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走在羅馬的街頭,看著周圍的古老的建築,北淺夏瞬間有一種置身於真正的古羅馬的感覺。這個有著悠久曆史的城市,給了多少畫家和作家靈感和衝動。而走在有些不算平坦的石板路上,卻真真正正的感到,這就是羅馬。
北淺夏走在拿著相機在一個個小巷裏穿梭著,橘色,紅色,黃色和米色是經典的意大利的顏色,再加上每家每戶窗台上擺放的各色植物,哪怕是在冬天,現在是在冬天,也感覺到了春天的氣息。
雖然無論是初中還是高中,都有說意大利是地中海氣候,夏季炎熱幹燥,冬季溫和濕潤。但是,這裏雖然不及國內寒冷,卻也讓北淺夏裹緊身上的風衣在心裏暗歎,害人不淺。
一邊走著,一邊拍著身邊的景色,這座古老的“永恒之城”總有一種讓人能夠靜下心來的感覺。
由於北淺夏居住的青年旅社離市中心比較近,所以走了沒多長時間,她就走到了位於羅馬中部的梵蒂岡。有著米開朗基羅大作的西斯廷教堂,一直是她神往的地方。
從小,她就喜歡那些古老的,有故事的地方。而在英國上學期間也去了很多的國家,隻是每每都是是跳過意大利。當時的她還沒有明白自己的心,也就從未放在心上。
而如今,看著眼前的宏偉的西斯廷教堂,北淺夏摸著自己左邊的胸膛隻是一陣苦笑。
原來,一直以來總是想把這個自己最喜歡的地方,帶著岑峪一起來,來分享自己喜歡的一切。可是,如今自己卻是把這裏當成了自己逃離的避風港,像一隻小鴕鳥一樣,想用眼前這美輪美奐的景色彌補自己心裏的空缺。
走進西斯廷,那穹頂上和周圍牆壁上的壁畫,是米開朗基羅畢生的心血。一個個生動而健美的人物形象和不用言語就能領會的宗教故事,讓人不禁開始想要膜拜。
北淺夏抬著頭,有些費力的看著那個穹頂上的畫作,許是教堂裏的安靜的氣氛,讓她不再思考那些惱人的,混亂的情感關係,而是真正的將自己與《創世紀》的畫麵結合在一起。
從西斯廷教堂走出來,北淺夏隨便找了一個台階坐了下來。由於是冬天,並不是旅遊的旺季,所以街道上的人並不是很多。而她則索性坐在台階上,托著腮,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分辨他們鞋子的牌子。
“Angela!”
聽見有人叫自己,北淺夏有些驚訝的轉過頭去,卻看見Leon站在她的身後,同樣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真的是你,我怕我認錯人了呢!”
Leon金色的短發在陽光下很是耀眼,而那碧綠的眸子中卻倒映著北淺夏的影子。
“嗨”
許是沒想過會再見到Leon,所以北淺夏的反應並不怎麼熱情。而Leon看到北淺夏這個反應,也並沒說什麼,而是順勢也坐到了台階上,緊挨著她。
“他沒有跟著來嗎?”
盡管在不同的城市,Leon還是跟北淺夏用法語交流,雖然如此,但是他的問題還是讓北淺夏在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而那之後,她隻是點了點頭,抱膝坐在那裏,沒有再說話。
Leon看著如此的北淺夏,也沒再繼續說什麼。在他和北淺夏不多的交集裏,他總是忘不掉這個記憶中有著濃濃煙熏妝和自由不羈性格的女孩兒,感覺這就像另一個自己一般,清晰,明了。
而如今眼前這個素麵朝天的女孩子,卻讓他忍不住的皺眉。
“你怎麼在這裏?”
不知過了多久,北淺夏才從膝蓋中抬起頭,甕聲甕氣的問著。
“當然是來玩了,意大利我挺熟的,要不我給你當導遊吧!”
Leon看著鼻子通紅的北淺夏,笑的格外的人畜無害。北淺夏從台階上站了起來,跺了跺已經有些麻了的腳,看著Leon依舊坐在那裏一臉的期待。
這種難以拒絕的感覺讓她很不爽,就想她總是無法拒絕齊尚的軟磨硬泡一般,眼前的Leon也讓她說不出拒絕的話,最後隻能有些不甘願的點了點頭。
“我待會兒要去許願池!”
電影《許願池豔遇》,是北淺夏高中時候看的一部電影,而從那之後,她就想親自來到這個充滿了希望的噴泉邊,好好的看看它。也許,並不像那個女主人公那樣從池子裏撈硬幣出來,但是卻有著選了又選的願望。
羅馬和希臘總是充滿了與神相關的一切,而許願池也是根據海神的故事而建成的。背後雄偉的海神宮殿和宮殿前生動的人物雕塑都讓手中硬幣的分量突然變得沉重了起來。
北淺夏那裏三個一元的硬幣在手中,背對著噴泉,虔誠的閉著眼睛。那拿著硬幣的右手有了些許的顫抖,北淺夏閉著眼睛,將硬幣一個一個的從左肩上方拋到了噴泉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