難道自己錯了,或者說,難道自己被什麼人給利用了?

審訊室裏,韓平再次問了黃海宇一個問題:“地下密室,究竟是幹什麼的?”

“我說過,我不能說。”

“你這是負隅頑抗?”

“隨你怎麼說,就算因此而判我死刑,我都無怨無悔。”

“你——”韓平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奇怪的犯人,有幾分武俠劇裏那些為了朋友和知己保守秘密,寧可死也絕對不出賣朋友的氣節。

“那好吧,我尊重你的學識,你不想說,我也不會威逼你。那這個地下密室是怎麼建造的,這個你總可以說了吧?”

“帝王闕集團施工,我花錢雇傭他們。”

帝王闕,聽到這個名字韓平的氣就不打一出來,就會想起那個木頭殺死自己警員的一幕,他就恨不得把秦吳凱和秦斌給剁成肉醬!

“你和秦吳凱狼狽為奸?”

“這個你錯了,當時我雇傭的是一件叫帝王乾坤的公司,後來才知道,帝王乾坤是帝王闕集團的一家子公司。”

“我想起一件事。”韓平看著黃海宇問,“丹雲大學訂購了一批實驗設備,後來突然丟失了。”

“是有這件事,韓隊長不是為過了?”

“這次問的內容和上次不太一樣。”韓平說,“那個地下密室,是不是放了那些不為人知的實驗用品?”

“哈哈,韓隊長果然厲害!”黃海宇笑著回答。

“這麼說,你是承認了?”

“唉喲,韓隊長啊,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有承認啊。千萬不要血口噴人哦!”

韓平冷笑了一陣,果然是個老練的人,他什麼也不說,其實又什麼都說了。他說的這些東西不足以給他定罪,他不說的東西,誰也不能逼他,這樣說來,過了二十四小時,還要放了他不成?

要知道,單單憑著丹雲大學裏有個地下密室這個罪名,是定不了罪的,韓平走出了審訊室,回到休息室長籲短歎了一陣,這會金惇走了進來,他對韓平說:“黃海宇的律師團都到了,說要我們警方給出一個交待,否則,要求我們放人。”

想不到承擔了這麼大的危險去鑿開地下密室,地下密室是見到了,卻又迎來了另外一個問題,地下密室什麼東西也沒有,黃海宇什麼也不說,這還真是個棘手都問題。

他問金惇:“你說呢?如果就這樣放了黃海宇,那也太可惜了。”

金惇說:“從程序上,如果拿不到證據,我們隻能放人。一個地下密室不足以定罪。這個,真的沒有辦法!”

韓平歎口氣,他怎麼也想不到,曾經叱吒風雲的他,如今竟然讓這些事情鬧得焦頭爛額,一點可行的策略也拿不出來,說出去,真的有幾分丟人。

“好吧,放人就放人吧,但是,要關他二十四個小時,等過了二十四小時,再放。”

韓平這是寄予最後的希望了,希望能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有了新的線索和發,事實上,這是他的一廂情願。

潘虹那邊表現得很淡定,這都過去了一天,她也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表態,究竟是願不願意協助警方說服允泰過來投案,她不表態,韓平也不好威逼。

如果說有唯一讓人欣慰的事,那就是醫院裏的王西平,他自從折射了從允泰那裏取來的藥液,病情明顯好轉了。

第二天早晨,黃海宇依然什麼也不說,他的這種不說卻讓人憋得很難受,其實他什麼都說了,這種說中的不說才讓折磨人,他見了韓平,輕輕地說:“我能說的都說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把問送到法庭,我也無怨言,如果你要拘留我,我也認。”

“黃海宇,你跟我玩遊戲,是不是?”韓平滿肚子都是怒火,“你送我拘留你,理由呢,你說了這大半天,你對自己的罪行根本沒有懺悔的太態度!”

“我懺悔了,我說過,你想怎麼處置我都行,就算你要殺了我,我也絕對不會怨言,我會簽署一份協議書,我會對大家說,我是主動要求韓平殺了我,我不會追究你反對責任。”

韓平一拳擊打在桌麵上,目光炯炯有神地盯著他。

“黃海宇,你在跟我玩心眼?”

“怎麼會!我很虔誠的,如果我這樣都不算虔誠,那什麼叫虔誠啊,殺人不過頭點地,我的答應把自己的命交給了你,你還想怎麼樣?”

你!

韓平忍無可忍,他突然覺得同這樣的人言論,還不如去找找秦吳凱和秦斌,最不濟他同秦斌針尖對麥芒,那種硬碰硬的感覺總比一拳頭擊打在棉花上,什麼感覺也沒有就被化解了力道好得多。

說到見秦斌,韓平早就想了,也是因為一直沒有多餘的空閑,時間一直耽擱了,如今好了,他可以二歸一,連同木頭的事,還有那個失去了一條腿的孩子,兩件事合在一起去找秦斌興師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