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法國(一)(1 / 2)

清晨的巴黎總是讓人神清氣爽,雖然在國內已經是嚴寒的十二月了,但是在充滿海洋氣候的法國,卻依舊溫暖如春。

北淺夏很喜歡的一部電影《午夜巴黎》就是在這座浪漫的城市,當時她看完這部電影的時候,就很想來巴黎一探究竟,來循著當年海明威,畢加索等一眾文人畫客的足跡,享受這座城市。

端著手中的牛奶輕輕的啞了一口,從酒店的窗戶裏看著整座城市,埃菲爾鐵塔在晨曦裏美輪美奐,而在酒店前的塞納河畔,那些露天的咖啡店裏,就已經有人開始從一杯香濃的咖啡,來享受一天的生活。

她回過頭,看著還在熟睡的岑峪,笑了笑。那家夥這兩天為了自己的事情忙裏忙外的,就連到了巴黎都不能真真正正的得到休息。

將手中的牛奶放在桌子上,走到睡得正香的岑峪身邊,吻了一下他的頭發,便輕手輕腳的退出了臥室。

他們的酒店在第七區,這裏的街道很寬廣,建築物雄偉,聚集了很多的名勝和各國使館。

北淺夏走在街道上,時不時的拿著相機到處拍著,這樣的日子自從她結束了上一次旅行,回國籌辦攝影展之後,就再也沒有過。也許,隻有在這種時候,她才真正的成為她自己,不再是被任何人收藏在羽翼之下的那個小女孩,而是一個真正的成年人,真正的北淺夏。

坐在塞納河畔的露天咖啡館裏,一邊享受著上午溫和的陽光,一邊享用著典型的法式早餐。香濃可口的可頌麵包,一個用精美的金屬蛋杯盛裝的水煮蛋還有一杯清咖。用湯匙輕輕的把雞蛋的頂端敲開,用麵包沾著有些粘稠的蛋黃,然後再飲一口有些苦澀的清咖,這樣慵懶的生活,怎能不讓人流連。

酒足飯飽之後,北淺夏幫岑峪打包了一條法棍便又回到了酒店。

她打開門的時候,岑峪已經醒了,圍著一條浴巾在臥室裏擦著頭發。北淺夏放下手中的東西,走了過去,接過他手中的毛巾,輕輕的開始幫他擦著頭發。

這個男人的發質又黑又硬,就像他本人一樣,腹黑卻又從不服輸。

“剛剛去哪了?”

岑峪看見北淺夏之後並沒有露出往日的溫柔深情,卻是淡淡的問著她。

“在附近走了走,吃了早餐,對了我還給你買了一個法棍回來呢,你餓不餓?”

說著,北淺夏就有些獻寶的想放下毛巾,去拿桌上的那條法棍,結果卻被,岑峪扣住手腕,動彈不得。

“阿峪,放手呀。”

她使勁兒掙脫著,但是卻是徒勞的。雖然北淺夏學泰拳的時間不短,但是麵對岑峪,終究是小巫見大巫。

“為什麼一聲不吭的就走了,連等我起來都不能嗎?”

握著北淺夏的手腕,岑峪有些激動,天知道他一起床看見身邊空空的床位,心裏是什麼感受,是怎樣的擔心。六年來,他總在用那件事情自責著,總是活在擔驚受怕中,生怕又因為他的一個不小心,又讓他的北北受到任何的傷害。

“我隻是出去走走,不會有什麼危險的不是嗎!”

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手從他的鉗製中掙脫掉,北淺夏耐著性子解釋著。

“好,我知道了,下次想去哪裏,提前跟我說一聲好嗎,不要讓我擔心。”

也許是岑峪也感覺到自己剛剛的態度有些不好,他深深吸著氣讓自己平靜下來,對於北淺夏,他總是拿她沒有辦法,就算她真的讓自己不高興了,也不會真正的表現出來。

“嗯,來,現在來嚐嚐我給你帶回來的法棍吧,看看你能不能咬得動!”

這是他們兩個第一次有話憋在心裏,沒有開誠布公的敞開來說清楚,那笑容背後的真正心情到底是什麼,也許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巴黎因為塞納河的南北兩岸而分成了左岸和右岸,北淺夏所在的酒店在右岸。通常在文人的眼中,左岸充滿了知識分子的叛逆,更是守恒的和曆史的。而相對而言的右岸則充滿了奢華和宏大的建築,更是新興的和發達的。這就有了那句經典的“左岸偏左,右岸偏右”的說法。

夜晚,住在奢華的右岸,俯瞰著這紙醉金迷的世界,北淺夏突然感到有些疲累,那是一種審美過度的疲累。

其實,白天岑峪和她一起去了盧浮宮,她對裏麵珍藏的一切欲罷不能。無論是達芬奇的《蒙娜麗莎》,還是那尊斷臂的維納斯,這裏的一切都充滿了每個時期的人們,對於美的追求。

隻是,有時候,一個地方呆的久了就會產生厭倦。北淺夏從一出生,什麼都是最好的,以至於養成了現在這個有些挑剔的性格。但是,向往自由的她又怎麼會放過在巴黎去追隨海明威,紀德,波伏娃等一眾大師的身影呢。

“阿峪,我們出去吧。”

伏在正在看郵件的岑峪的肩膀上,北淺夏撒著嬌。

“好呀,你想去哪裏?”

一邊回著秦子謙發的工作郵件,岑峪有些心不在焉的。他讓秦子謙留在中國調查散布北淺夏醜聞的人,而目前卻沒有一點線索,這讓人很是頭大,如果不是那個人隱藏的太深,就是他們太無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