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九月的天了,白天開始變短,開始長夜漫漫。這天晚上,北淺夏坐在地板上,抱著電腦一下一下的瞧著鍵盤,岑峪進來看見了,走到她麵前,拿下她手中的電腦,“北北,剛剛我爸來電話了,讓咱們明天晚上回去,咱們兩家一起吃個飯。”
“好呀,也是好久沒回去了。挺想我媽和岑媽的手藝的。”北淺夏懶懶的倚著沙發,笑著看著岑峪。
從她有記憶起身邊就有一個岑峪,這個大她四歲的大哥哥總是不厭其煩的在自己的身邊轉來轉去。
“對了,你的文稿什麼時候交稿?”岑峪把北淺夏拉到沙發上,讓她倚靠著自己。那個文稿是北淺夏給一家雜誌社當固定的專欄作家要交的稿件,岑峪曾經想要勸她呆在家裏,可是每每看到她因為做了自己喜歡的事情時臉上閃爍的光芒時,他便決定不再有這樣的想法,他愛她,他就選擇尊重她。
“本來定的是後天的,但是我提前交稿了。”她抱著岑峪的胳膊撒著嬌,像一個討賞的孩子。這些年,她俏皮活潑的一麵隻在家人和他的家人麵前才顯現出來。
岑峪起身,在老式的唱片機裏放了一張黑膠唱片,旋律在唱片的轉動中流露出來。岑峪一隻手背在身後,將另一隻手伸向北淺夏,笑吟吟的看著她,“北北小姐,能否賞個臉與在下跳一支舞?”
“非常樂意。”北淺夏起身,拽著兩邊的裙擺,行了個禮。
窗外華燈初上,屋內柔和的燈光混著《加州旅館》的旋律,兩個身影在燈光中閃爍。
“Onadarkdeserthighway,coolwindinmyhair,Warmsmellofclitas,risingupthroughtheair.Upaheadinthedistance,Isawashimmeringlight.Myheadgrewheavyandmysightgrewdim.Ihadtostopforthenigh……”
岑峪一直很喜歡搖滾音樂,而對於已經成立了30年的老鷹樂隊,他有的更多的是崇敬。而他的行為也對北淺夏產生了相當直接的影響,這首歌成為了他們共同的歌曲。北淺夏常常覺得好笑,奇峰公司的總裁,竟然骨子裏留著搖滾音樂的血液,多少有點讓人難以接受。
曲終,岑峪將北淺夏摟入懷中,他的守護之路是那麼的漫長,他需要這樣的力量來讓他堅持,堅持到等到她愛上自己……
北父是J市軍區的總司令,自然是住在軍區裏,部隊分給他的二層小樓房倒也溫馨,小樓前麵的一小片空地都被北媽收拾的整整齊齊,種著各式的花草,正直九月,金菊開的很是好看。
“爸媽,我回來了。”推開家門,北淺夏便迫不及待的撲到出來迎接的父母懷中。
“北爸,北媽。”岑峪在後麵進來的,禮貌的跟二老打著招呼。
“小峪呀,我們小夏給你添麻煩了吧。”北父跟岑峪握著手問道。
“小夏能給那小子添麻煩也是那小子的福氣。”岑父從外麵進來,調侃著自家兒子。
“岑爸爸,岑媽媽。”北淺夏一見來人,便從自家父母的懷裏蹦到了岑家二老的懷裏。
“嗯,小夏你看你又瘦了吧,那小子欺負你了是不是,他要是欺負你了你跟你岑爸爸和岑媽媽說,我們去幫你出氣去。”岑家二老從小就想要個女孩子,按岑爸的話說就是,養兒不一定能防老,閨女才是小棉襖。雖說岑峪從小也沒受什麼虐待什麼的,但是卻在自家的人氣遠遠不如北淺夏。
“爸,媽,北北有你們護著,我哪敢哪。”話雖這麼說著,但是卻不動聲色的把北淺夏從自家父母的保護圈內拽了出來,拽到了自己的懷裏。
“老北呀,你瞧瞧這臭小子,對自己爸媽還吃醋呢你說。”
“好啦,都別站著了,去餐廳吃飯吧,小夏她媽今天做了不少好菜呢,咱哥倆可得好好的喝一個。”說完,北父就和岑父一起走向了餐廳。而北母和岑母也邊拉著家常,邊跟在後麵。
“怎麼樣,我的人氣如何?”站在岑峪對麵,北淺夏得意洋洋的看著他。
“不錯,”岑峪似笑非笑的看著北淺夏,看的她渾身難受。
“那個我去吃飯了,你想呆就呆在這吧。”說完便拔腿跑了。岑峪看著她的身影,嘴角的笑意更濃。
餐桌上無非就是兩個老爸在喝酒聊著他們年輕時的事情,還時不時的跟自家老婆討價還價的能不能多喝一杯酒。兩人年紀大了,所以平時基本就不喝酒了,而今天借著這個機會,可得多喝點解解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