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北淺夏醒來的時候,後腦的疼痛讓她有些睜不開眼睛,而等她徹底清醒的時候,卻不由地向後倒退著。
她在一間破舊的木屋裏,昏暗的燈光照在麵前那三個當地男人身上讓她忍不住的顫栗。北淺夏不知道她們會對她做些什麼,恐懼不斷的在心裏擴大。嘴被用膠帶封住了,而手腳也被綁了起來,動彈不得。
終於,一個當地男人首先走到北淺夏身邊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他,而那個男人接下來的動作卻讓北淺夏奮力的掙紮著。
他一把把北淺夏上身的衣服扯掉,衣物撕裂的聲音在安靜的木屋裏混著男人肆意的笑聲顯得是那樣的絕望。北淺夏掙紮著,想大聲的呼救,卻因為被封住嘴,束住手腳而無濟於事。
男人黑黑的大手撫摸著她裸露在外麵的白皙的肌膚,看著她不停地顫抖和滿臉的淚痕,另外兩個男人則被激起了獸性,一齊上來撕扯著北淺夏僅剩的衣物。
他們的嘴唇不斷的落在她的身上,她瘋狂的搖頭,使勁兒的想要掙脫卻都無濟於事,而她的眼淚卻隻能讓他們更加的瘋狂。他們毫無顧忌的在她的身上馳騁,完全失去了人性。而終於等著一切都結束的時候,北淺夏的淚也幹了,隻是呆呆的躺在那裏,眼中滿是絕望。
“北北,北北,快醒醒”
北淺夏睜開眼睛,看見岑峪擰成川字的眉頭,和他還有些顫抖的雙手,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你做噩夢了。”
岑峪將眉頭舒展開來,說的輕描淡寫,隻是還有些顫抖的雙手卻出賣了他。
“沒事,”北淺夏伸手摸上岑峪的額頭,那個長時間皺眉而產生的兩道紋路。“我吃幾片安眠藥就好了,還有原來李醫生給我開的藥也還有些,我這就去吃。”
說著便迅速的下床找到剛剛吃過的藥片又倒了幾粒在手心,合著水吃了下去,然後又重新躺回岑峪的懷中蓋好被子。
“你又開始吃藥了?”
岑峪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她,“今天才吃的,特殊情況嘛。好啦好啦,吃了藥就沒事了啦,來睡覺啦。”北淺夏笑著拉著岑峪的胳膊環在自己的腰上,而自己則把頭埋進岑峪的胸膛,閉上了眼睛。
看著在那裏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北淺夏,岑峪不覺的握緊了拳頭。剛剛她在夢裏哭喊著,掙紮著,那一句一句撕心裂肺的“不要”,讓他恨不能現在就把那三個男人揪出來,碎屍萬段。可如今他卻隻能就這樣讓他的北北在噩夢之後靠吃安眠藥入睡,此刻他連殺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六年前,北淺夏因為和北爸賭氣而獨自去了利比裏亞,當時因為她的失蹤,北家亂成了一團。最後還是岑峪說起那個誌願者項目,大家才知道那個丫頭去了哪裏。
但是由於北爸是軍人不能隨便出國,而北媽的身體又不適合長途飛行,於是他們就拜托岑峪去利比裏亞陪著北淺夏。
岑峪到了之後,很快便找到了北淺夏的住處,也很快跟她的誌願者朋友混的很熟,但是卻一直躲著她不讓她知道自己的存在。
那時的岑峪想給北淺夏足夠的空間,讓她長大,等她自己想明白了再帶她回國。結果在那個時候,北淺夏遇見了梁越。
在北淺夏答應梁越的表白之後,岑峪依舊在暗中保護著她,隻不過有梁越在她身邊的時候,他便不再跟著了。因為雖然心痛,但是岑峪知道梁越有能力可以保護他的北北,保護她不受傷害。而岑峪那樣做,也是不想看到自己從小愛到大的女孩在別人的懷裏笑的開懷而徒增傷悲。而陳蕊對北淺夏的所作所為岑峪也看在了眼裏,卻沒有出現,因為當時他想,如果他的北北因為陳蕊的事情而和梁越分手,並且回到了國內,該有多好。可是那一時的嫉妒,如今卻讓岑峪後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