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感受到她香豔紅唇貼上來的,絲絲甜蜜的滋味。
藍寶堅尼在這種時刻才顯示出絕世跑車應有的素質。警車隻與我一個照麵就被甩得無影無蹤,想拍照留戀?沒門,附近也無電子眼,所以……嗬嗬,不過就算被逮到,大不了交點罰款了事。
車程五分四十秒,來到了Z大。
對於門口保安,曾經摔給他兩條中華,此君畢恭畢敬地問道:“趙哥,那麼晚還來學校啊?”
我點頭道:“是啊,忘記了點很重要的東西,幫我看好車。謝啦。”
扯著丁丁向實驗樓跑去。
北國的一月已大雪紛飛,G城地處咱們祖國滴南方,雖和千裏冰封,萬裏雪飄的場麵沒有任何關係,不過也冷的我牙齒打顫。拋開香噴噴熱乎乎的被窩去撞鬼,還真TMD吃多了撐的……
也就是你了,丫頭,換成別人,我會先是一耳光,然後一腳把他踢到火星上。
實驗樓矗立跟前,裏麵沒有一點光亮,烏漆麻黑。
沉悶,陰森,令我厭煩。
有點懷疑當初小倩離開丁丁身體的時候,是不是殘留了什麼東西,按理來說,女孩子對這種玩意應該很不感冒。現在居然主動請纓前來,不可理喻。哎,還好你男人有點本事……
頂樓天台鐵門未鎖,兩人走了上去。寒風那個凜冽,陰氣那個撲麵。丫頭的纖手不再溫暖,我緊握著它,能感覺到上麵冷汗陣陣。何苦呢?常言道:好奇心能殺死貓。雖然我可以避免這個慘劇發生,不過自己找罪來受,那就怨不得別人了。
對於此類傳說我一般是抱著寧願信其有的態度,亦做好了迎接一切突發情況的準備。
十二點整。
詩,在丁丁口中叨念,一段過去之後,周遭似乎並無任何異變。
我摟著不停顫抖的她,愛憐地道:“你看你,凍壞了吧。試也試過,可以回去了嗎?”
誰知她無動於衷,轉而一臉癡迷的表情。
“丁丁你怎麼了?”感覺有些不妙,我搖了搖她。
“你聽不到嗎?雲,那真的是《愛的致意》,好美,好美。”
我覺得要瘋了,耳中除呼呼風聲,再無其餘聲響。我為什麼會聽不到,感覺不到?那串堰古念珠呢?
抓起丁丁的手一看,左手腕是空的,沒帶!
粗心大意,愧疚不斷,我悔恨地暗暗拎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高聲叫道:“朋友,我勸你好自為知,搞誰都不要搞我的女朋友。”
眼望丫頭,她對我的話毫無反應,仍舊是那副樣子。突然想到一事,從懷中取出“地王令”向空中一擺道:“地王之令,號令百鬼,莫敢不從。”
天地似乎有所變化,刹那間忽覺空氣凝固。一股極深的幽怨壓迫過來。清晰無比,沉重無比。
一個男人的身影,手拿一把小提琴。
高大,英偉,瀟灑。
異乎哀哉,鬼也能拿這些東西?
毫無疑問他就是在此處整蠱弄怪的家夥,我火氣上湧,正欲張口怒罵之際,卻聽到了他的鬼聲:“二十年了,她是第二個能聽見我琴聲的人。”
雅鬼也?半夜三更來個夜半琴聲,魂都被你嚇掉了,還聽你拉琴?
“你這是什麼妖術?連我也覺察不到丁點。”說起來我的感應能力真的很弱,大部分的時候隻能察覺周邊附近的鬼氣,如何加強呢?不得而知。
雅鬼不答,而是繼續自言自語:“人世間也有人能持此令,想不到啊想不到。”
“我女朋友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老子會把你砍成十截,你還不撤了你的鬼琴聲?”
丫頭忽得一晃,站立不住,搖搖欲倒,我一把扶住她,怒目橫對雅鬼道:“做鬼做膩了是不是?”
“這怎麼能怪我,我從來不向人主動施法,她之所以能聽到,完全是一種共鳴。”
“靠,你這種屁話別想來唬我。”
“信不信隨你,捫心自問,這二十年來,我沒有害過一個人。”有一種誠懇的味道,不過想讓我完全信服,那還差那麼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