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淺夏倚著岑峪的辦公桌坐在他辦公室的地板上,抱著電腦,臉上的五官糾結在了一起。
“阿峪,”北淺夏扒著辦公桌的一邊,眼巴巴的看著岑峪。
正在看一個廣告企劃的岑峪被她看得很不自在,“怎麼了?”
“嘿嘿,阿峪,你說我從西班牙回來也挺長時間了,要不我再出去逛逛吧。意大利怎麼樣,那的歎息橋我一直想去。”
歎息橋?岑峪放下手中的文件,抬頭看著北淺夏。
“你和誰去?”
“當然是我自己去啦,說不定還能碰見個豔遇什麼的,然後在歎息橋上伴著黃昏教堂的鍾聲一吻定情,然後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岑峪的臉色已經越來越黑,但是北淺夏還是絲毫不為所動。自從那天被岑峪的可憐樣弄得突然母性大發,答應了他試著去愛他之後,這個家夥就開始以男朋友的身份要求這要求那的。那副吃死了她的樣子讓北淺夏很是窩火。
“哦,豔遇?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再給你一次機會。”岑峪看著仍然不知死活的北淺夏勾起了嘴角。自從明確的跟他的北北表明心意之後,他終於開始能有機會行駛他的男友權利了,不過就是讓她做了幾次飯而已,竟能讓著丫頭記恨起來了。
“當然,我還聽說意大利的男人都長得很帥呢。”
“很好,親愛的北北,你要是很閑的話,我會跟北爸說一聲讓你到我公司上班,做我的貼身助理怎麼樣?我想咱兩家的爸媽都很希望我們連工作的時候都黏在一起,你說呢,北北寶貝。”說完竟然還嫵媚的給北淺夏拋了個媚眼,讓她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哈哈,哈哈。”假笑的從地上起來,蹭到岑峪的腿上,“阿峪,你真幽默,人家剛才跟你開玩笑的,你這都看不出來?”北淺夏是屬於那種典型的能屈能伸的姑娘,一看形勢不利,立馬服軟。當然這種狀態隻屬於岑峪,至於其他人,她連擺都不擺,更別說撒嬌服軟了。
眼前的女孩像貓兒一樣懶懶的趴在自己的腿上,在平時冰冷麵具下的真性情讓岑峪的心如貓抓一般,癢癢的。伸手將女孩抱起來坐在自己的腿上,將頭埋入她的頸部嗅著她身上的櫻花香味。北淺夏不喜歡用香水,卻對手工香膏情有獨鍾,而正是因為她的這個喜好,讓他哪怕閉著眼睛也不會將她認錯。
“不去意大利了?”
“不去了,我就待在J市,我剛想起來,我還是很忙的。”
“那,意大利男人呢,據說很帥呢。”
“哈哈,阿峪,在我眼裏你是最帥的,其他人都比不了。”岑峪看著像考拉一樣黏在自己身上的北淺夏,想來她是不知道她現在的樣子是有多狗腿呀。
“很好。”吻了一下姑娘短短的頭發,他笑的很是燦爛,“北北,北爸剛才給我來了個電話,下班我送你回家找他,據說部隊上要你幫忙呢。”
撒嬌正歡的北淺夏愣在了那裏,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舌頭,“岑峪,你居然敢黑我!!!你既然早就知道我爸要找我你還不讓我去國外躲躲!!”伸出手,狠狠的捏著岑峪笑的燦爛的臉頰,發泄著自己的憤慨。
“你說呢。”這三個字讓北淺夏一陣捶胸頓足,她就知道自己怎麼可能鬥得過岑峪,這個在商場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的老油條,自己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現在好了,撒嬌也撒了,卻還是要去給自家老爸做苦力去,太得不償失了。早知道剛剛就不拿意大利的事刺激他了,唉,岑峪你這個妖孽,居然敢陰我,小爺我早晚製的你服服帖帖的。這麼想著,北淺夏隨即加重了手上的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