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之後就是頭痛欲裂,謝一林此時的感覺像是腦袋快要炸開一樣,她迷迷蒙蒙的睜開眼睛,入眼皆是黑白相間的裝潢色彩,大片潔白的落地窗,整潔的灰色床單,床上還有另外一個白色枕頭,看的出來這是張雙人床。謝一林舒服地翻了個身,結果下一秒就從床上彈了起來抓了抓自己頭上的雜毛,精神一下子全部回歸了。她花了一秒鍾認清了一個事實:這不是她自己家,昨天司機並不是送到她自己家!下一秒她就神經緊張的屏息凝神輕輕掀起了身上的被子,呼~~~,還好還好,她是穿著衣服的。她就說嘛,這種搶劫的事情怎麼可能發生她的身上嘛。
於是她充滿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的房子,這個房子雖然麵積不大,但是裝修很精致,處處體現著主人的品位,牆上暗色的牆紙、精巧的相框和藝術畫、以及大片大片潔白的落地窗。房子裏黑白相間的風格,灰色加長沙發以及輕巧的床頭櫃處都很整潔。但是房間內家具和生活用品很少,生活氣息幾乎沒有,仿佛這就是一座房子一樣,不是承載悲歡喜樂的家。這樣的風格很想一個人,她大概猜到了這是誰的房子了。
下樓後她就看到熟悉的身影坐在餐桌前,出其不意他今天沒有去公司穿的十分家居,淺灰色休閑褲,白色T恤還有白色套頭拖鞋顯得席若年輕活力,但是他的周身又有成熟男人的內斂和優雅,很複雜的味道。
他正在吃飯,純正的西餐。席若的吃相優雅又幹淨,不會發出一點聲音,隻有臉上的肌肉有節奏的動著。看到她走過來席若停止了動作,拿起桌上的紙巾輕輕地擦了擦嘴角隔著餐桌就這樣遙遠地看著她。
“昨晚睡得好嗎?”席若清冷的發問。
“還好。”謝一林倒也不客氣,自己坐下後順手就抓起了一片麵包開始動手抹果醬。吃著吃著,她想到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嗯,昨天晚上,我們~~~恩,我們~~沒有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吧。”她一邊比劃一邊問,造句不是很通順。
“沒有。”
“哦,那就好,那就好。”謝一林如免了刑法一樣長出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
誰知道聽到席若不緊不慢但又理所應當的語氣說道:“但是我們在一起。”
下一秒,正在咬著麵包的謝一林表情扭曲的抬起了頭,眼神裏有著不可思議的疑問望著席若。
“如果昨天晚上司機沒有把你送到我這裏,你會不會來見我?”他就這樣用紙巾動作輕輕雅雅的擦著手,但是問出了一個相當有力度的問題。這,她剛才明明和他在聊昨晚的事情,這話鋒轉的也太快了吧!他甚至都沒有跟她寒暄一下問她近幾天的情況,就這樣直白的展開了自己的刀鋒,直直的刺進了謝一林的心裏。
他的問題一針見血需要緩一緩才能回答,況且他的問題以她的性格和心性根本就有了答案,縱使她和他經過了十多年的糾纏,從青少年到成年到步入社會,他們的感情早已深入骨髓無法改變。但是隻要一想起來他的身份,想到他們類似的心性和性格,謝一林明白正因為他們雙方有著一樣的倔強,一樣的驕傲和自負,兩人都不是那種簡單的為了雙方而妥協退讓的人。
席若盯著不遠處的謝一林,她沒有給他任何答案和回應。他起身繞過餐廳,手裏握著裝有紅酒的高腳杯,慢慢的走進謝一林。走進她後席若一手動作閑散的轉著手裏的紅酒,另一支手插進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