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天麵色凝重地對董鋒說道:“董大哥,現在離五月初八隻剩十天了,要是到時候被她娘柳心梅知道曄兒被人給抓走了,那我可怎麼辦啊,雖說是曄兒她自己跟著我的,可不管怎麼說,人始終是在我手中被人抓走的,我也是有一定責任的,我一定要盡快把她找回來才行。”
董鋒忙安慰楊若天說道:“好了,兄弟,你也別太著急了,我想雖然曄兒平日裏頑劣了些,可她的人卻十分善良,我想老天會保佑她平安的。”說完這話,又轉向奇奇怪怪說道:“喂,你們兩個,快說,那些人到底去哪裏了?不老實說的話,那可別怪我們哥倆不客氣了。”
奇奇怪怪一聽,趕忙齊聲說道:“你們別急嘛,我們即然已經答應你們了,那就肯定會說的。”
楊若天著急地怒斥道:“那還不快點,要是那姑娘稍有閃失,我要你們好看。”
怪怪忙說道:“不過我們真的不知道他們去哪裏了,我們隻知道他們往前麵那個‘安順鎮’的方向去了。”
一聽這話,楊若天便對董鋒說道:“大哥,那我們快到前麵打聽一下吧。”
董鋒點著頭說道:“好吧,那我們快去吧,還有奇奇怪怪,你們也和我們一起去。”
奇奇問道:“為什麼,你們去救人為什麼要我們哥倆也一起去?”
董鋒笑著說道:“難不成你們忘了比武前的約定了嗎?”
奇奇急忙說道:“沒有,我們兄弟的記性還沒這麼差。”說完又無奈的看著怪怪說道:“兄弟,我倆本在大漠已算是不錯了,為何偏要來中原這鬼地方呢,而且才在中原露麵就吃了敗仗,這要是傳回大漠不被人笑死才怪。”
怪怪也沮喪著臉說道:“大哥,別再說了,認倒黴吧,都怪我們太輕敵了。”邊說著話,兩人邊跟在楊若天和董鋒的後麵朝‘安順鎮’的方向奔去。
當他們四人來到“安順鎮”時,已經過了晌午了,路上的行人也十分的稀少,楊若天朝四周看了看說道:“這安順鎮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小,我們四個人怎麼找啊?”
董鋒定了定神說道:“楊兄弟,不要急,這樣吧,我們四個人就分成四路,朝四個方向找去,重點留意客棧和茶館,我想他們十幾個人應該會選擇住店或是買了幹糧在路上吃,快點開始找吧,抓緊時間。”
聽了董鋒的話後,四個人便分頭沿著各條小巷打聽詢問,約過了半個多時辰後,董鋒、奇奇和怪怪又回到了剛才的地方,董鋒見了奇奇怪怪便問道:“怎麼樣,打聽到什麼了沒有?”
奇奇怪怪一齊搖了搖頭,董鋒見狀又說道:“該不會是你們偷懶,沒去找吧。”
一聽這話,奇奇便急了起來,隻聽他大聲說道:“屁話,要是我們兄弟倆想偷懶,也不會跟你到這裏來了,而且剛才也早就跑了,怎麼又會回到這裏來呢?”
怪怪也附和著:“是啊,是啊,我大哥說得有道理,這麼大熱的天,即然跟你們來了,當然也希望快些解決了事情,這樣我們也可以早日離開這裏。”
“還算你們老實。”話才說到這裏,就見楊若天從遠處急奔而來,邊跑邊喊道:“董大哥,我打聽到了,他們中午是來過這鎮上,還在前麵的‘祥安客棧’裏呆過,可是一個多時辰前已經離開了。”說話間,楊若天已來到了董鋒三人麵前。
董鋒一聽楊若天的話,便問道:“那你有沒有打聽到他們去了哪裏?”
楊若天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後說道:“當然有了,我問過那家客棧的小二了,可是他說當時那群人吃飯時什麼話也沒說,一個個都隻是埋著頭吃飯,吃完了飯就上路了。”
董鋒道:“我想曄兒肯定被那群人製住了穴道,否則她那麼聰明,怎麼一路上也沒給我們留下些線索呢。”
“是啊,可是不知他們到底要把曄兒帶到哪裏去,他們又抓走曄兒要幹什麼?”楊若天疑惑地說道。
奇奇在一旁插嘴道:“是不是你們的那位朋友得罪了什麼人,現在被人尋仇啊。”
怪怪也說道:“是啊,是啊,一定是這樣,不然誰會吃那麼飽,無緣無故地帶著不認識的人滿街亂跑,又沒毛玻”
聽了奇奇怪怪的話後,楊若天怒聲大喝道:“你們兩個怪物,滿嘴屁話,要不是你們見死不救,曄兒會失蹤了嗎?你們兩個死鬼還敢在這裏瘋言瘋語。”
奇奇怪怪聽楊若天居然罵他們怪物,這可把他們給氣壞了,正欲發火時,董鋒在一旁安慰楊若天道:“好了,若天,大家都別吵了,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我們現在要齊心,要冷靜,你這樣發火怪他們也沒有用埃”
楊若天聽了董鋒的話,冷靜了下來,隻聽他自言自語地說道:“曄兒,你可千萬別有事啊。”
董鋒在一旁聽了便又開口說道:“好了,我們繼續再去找一找吧,抓緊時間,一個時辰,我想那些人應該不會走太遠的。”
天漸漸地黑了下來,楊若天、董鋒和奇奇怪怪四人已經來到了‘安順鎮’郊外,這裏離‘安順鎮’已有數十裏地了,可他們一路打聽下來卻沒再聽到有關柳曄兒和那群神秘藍衣人的消息了,這時奇奇看了看天說道:“喂,兩位,我們能不能先休息一下啊,很累啦。”
董鋒一聽便對楊若天說道:“兄弟,我們就先在這裏休息一下吧,這樣盲目地找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我看還是趁夜將思緒重新整理一下等明天天亮後再找吧。”
楊若天急切地說道:“可是,大哥……”
董鋒打斷了楊若天要說的話,接著道:“不要可是了,我想憑曄兒的性格晚上一定不肯走的,即然這樣,我們晚上找了也是白費,而且萬一錯過了那不就更遭了嗎,聽大哥的,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找。”
楊若天聽董鋒這麼一說,便也無可奈何地來到一棵大樹下,坐在那兒休息,可是他的心裏卻非常亂,怎麼也平靜不下了。而此時奇奇怪怪卻已經倚在旁邊的一棵大樹睡著了。
此時,董鋒來到楊若天的身邊坐下,然後說道:“我說兄弟啊,大哥看得出來,你很關心柳曄兒,隻是你也不能太急了,有的時候急並不能把事情辦好,懂嗎?”
楊若天點了點頭道:“大哥,這我懂,隻是我不知道為什麼,一見不到曄兒我的心就變得很亂,一直平靜不下來。”
董鋒說道:“這我看得出來,我想在你的心裏早已深深地愛上柳曄兒了,對嗎?”
楊若天一聽這話,便抬起頭來望了望黑色的夜空,然後說道:“也許是吧,我也不知道,原本剛認識她的時候,我認為她是個極刁蠻任性、瞞不講理的小宮主,可和她在一起久了,而且又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後,我才感覺到她真的對我很重要,上次在樹林裏她替那受傷的姑娘包紮傷口時那種心細的樣子,讓我看到了另一麵的她,這時我才知道原來她也有溫柔心細的一麵。”
董鋒說道:“你說的很對,每個女人都是這樣的,我那在‘天月樓’的心上人也是如此,認識她時,由於練武時刀不慎脫手,差點要了我的命,我起初還以為她隻是個喜好武功的江湖俠女,可認識了她以後才真正的了解了她,她也有她脆弱的一麵,溫柔的一麵。唉,這世上的女子難道都有兩個不同的性格嗎?”
楊若天聽董鋒這麼說道,便笑了起來回答道:“我想不是所有的女子都有兩種性格,而是每個男人總想讓自己喜歡的人變得和自己心裏所想的一樣,所以才會有這種感覺而已。”
聽了楊若天的話後,董鋒點了點頭說道:“我想你說的是對的,看來還是順其自然的好,要求的越多,反而會越遭,你說對嗎?”
楊若天笑著說道:“是啊,順其自然吧,哈哈哈。”
董鋒見楊若天終於笑了,於是也笑著說道:“好兄弟,你終於笑了,好,好啊,男人嗎?不要被一點小小的挫折就給打倒了,柳曄兒,我想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楊若天收住了笑聲,說道:“說的是啊。”然後他抬起頭望著夜空說道:“老天啊,請你一定要保佑曄兒平安無事啊。”
董鋒在一旁說道:“好了,早點睡吧,這樣明天一早才會有精神去迎接你的曄兒埃”
楊若天道:“說的是啊,大哥,你也早點睡吧。”說完這話,便斜依在樹旁睡了,董鋒見了便也靠在一旁睡了,可他哪知道楊若天此時心裏在想些什麼呢?柳曄兒可以說是楊若天現在最親的人了,而她卻失蹤了,楊若天又怎能睡得著呢?楊若天靠在樹旁,又想起了去世多年的爹娘和教他武功師傅的繼風,想到他們都離他而去,眼眶便漸漸的有些濕了,他在心裏不知罵了自己多少遍的大笨蛋、大傻瓜,不僅不能找到殺死爹娘的凶手,現在連曄兒也被人抓走了,他覺得自己很沒用,空有一身絕世神功,卻連自己心愛的人都救不了,想著想著楊若天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一夜就這樣過去了,接下去的幾天裏,楊若天等人不等地四處尋找打聽柳曄兒的下落,可是柳曄兒和那群藍衣人還有那受傷的姑娘卻像蒸發了一樣,四處都打聽不到他們的蹤影。
這天,正當他們還在四處尋找時,隻聽楊若天突然問道:“董大哥,今天是什麼日子了?”
董鋒想了想後,驚訝地說道:“不好了,我們找曄兒已經有六天了,今天應該是五月初四才對,那不是離‘天月樓’的比武招親隻剩四天了嗎?”
楊若天著急地說道:“那可怎麼辦啊,要是再這樣找下去的話,那肯定是趕不上了啊,可是如果去了,見到了曄兒她娘,那可怎麼交代啊?”楊若天越說越緊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