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小凡,這怎麼可以!”邵芮雪忙說。
要是蘇凡做主不收錢,那基本就是要蘇凡自己墊錢的,因為公司的賬目還是要走的,畢竟是上市公司,財務必須清楚。
“是啊,蘇凡,這不行,雖然我很摳,可是我婚禮是我給我老婆辦的,我不能讓你免費,你要免費的話,我就另找別家去了。”江津道。
蘇凡看著覃逸飛。
覃逸飛笑了,道:“好了,要不這樣兒,我做主,你們出一半的錢,剩下的一半,我和雪初平攤了,就算作是給你們的紅包,行嗎?”
蘇凡點頭,道:“這樣可以吧?”
邵芮雪望向江津。
“反正我們都是要包紅包給你們的,不如就用婚禮的錢來給你們送吧!”覃逸飛道,說著,看向江津,見江津要開口,忙說,“我知道你有錢,可是呢,這是我們的心意,大家都是這麼多年朋友了,這點就別計較了!”
江津看著邵芮雪,點點頭,笑著對覃逸飛和蘇凡道:“那我們就占便宜啦!今天這頓早飯我就請了。”
“咦,才請一頓早飯啊,不夠不夠,是不是,逸飛?”蘇凡含笑問覃逸飛,覃逸飛點頭。
邵芮雪笑了。
“好好好,你們說怎樣,都聽你們的!你們這兩位大老板不會跟我計較的吧!”江津笑道。
江津雖然這麼說,可是他身為飛雲集團的第二副總,年薪都是相當可觀的,再加上他自己又是大股東,還有江家在華東省都是大家,錢財方麵自然是不用說的。邵芮雪嫁給他,在現在很多知情人的眼裏看來都是她高攀了。可是,隻有江津自己才知道不是那樣的。
早點一樣樣上來了,四個人說說笑笑,邊吃邊聊,完全沒有之前那種壓抑的氣氛。
蘇凡看了幾次手機,卻始終都沒有霍漱清的消息。
他一定還在忙著救人吧!
“我在新聞上看見霍書記去那邊了。”江津道。
蘇凡點頭,道:“現在也沒消息……”
“你別擔心,不會有事的。”邵芮雪拉著蘇凡的手,道。
“我知道,就是……”蘇凡說著,見大家都盯著自己,不禁笑了,道,“我依賴性太強了,沒辦法。”
覃逸飛也淡淡笑了,心卻撕痛著。
江津看著覃逸飛給蘇凡夾菜,一聲不響的,雖然和過去一樣的動作,神情卻是悲傷了許多。看著這樣子,江津的心裏也難過。覃逸飛是那麼單純的一個男人,到現在也沒有和女人有過親密接觸,那麼認真地對待一個人,卻沒想到是這樣的結局。雖然過去幾年了,可是怎麼走得出來呢?身邊有那麼優秀的一個葉敏慧,不管是個人能力還是家世,都是那麼出色的葉敏慧,卻怎麼都沒辦法替代蘇凡在他心裏的位置。愛情,真是,讓人遭罪的一個東西。並不是所有的愛情都會善終!越是這樣想,江津就越是感覺自己幸福來之不易!
一定要好好嗬護身邊的人,才能對得起那些沒有得到愛人的人啊!
吃完早飯,覃逸飛便載著蘇凡去念清了,江津帶著邵芮雪去見自己的父母,今天原本是約好了和江津父母見麵的日子,可是邵芮雪接到蘇凡的電話後並沒有把實情告訴蘇凡,雖然自己的終生大事重要,可是蘇凡的事更加重要。幸好覃逸飛來了……
“你說,小凡這次不會有事吧!”邵芮雪看著覃逸飛的車子遠去,問江津道。
江津攬住她的肩,道:“沒事,不會有事的,逸飛會處理好。”
是的,逸飛不會再讓她有任何的意外了,要不然逸飛這輩子也就……
車子,朝著念清而去,蘇凡的心,像是懸在了胸膛,跳動的越來越快。她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心跳,隻覺得呼吸,很難!
覃逸飛望著她,擔心極了,他好想握住她的手,讓她不要害怕,可是,他的手,沒辦法伸過去。
當車子停在了念清門外的路邊專用停車位,蘇凡攥著手,沒有辦法推開車門。
覃逸飛望向前麵的店門,人行道上來來往往的人們,早就忘記了一年前在這裏發生過怎樣的悲劇。任何悲劇,在觀眾的眼裏隻不過是一個談資而已,除了歎息和祈禱,新聞期一過,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隻有對親曆者來說,這些悲劇才是一生一世難以走出的陰霾。
蘇凡望著外麵,看見了念清的招牌在陽光下反射出柔和的光芒,櫥窗裏那靜靜的穿著婚紗的假人模特,和當初一樣站著。
曾經,就是因為被那婚紗美麗的紋飾和故事而吸引著走上了這樣的道路,如今,她怎麼可以在這美好麵前止步?隻因為自己的一個意外?
深呼吸一下,蘇凡推開車門,可是覃逸飛已經先一步下了車,幫她拉開車門。
蘇凡對他笑了下,兩個人站在路邊,遠遠望著站在門口迎賓的女孩。
“我們,走吧!”良久,她對覃逸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