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流傳著一個關於我的傳聞。
“你知不知道,那個叫趙雲的,他其實是混黑社會的。”
“真的假的啊?”
“廢話嗎,當然是真的。你沒看見他整天耀武揚威的樣子,後麵跟著一群人嗎?”
“這種人還會來讀大學?前幾年又不見他那麼拽?”
“這個情況就不清楚了,不過他馬子蠻不錯的。”
“確實,還聽說那兩人同居了。”
“我靠,真TMD羨慕……”
幸好丫的沒有當麵給我聽見,要不免不了滿青十大酷刑伺候。嗬嗬,隻不過是心中的意淫而已。我給自己定下了底線,要成為一個優質良民,作奸犯科,殺人越貨等等絕對不會沾邊。就算有人故意來找茬,也隻會“輕輕”地“鞭韃”他。
光陰荏苒二十載,終於出現了第一個要我“鞭韃”的人。就是前文提到的徐戈。
有人曾經問過我,為什麼你要擺出一副惡人的樣子?
我反問道:你看過古龍的嗎?
答:看過。
問:你說惡人穀的人壞嗎?
答:不壞。
問:那他們有沒有被人欺負?
答:沒有。
問:現在你明白了嗎?
答:明白。
除非你德高望重,權傾天下,那麼,在這個人吃人的社會裏麵,你將為了生存下去,而不得不看別人臉色過活。這不是偏激,而是再現實不過的問題。
惡人不是自詡,是我要留給別人的印象。越惡越好,還要更加的“奸惡狡猾”。
丁丁不會這樣認為,兄弟們不會這樣認為,真正認識我的人不會這樣認為。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許多在何方?沒有他的陪伴會覺得有點空虛寂寞,大家偶爾對罵上兩句,說實話,那是愜意的。那天,他隻說了聲,“我再去調查一下王鬼。”便了無音訊。擔心是有的,從來沒想過我會為了一個鬼擔心,可存在即是真理,所以說,許多你這個老妖精,適當的也在我旁邊冒個泡吧。
陳玉有時候會在我附近拉拉小提琴,為我解解煩憂,但是這死鬼每次都是傾情演出,他那無比的幽怨就象核泄漏,極大地危害著我的身心健康。於是我對他說:“要是你再拉這種讓死人也會掉眼淚的曲子,那我們說好的事情就吹了吧。”這是個要挾,沒輪到他不從。因此我就能常常聽到輕快而舒服的旋律了。
興興網吧,我花六十萬買下來,人不多,遠沒有當初那麼興旺。隻能怪那幾個退伍軍人臉皮子匱乏可觀之處。說明一個問題:服務性行業**的臉麵就是門麵!
我們幾個下午再度集體翹課,聚在一起抽CS。丁丁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自然不會參與這些東西,楊升也是個好同誌,正在課堂中呼喊著:how are you doing ,Mr 某某某……
阿劍在我耳朵邊抱怨道:“阿雲,這輛車什麼都好,就是……”
“就是什麼?”
“就是一腳踩下去,一瓶可樂的油就沒有了……”
悍馬雖然乃耗油大戶,不過這也誇張的過頭,我問道:“你是不是改裝過?”
那小子嘿嘿一笑道:“改成七升啦,六點五聽起來不爽。”
“滾,以後沒油錢可別來找我。”
“靠!”
許多消失之後的日子,我每天幾乎都這樣度過,上午在教室裏睡上一覺,下午到網吧打CS,晚上接丁丁去吃東西,再則和大家到酒吧灌酒猜枚,就象一個完全墮落的人,日複一日,重複著枯燥乏味的生活。
真的是這樣嗎?如果相信的話那你就太單純了。
下過一個決心,要某個呆子付出代價,老子說出的話能不算數嗎?我隻是在等,等一些消息和一個合適的機會。
又是某一天,某個氣溫不明的寒冷下午。
寬敞的一樓課室中,人員來的不多,三三兩兩,由於是公眾課,不必每個人都參加,所以很多家夥能逃就逃。可是我來了,反其道而行之,我不會按照凡人的思維走。加上我後麵一大群跟班,如同皇上駕到,庶民們趕快低頭退讓回避。
可謂涇渭分明,普通人在我光臨之後都灰溜溜的龜縮在教室後麵,更有甚者,幹脆跑出教室,前麵幾排就我們這十來個人。如此的威懾力多麼令人羨慕啊,可是他們有沒有想過,老子從讀這所大學開始,幹過一件有違天良的事情嗎?人言可畏,三人成虎,我也隻可以在得意中悄然苦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