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們倆還挺像的,嗬嗬嗬。”

“你覺得很好笑是嗎?”林夕斜著眼一臉冷漠的表情望著墨涵問道。

“沒有,沒有,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我們倆都遇到了逼婚這件事情,我們倆實在是太有緣了,你千萬不要誤會,我沒有你想的那個樣子,我沒有。”

“哼,而且你知道嗎?又一次她兒子不小心碰到了頭,居然跟父親說是我故意打破的。後來我父親第一次對我發火,不管我怎麼解釋,他都聽不進去,後來劉叔私底下偷偷告訴我,他親眼看到是劉怡情那個女人,親手將自己兒子的頭磕破的,然後嫁禍給我的。後來我跟父親說這件事情,我父親居然說是我,不知悔改。”林夕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深呼吸,墨涵看看的出林夕心靈深處壓抑許久的心事。

“那後來呢?”

“後來,我就離開了,我離開總可以了吧,這樣的話,我想我爸爸也不會在生悶氣了,我知道他也很為難的,一頭是個處處算計的後媽,一頭是我所以我就走了,現在想想我有將近半年沒有回過家了。”林夕一臉苦笑的望著墨涵一眼,抬起頭望著蔚藍的天空笑著笑著,眼淚就又流了下來。

“小夕。”墨涵望著任由眼淚在臉頰上肆意流淌的林夕,墨涵有一股將林夕湧入懷裏的衝對。

“怎麼了?”林夕微笑著望著墨涵一邊用手擦拭著臉頰上的淚水,“我,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在你身邊的。”

“你,你說的哦,不許反悔哦。”林夕一臉幸福的望著墨涵清澈幹淨的眸子,從那天在十三陵發生的事情,林夕就知道墨涵是真心對自己的。

“那當然。”墨涵剛說完,墨涵就聽到耳邊傳來了自己父親輕聲的咳嗽聲,墨涵和林夕扭過頭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才知道不知道什麼時候,陳國偉和羅安還有幾個保鏢就站在他倆身旁不遠的地方,十幾雙眼睛正直溜溜的等著自己和墨涵。

林夕急忙擦拭了一下臉頰上的滿臉淚痕,從凳子上站起身來。墨涵低著頭,也跟著林夕從凳子上站起身來。陳國偉邁步走到墨涵身前,看了看墨涵,瞅了瞅林夕:“怎麼樣,好些了嗎?”

“好多了。”墨涵低著頭輕聲說道。

“嗯,好多了就好。”陳國偉衝著墨涵點點頭扭過頭問墨涵身邊的林夕:“林小姐好些了嗎?”

“好多了,我覺得現在都可以出院了。”林夕微笑的衝著陳國偉說道。

“這就好,這就好。”陳國偉點點頭,“走吧,還沒吃早飯吧,我給你們帶來了。”

“哦,好。”墨涵和林夕應聲,跟在陳國偉身後向著自己病房所在的大樓走去。

樸太軒敲開了父親辦公室的門,樸一生看到滿臉微笑的兒子,知道肯定是有什麼好消息了,“怎麼樣,事情有進展嗎?”

樸太軒坐在父親對麵的椅子上,先點了一根香煙叼在嘴裏,美美的抽了一口說道:“進展肯定有,不過那個女人,還是有所顧忌,沒有答應也沒有反對。”

“嗬嗬,這種事情急不來的,一夜晴很容易,但是想要她放棄現在所有,拋夫棄子我估計也不會那麼容易的。”樸一生枕著靠椅,望著自己的兒子說道。

“那父親,您看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樸太軒不解的問道。

“嗬嗬,時間。”

“時間?什麼意思?”樸太軒一臉疑惑的問道。

“隻有時間才是最好的武器,這件事情短時間內是不會有結果的,所以你要耐住性子,就肯定會有所收獲的。”

“那要等多長時間?一個月?還是半年?”

“嗬嗬,那就看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對了我明天就回首爾了。”樸一生點燃一根香煙望著自己的兒子說道。

“那鄭少文他們怎麼辦?”

“鄭少文他們現在已經被警方拘押了。”

“那他會不會把我們牽扯進去?”樸太軒一臉緊張的神色望著樸一生問道。

“軒兒你放心,這件事情我已將搞定了,鄭少文他們知道該怎麼說,他們隻會跟警方說這件事情是自己為了勒索錢財,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萬一他們?”

“沒有萬一的,鄭少文他們的家人都已經被我請到韓國去了,而且他們每個人都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我想他們知道該怎麼說,否則他們知道會從韓國收到怎樣的消息。”樸一生站起身來走到窗前背對著樸太軒說道。

“還是父親想的周到。”

“所以軒兒,以後你做事情之前要多想想最壞的後果,這樣你才能事先做好準備,不至於在突發狀況前,沒有注意不知所措。”樸一生走到樸太軒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叮囑道。

“知道了父親。”樸太軒點點頭心裏卻想著該怎麼能夠盡快的搞定劉怡情。

位於盛世大廈頂層的盛世集團的會議室裏,林峰坐在懂事會主席的位子上望著眾多的公司各董事和集團的各主管,手裏拿著一份公司最新的一份投資計劃書。

劉怡情身為公司副董事長兼任投資部經理坐在林峰左手邊,林峰對公司的銷售部的主管任少峰問道:“少峰,現在帝豪家園的樓盤銷售情況怎麼樣?”

任少鋒一臉不安的望了坐在林峰身邊的劉怡情一眼說道:“帝豪家園的銷售情況現在沒有多大的進展,由於現在持觀望態度的買房者居多,所以現在我們的銷售業績不是很理想,現在還有一千七百六十套沒有售出。”

“你們銷售部有什麼計劃沒有?”林峰心煩的揉著太陽穴一臉不滿的說道。

“我們準備繼續擴大宣傳力度,除此之外我們還根據現在購房者以年輕人為主,特別準備了一批時下年輕人青睞的時尚的手機和平板電腦,如果購房者與我們簽訂購房合同就能參與抽獎等活動,我們的樓盤所處的地段好,而且周邊的配套設施齊全,我想再過一段時間,等買房者改變態度之後,銷售業績肯定會提上去的。”

“與其坐等,不如主動出擊。你們銷售部的要親自去各個樓盤去查看一下別家樓盤的銷售情況,還要了解一下購房者的想法,等,等到什麼時候,我們公司現在流動資金量不夠,如果你們銷售業績跟不上的話,我們後續項目的投資都會受到影響。”林峰說完喝了一口茶水望著任少鋒。

“知道了,董事長,我一會兒散會之後就會按照您的去做。”

“嗯。”林峰衝著任少鋒點點頭扭過頭看了一眼在座的其他成員說道:“我知道現在房地產行業不好做,但是我們的宗旨還是不會改變,一:不做虛假宣傳。二:不做害人工程。三:不跟風。四:要有勇於做第一吃螃蟹的人。我們公司能走到今天,離不開我們這些年在行業裏積攢下來良好的聲譽,也離不開我們勇於創新的手段。眼下我們公司是有些小困難,但是我相信我們一定會克服這些苦難,使公司能夠更上一層樓。”

劉怡情坐在林峰身旁心不在焉的握著筆在手裏的計劃上停頓著,腦子裏卻一直在想著樸太軒。

“各位我明天將會出差去趟海南,那裏有一個旅遊度假村的項目,我希望等我回來的時候,能聽到我想要的好消息。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公司的正常事物處理由公司副總裁劉怡情負責,如果大家沒有別的事情的話,大家就可以散會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所有的公司成員除了林峰和劉怡情之外紛紛起身,拿著自己的東西走出了會議室。直到這時劉怡情才回過神來,林峰一邊喝著茶水,一邊看著劉怡情說道:“怡情我不在的這一周,公司和家裏就交給你了。”

“你放心吧,我可以應付的。”劉怡情臉上帶著迷人的微笑,心裏早已樂開了花,但是劉怡情的心思林峰怎麼能看的透呢?

70在醫院的餐廳的一個小隔間裏,墨涵等人圍坐在一個小餐桌上正在吃著早餐,可能是由於陳國偉在場的緣故,氣氛充斥著令人壓抑的安靜,林夕習慣了輕鬆的就餐環境在這裏仿佛連張口都有些費勁,隻喝了一杯牛奶,吃了兩個蟹黃包就在也吃不下去了。墨涵隻是低著頭吃著自己碗裏的菜,隻有在夾菜的時候才抬起頭,仿佛在家裏就餐一樣,安靜優雅,但是林夕看得出來墨涵吃的一點都不開心,就像是機械性的動作一樣。

陳國偉也吃得很少,他抬起頭看了一下早已不動筷子的林夕端起桌上的一碗蓮子羹小口的吃著,林夕感覺的現在終於明白墨涵為什麼說在家裏吃飯簡直就是一種煎熬的原因了,缺少什麼呢?林夕想到自己在家現在也和現在一樣壓抑,毫無溫暖,林夕略帶傷感的低著頭傻傻的笑著,想著從前母親在世的日子,想著想著眼眶不知不覺就濕潤了。

“林小姐,我想跟墨涵單獨談一下。”陳國偉一邊用餐巾紙擦拭著嘴角,對坐在身旁的林夕說道。

“哦,正好我有點困了正想再去睡一會兒,謝謝您的早餐。”林夕知道陳國偉是想和墨涵單獨談一談,她看了一眼坐在對麵的墨涵,發現墨涵正用可憐巴巴的眼神仿佛是告訴自己不要走,林夕微笑的衝著墨涵點點頭,眨了眨眼睛示意他好好的叔叔談談。但是墨涵仿佛沒有理解林夕意思,當看到林夕站起身來準備離去的時候,墨涵忍不住站起身來剛想開口,“坐下,我想跟你談談。”陳國偉看到墨涵的舉動聲音嚴厲的說道。

“墨涵你好好的跟叔叔談談,就這樣,我先回去了。”林夕說著衝著陳國偉微笑的點點頭,邁步走出了餐廳。

墨涵一直望著林夕離去的背影直到消失看不到了,墨涵才收回目光低下頭,站在身旁的羅安衝著站在身旁的幾個手下輕輕地揮揮手,幾個人也緊跟在林夕身後離開了餐廳,整個房間隻剩下陳國偉和墨涵二人。

“你考慮好沒有?”陳國偉端坐在椅子上望著墨涵一臉正色的問道。

“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現在不會跟你回美國。”墨涵對視著自己的父親,不卑不亢的說道。

“是因為那個女孩的緣故吧。”陳國偉望著墨涵,臉色漸漸變得有些難看,語氣變得都有些嚴厲。

“嗯,不過我也很喜歡北京,我想留在這裏完成學業。”

“如果我告訴你,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不跟我回去的話,以後我的財產你不會得到一分錢,你還這麼堅持嗎?”陳國偉點燃一根香煙,吸了一口望著墨涵淡淡的說道。

“我會自己養活自己的,我隻想走自己想走的路,而不是按照您給我規劃好的人生,那樣我覺得我跟個木偶沒有什麼區別,我是個有血有肉有思想的,所以您的財產您放心我不會染指一分錢的,您放心。”

“好好,非常好,墨涵我希望有一天,我不希望看到你再來求我。”陳國偉站起身來,臉上帶著一絲苦澀的悲涼。

“您放心,我就算餓死也不會去求您的。”墨涵站起身來平視著自己的父親,陳國偉望著墨涵點點頭,慢慢的轉過身去,兩鬢已經有些斑白的陳國偉,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十歲,他邁著沉重的步伐,他知道自己徹底的失敗了,一個失敗的父親。

“你好自為之吧。”陳國偉充滿悲傷的聲音在墨涵耳邊回響,望著父親日益年邁的身軀墨涵努力忍著忍著眼眶中不斷打轉的熱淚,直到父親身影遠離之後,墨涵再也忍不住,淚水花的就流了下來。

陳國偉走出醫院大樓,陳國偉望著緊跟在身邊的羅安問道:“羅安,你說我是不是一個不稱職的父親啊。”

“老爺,您怎麼這麼說。”羅安剛想繼續說下去,就被陳國偉打斷了:“實話實說,我是不是一個不稱職的父親,羅安你平時都跟在墨涵身邊,你說我到底是什麼地方做錯了,為什麼我們父子之間會走到這樣的地步。”

“我,我。”羅安不知道怎麼開口,含糊其辭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知道你知道的,你盡管說,我不怪你。”

“我覺得您不太了解墨涵,少爺是一個很感性的孩子,在夫人去世之後,性格一向開朗的他,變得越來越不苟言笑,平時他對您百依百順但是他內心的想法從不跟您講,他沒有朋友,每天陪伴他的隻有他喜歡的籃球,但是也被您剝奪了,有一次少爺偷偷的跑到夫人的墓前哭訴,但是他卻隻是將自己的想法埋藏在心底。現在少爺跟林小姐在一起,比以前開朗多了,我覺得是不是給他一些時間,我想事情可能會變得好一點。”

“嗯,好吧,我下午就回美國了,你留在北京暗中保護他,我跟你聲明一點不許對墨涵進行經濟方麵的援助,就這樣,我走了。”陳國偉說完,抬起頭望著墨涵所在的病房,然後一臉苦笑的衝著羅安點了點頭,在眾多保鏢的簇擁下消失在醫院的小路上。

墨涵敲開了林夕病房,正在房間焦急等待的林夕第一時間拉開門,看到一臉苦澀的墨涵,心裏咯噔一聲,仿佛感覺到什麼,“怎麼了,談的不順利嗎?”

“沒有啊,還好,還好。”墨涵努力的擠出一絲微笑,好讓滿臉擔憂的林夕不要為自己擔心。

“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又和叔叔吵起來了。”林夕拉著墨涵的胳膊一臉關切的問道。

“沒有。”墨涵搖搖頭“我們談的很平靜,沒有大吵大鬧。”

“那結果呢?”

“他回美國,我在北京。”

“他同意你在北京了嗎?”林夕不相信的問道。

“嗯,算是吧,小夕,我已經放棄我父親所有的財產了,你會不會。”墨涵沒敢說下去,他望著林夕,心裏有些忐忑不安。

“你說我會不會呢?”林夕一臉微笑的對視著墨涵,她看得出墨涵眼神中透漏出一絲不安的神色。

“我相信你不會的。”

“知道還問。”林夕一臉不滿的甩開拉著墨涵胳膊的小手,撅著嘴望著墨涵接著說道:“沒關係,你要是表現的好的話,以後本大爺保養你。”林夕伸出小手托起墨涵的下巴微笑的說道。

“我也會掙錢養活你的,我才不要包養,我養你。”墨涵一臉幸福的望著林夕,“切,你會嗎?你除了會吃你還會什麼?”

“還會,還會,還會。”墨涵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會什麼,好像除了吃確實什麼也沒做過。

“所以認命吧,嘿嘿。”林夕望著一臉楚楚可憐望著自己的墨涵忍不住笑道。

樸太軒帶著一副寬大的茶色墨鏡,站在盛世大廈樓下廣場,身子靠著一輛純白色的保時捷911,車子的副駕駛上還擺放著一大束鮮紅的玫瑰花。劉怡情剛從盛世大樓裏走出來,就看到了站在身前的樸太軒,劉怡情扭過頭向四周看了看,然後走到樸太軒的麵前,樸太軒剛想伸出手臂想把劉怡情摟入懷中,隻見劉怡情給自己遞了一個眼神,然後劉怡情指了指大樓旁邊的路口對樸太軒小聲說道:“你在那裏等我,我一會兒就過去。”

說著劉怡情邁著優雅的步伐向著剛才指的路口走去。樸太軒抬起頭仰著脖子望了一眼高聳的大樓,嘴角泛起一起嘲笑的神色,小聲的說道:“林夕,你等著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怎麼了寶貝,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樸太軒一邊開著車子,扭過頭望著坐在副駕駛上臉上帶著一絲生氣的劉怡情問道。

“你下次注意一點,要是讓公司的員工看到了,怎麼辦?”劉怡情擔心的說著,樸太軒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道:“好啦好啦,這次是我錯了,下次我會事先通知你的,你說讓我在那等你我就在那等你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劉怡情捧起手裏的玫瑰花輕輕地嗅了一下,樸太軒看到劉怡情的舉動,不老實的左手按在劉怡情套裹著黑色絲襪的大腿上輕輕地摩挲著,“那我們去哪兒呢?”

“你說呢?”劉怡情一臉媚色的望著樸太軒,當她看到樸太軒眼神中彌漫著欲望的神色,劉怡情心裏也漸漸泛起了激蕩。

墨涵和林夕背著自己的背包,走出了醫院大門,林夕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兩人將羅安給自己帶回的背包,放到出租車的後備箱。

“回家嘍。”墨涵一臉開心衝著坐在身旁的林夕大聲的喊道。

“瞧把你高興地,這才在醫院呆幾天啊,至於興奮成這樣嗎?”林夕望著高興地手舞足蹈的墨涵笑道。

“這裏太沒勁了,我以後再也不來這了。”墨涵望著漸漸消失在視野中的醫院,對林夕感概的說道。

“你以為你是超人啊。”林夕白了一眼墨涵沒好氣的說道。

71林夕背著包走到自己宿舍前,看到宿舍的房門虛掩著,林夕好奇的輕輕推開宿舍門,由於天色漸漸變黑,屋裏有沒有開燈,林夕隱隱約約看到有一個人影伏在窗台。

“柳鑫?”林夕輕聲的衝著窗台的身影輕輕地呼喚,柳鑫回過頭瞟了站在門口的林夕一眼,沒有說話。林夕打開屋裏的頂燈,林夕沒有注意到,柳鑫臉頰上還沒有幹透的淚痕,和眼神中透漏出來的悲涼。

林夕剛把背包放在書桌上,才發現柳鑫正在一言不發的望著自己。而且臉上還帶著晶瑩的淚珠,林夕走到柳鑫身前關切的問道:“柳鑫你怎麼了?”

12。

“林夕,我們認識多長時間了。”柳鑫望著林夕一臉苦笑的臉上帶滿了悲涼,眼眶中熱淚強忍著在眼眶中打轉,不讓它流出來。

“快十年了吧,怎麼想起問這個來了。”林夕靠在窗台邊上緊挨著柳鑫笑著問道。柳鑫伸出手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十年,十年。”淚水再也控製不住,柳鑫一邊說著眼淚不爭氣的再次奪眶而出。

“你怎麼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