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雲兮乘著蘭博基尼離開現場時,耳旁警笛聲四起,一排排警車與他的車擦肩過去。
接下去的事兒,自有人去善後,他無心理會,一門心思全放在懷中的人兒身上。
知道她被嚇著了,她什麼可能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麵。為了離開他,她竟然倔強地堅持著,看來她的覺悟很強悍,雖然無法將他一眼看穿,但也是處處防備。
他的眼底沒有喜怒,也沒有痛意,隻是輕吻著她眼角的淚痕,低低沉沉的聲音一遍遍地響了起來,“雲兮……對不起……我不該讓你見到那樣的場麵……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沒法拒絕你的要求……雲兮,你醒醒,你睜開眼……”
他希望她聽得見,他用心的話,可惜昏迷的人兒,沒有回應他,當他們轉坐直升機回到別館時,已是夜裏。
這天夜裏,雲兮一直高燒不斷,季洛尋也沒有闔過眼。他要做她最好的情人,要把戲唱得漂漂亮亮的,讓她在眾人的驚羨中,向他臣服,向他搖尾乞憐卑微的愛情。
她的全身滾燙的如開水燃過,光潔的額頭上已沁滿汗珠,嘴裏不斷地說胡話,手不停地往前伸,不斷地要揪住一切觸手可及的東西。
手上掛的點滴因為她不安份的動著,也不見效果,這讓季洛尋驚起了不少的恐慌,“陳醫生,她這高燒不退是什麼回事,難道就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據我觀察,她不僅會發高燒,還會冷熱交替。雲小姐的體質本來就不好,又加上受驚過度,才會這樣的。她的身體要多調養,我給她開了幅藥,你等會讓人喂她服下。”季洛尋的私人醫生,拿了幾片藥片出來,告訴季洛尋用量和服用的方法後,便退了出去。
雲兮的嘴裏斷斷續續的驚恐聲不斷響了起來,“不要......不要......”
濃濃的恐懼,在她的嘴沒有規律地嘀咕著,小手依舊不斷往前伸。季洛尋一手抓住她的柔荑,一手為她擦汗,持續了良久,她才停止了睡夢中的掙紮,安份地睡著。
兩個小時後,如梅倒來了一杯溫水,按照醫生的吩咐,喂她服藥。
她還在昏迷當中,湯匙送進去的藥全被她吐出來。
高燒不斷,藥又沒法服下去,硬硬的藥片,讓一個昏迷的人什麼服用。季洛尋嘀咕了起來,那個白癡醫生,隻交待了兩個小時後喂她服藥,壓根就沒有估計到兩個小時後,她是不是醒了。
少爺,小姐的藥喂不下去,怎麼辦?會不會危及到生命?”如梅憂心忡忡地看著躺在軟床上高燒不掉的雲兮。
生命?嗬,他不會讓她死的,怎麼會呢?“給我。”季洛尋接過開水和藥片,便往自己丟進嘴裏。
“少爺……”季洛尋突出其來的舉動,嚇壞了如梅。
他含著了一口水,嚼碎了,便往她嘴裏送。他的嘴者住雲兮蒼白的唇,她的唇瓣很涼,涼意卻達不到他心裏,苦澀的西藥一口口地從他嘴裏過渡到雲兮肚裏。
床上的人兒,輕輕抖動著唇,依舊沒有太大的反應。他想,她不會這麼一嚇,就給嚇死吧?她就算成為食物人,也不能死在這裏,髒了他的床。
他輕輕伸手拭去她唇邊殘餘的藥水後,便快步出了臥室,拔了號,接通電話,對著電話就是一陣猛吼:“陳醫生,她服了藥了,怎麼還不見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