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擾您些時間,這點兒銀子也是應該的。”

“這……”王禹祥還是有些猶豫不定。

“不瞞王醫生,其實,順天府府丞是在下的親戚。初二那天,我們還去拜了年。正是在出門兒的時候,碰巧看到王醫生進去,所以才知道他家有人生病了。”

聽到郎天祁的這番話,王禹祥有點兒印象了。那天,他好像的確是在關府門口看到有人正出來,他的疑心消去了好幾分。又看了看手中的銀子,心想,反正這位公子問的是自家親戚,他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於是,便開口說道。

“正如公子所料,病人的確是關府的千金小姐。”

她果然病了。頓時,郎天祁的心開始隱隱作痛,繼而問道。

“什麼病?病得重不重?”

“是惡寒。不過……,不是一般的惡寒。”

“那她會有事兒嗎?!”還未待王禹祥把話說完,郎天祁便焦急地打斷了他的話。

“從初二開始,她就一直昏迷不醒。連我都有些擔心,怕她真的給燒壞了。好在,昨兒個夜裏醒了過來。正巧,我其實剛剛打那兒回來,她已經好了許多。隻不過,接連燒了三天,人還很虛弱。”

謝過王禹祥之後,郎天祁慢步走出了慶春堂。

沒想到,瀟玉她竟然真的生病了,而且還病得不輕。可他倒好,非但沒有去探病,還在背地裏埋怨她沒心沒肺。未曾隱去的心痛,愈發強烈地咬噬著他的心口。

他想她,比先前的任何時分,都要無可奈何地想她……

*   *   *   *   *   *

次日,從宮裏當值回來的郎天祁,估摸著關父和關少威應該還沒有回府。於是,便急匆匆地,攜著幾名隨從,一路往關府趕去。

來到關府門前,門房小廝認出是郎天祁,沒敢多攔,隻得放他們一行人進府。將隨從們留在前院之後,郎天祁便一個人獨自往後院走去。

來到後院,隻見西廂房的門緊閉著。於是,郎天祁上前敲了敲門。不一會兒,小鳳從裏麵出來,抬眼見到是他,不禁一愣。愣過之後,趕忙向他行禮問安。

“我是來探病的。瀟玉她怎麼樣了?”他開門見山地說道。

小鳳自然不敢得罪郎天祁,於是,便一五一十地向他稟明了胡瀟玉的病情。

“從初二起,小姐一直昏睡了三天。不過,昨天晚上總算醒了過來。這會兒,正躺在床上歇著。”

“那你進去告訴她,說我想見她。”

小鳳沒辦法,隻得應了一聲,折回到屋裏。

站在房門口的郎天祁猶豫了一瞬之後,兀自跨過門檻,進入西廂房的明間。

小鳳走進裏屋之後,來到胡瀟玉的床邊,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肩頭,喚道。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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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