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漸行漸遠(二)(1 / 2)

“北北”

岑峪跟在北淺夏身後追了出來,他怎麼也沒想到會讓他的北北,在這樣的時候知道自己犯下的錯事。

“你別跑了!”

即使是那麼大的聲音,也沒能讓北淺夏的步子減慢。最後岑峪加快步伐,跑到北淺夏的身邊,將她一把拽住。

“放開!”

雖然被岑峪拽的停住了腳步,但北淺夏卻掙紮著,想要掙脫他的鉗製。

“你聽我說!”

扳正了北淺夏掙紮的身子,岑峪不禁加大了音量,直直的看著她。

“那是一個意外,真的,那天跟你說分手之後,我就到‘緋色’去喝酒了,我當時喝醉了,什麼記不起來了。北北,相信我!”

被岑峪按著肩膀,北淺夏不得不正視著他,但是眼神中卻有著岑峪從未見過的陌生與疏離。

“相信你?有用嗎?她懷孕了,這不是我想相信你就可以相信的,就算真如你所說是個意外,那麼你現在要為這個意外負責,不是嗎!”

說到最後,北淺夏的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了,就想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一樣,而她卻仰起頭,閉上眼睛,努力的不讓自己在岑峪麵前流下眼淚。

而偏偏這強裝的堅強讓岑峪更加的心疼,他的手輕輕蓋上她的眼睛,幫她將還未流出的淚拂去。然後低下頭,將兩人的額頭靠在一起。

“對不起,我一定會想辦法的,你要相信我好嗎?”

看著低著頭,沒有吭聲的北淺夏,岑峪有些著急,心中的不安讓他害怕北淺夏會在下一刻說一個‘不’字出來,不自覺的加重了手上的力氣,而北淺夏卻還跟沒察覺一樣,沒什麼反應。

“北北,你說句話呀,你哪怕打我都好,你看著我,跟我說句話呀。”

一直得不到回應的岑峪連聲音的變得沙啞了,卻還在一邊一邊的祈求著北淺夏。

“髒……”

過了好一會兒,北淺夏才慢慢的吐出這麼一個字,但這個字卻讓岑峪原本握著她肩膀的手僵在了那裏。

“你說什麼?”

“我說髒,放手!”

北淺夏抬起頭來,正視著岑峪,擺脫著他已經沒有用力的手臂,而眼神中竟夾雜了一絲厭惡。

“碰過她的手,就不要再碰我了。”

說著,頭也不回的跑掉了,隻留下岑峪一個人還在因為她剛剛的話語而難以置信的傻傻站在原地。

“小峪,你可回來了!婉婉都走了!”

岑峪推開家門,岑媽走出來迎著,而岑爸則黑著一張臉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看著如此的情景,岑峪也一聲不吭的想進屋拿著自己的包,就回去自己的公寓的,結果他拿著包剛想走,卻被岑爸叫住了。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對婉婉做出這樣的事情!現在你說怎麼辦!”

岑爸明顯的已經氣急了,他將手裏的煙用力的捏滅,走到岑峪的跟前。

“我會讓她把孩子打掉!”

“啪”

岑爸的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岑峪的臉上,這一巴掌用了很大的力,打得岑峪的半邊臉都腫了起來,但是他卻依舊站在原地,麵無表情。

“那是你的親生骨肉,怎麼是能說不要就不要的!你還有沒有心!”

岑爸激動地又想給岑峪一巴掌,而這次卻被岑媽給攔住了,二本想拉著兒子讓他給父親好好表個態度,結果卻死活都拽不動他“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你讓我怎麼去跟你薛伯伯交代!不行,就算以後被你北爸怨一輩子,被夏夏怨一輩子,我也要你對婉婉負起這個責任來。你們抽個時間先訂婚,等孩子生下來之後你們再辦婚禮!”

岑爸的語氣很強硬,容不得人拒絕,可是這樣卻讓原本一言不發的岑峪再也忍不住了。

“爸,薛伯伯他是你們的恩人,不是我的,為什麼總是要讓我和北北來償還你們上一輩欠下的人情債,如今還要搭上我的終身幸福?我做不到!站在我身邊穿著婚紗的,永遠隻會是北北一個人!”

他說著,也顧不得岑媽的阻攔,匆匆的帶上門離開了。他心裏亂糟糟的,漫無目的的開著車,結果最後卻停在了北家門外。

望著二樓北淺夏的窗戶,岑峪想下車去敲開門,緊緊的將北淺夏抱在懷裏,狠狠的吻著,來懲罰她剛剛的胡言亂語,可是最終卻還是坐在車裏,呆呆的望著那扇不知何時能打開的窗戶。

他想起了剛剛北淺夏說他‘髒’時的那種厭惡的眼神,那種讓他害怕看到的眼神。岑峪看著自己正握著方向盤的手,也無奈的苦笑著。

是呀,他怎麼能忘記北淺夏的情感潔癖,就連他這段時間都每天洗好幾次澡,把皮膚都搓紅了也不罷休,更何況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