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沒有得到曾泉和方希悠的消息,第二天早上也沒有在家裏見到方希悠,蘇凡並沒有再去擔心什麼,她相信霍漱清會勸和他們兩個的,畢竟他們是夫妻,又是青梅竹馬,而且都是那麼善良的人,能有什麼問題呢?
於是,在羅文茵說“怎麼阿泉昨天突然就走了”這句擔憂的話時,蘇凡勸慰母親說“他們不會有事的,您就別擔心了”。
“難道你知道什麼?”羅文茵問。
蘇凡努努嘴,看著母親那期待的眼神,便把自己擺脫霍漱清去勸說那夫妻二人的事情說了出來,羅文茵的眼裏,又是震驚又是歡喜,可是短暫的歡喜過後,便責斥蘇凡道“漱清那麼忙,你還讓他去管這事兒?你當他是居委會大媽嗎?”
“您這個人真是的,一天到晚擔心他們,好不容易有人去說服他們了,也許還是很有效果呢,您就這樣說我,以後啊,就別再和我說這類事情了,免得我又多事了。”蘇凡道。
羅文茵看著她,旋即歎了口氣,道:“但願漱清能勸服他們吧!”
“您放心吧,霍漱清說話很有說服力的,他們一定會聽。”蘇凡道。
“用他的失敗經曆倒是很有說服力!”羅文茵道,蘇凡一聽,盯著母親,眼裏明顯是不高興的樣子。
“好好好,我說錯了還不行嗎?我錯了,你看你的樣子,一句不好聽的話還不讓說了,霍漱清在你眼裏就那麼地位不可動搖?”母親道。
蘇凡不語,隻是吃飯。
“好了,我跟你開玩笑的。”羅文茵看著女兒那生氣的表情,不禁笑了,心裏突然很高興,女兒和自己的關係,真是越來越親密了。
會開玩笑會生氣,隻有親近的人才會這樣做,不是嗎?
羅文茵說著,拍著蘇凡的胳膊,蘇凡看著母親,忍不住笑了。
母女兩個心有靈犀地大笑起來,蘇凡靠在母親的肩頭。
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和她這樣的親近,羅文茵的眼裏,滿滿的都是歡喜的淚水。
“媽……”這時,一個年輕的聲音飄了過來,羅文茵趕緊鬆開蘇凡看過去。
“嬌嬌?”羅文茵道,“你起來了?”
“我看您是連我什麼時候回家的都不知道吧!”曾雨嘟著嘴,一臉不高興,視線隻是從蘇凡的臉上瞥了過去,根本沒有停留。
可是羅文茵似乎並沒有在意小女兒的不滿,端起碗喝著參湯,道:“要吃飯就坐下一起吃!”
曾雨愣住了,盯著母親,蘇凡也沒有想到母親會這樣。
“媽……”曾雨跺著腳,又叫了母親一聲,似乎是想要提醒母親她才是母親最愛的女兒。
“吃飯吧,吃完了該幹嘛幹嘛去。”母親道,“成天價正事兒不做,也不知道你在瞎混什麼。”
曾雨重重踩著腳坐到母親和蘇凡對麵,滿心的不服氣,滿眼的恨意。
蘇凡看出來妹妹的怒氣了,自從她蘇醒以來,這個妹妹極少出現在她的眼裏,家裏裏裏外外的親戚都來探望她,唯獨這個妹妹很少去醫院或者她家。母親也好幾次都說妹妹最近在做這個那個,好像都是和事業未來相關的,好像是很忙,蘇凡也沒有在意這些,隻是後來聽家裏這邊的仆人們私下議論說,曾雨對姐姐很不關心,很是抵觸一樣。蘇凡這才知道母親那些話隻是在幫妹妹找的說辭,母親並不想姐妹兩個人心生嫌隙。
看見妹妹這明顯不過的恨意,蘇凡隻是笑了下,道:“小雨一起過來吃飯吧,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羅文茵看著蘇凡,道“不是說今天一起去lina那邊做頭發嗎?你忘了?”
“等會兒吧,我先辦點事去。”蘇凡對母親笑笑,道。
說完,蘇凡就離開了。
餐廳裏隻有母女二人,曾雨盯著母親不說話,羅文茵也是不說話,根本不理小女兒,這讓曾雨更加生氣。
可是,羅文茵沒有像過去那樣特意去關注她,看著雜誌吃著飯,偶爾還把秘書叫過來和她討論什麼。
曾雨發現自己在母親這裏沒有任何的存在感,見自己發脾氣沒有效果,便低聲啜泣起來。
羅文茵聽見了也沒理會,秘書見狀,有點尷尬,她是知道羅文茵對這個小女兒的態度大不如前了,可是這也不能怪羅文茵啊,這位曾小姐實在是有點離譜過頭了,自己的親姐姐發生了那麼大的事卻無動於衷,依舊該吃喝就吃喝該玩就玩,全家人,不管是曾家的親屬還是家裏的勤務人員,沒有一個人不為蘇凡的遭遇難過。身為蘇凡的妹妹,曾雨的做法實在是讓人不得不……
而蘇凡呢?出事之後霍漱清對蘇凡不離不棄的照顧,讓所有人都看著感動至極,試問這世上有多少夫妻可以做到這樣?何況霍漱清工作那麼繁忙,沒日沒夜地為國事操勞,還要每個夜晚趕回醫院陪伴昏迷的妻子,跟她說話。就連霍漱清找來照顧蘇凡的那個保姆,還每天把蘇凡的數據跟科研報告一樣做著記錄給霍漱清報告。至於昏迷中的蘇凡的一切照料,那位保姆做的簡直是讓人驚歎。當然,大家會為這位保姆阿姨點讚,可是誰都知道這都是因為霍漱清的緣故,霍漱清對那位保姆如同家人,自然也就得到了超出了雇傭關係之外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