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兮戴著鴨舌帽,穿著灰色的清潔服,步履艱難地推著垃圾車膽大包天地在娛記的眼皮底下逃之夭夭,三樓的經紀蔡也不吭聲,就是站在陽台上看戲般地傻笑著。順利逃出狗仔隊的火眼金睛,是明星的一門必修課,雲兮算是無師自通。
她真想穿著清潔女工的服飾去機場,那樣保險,奈何那位大媽不依,就脫了衣服,還人家。雲兮趕到機場時提前了十分鍾,時間還早,她便低頭坐在靠背椅上等待,心中忐忑不安,便頻頻看起表來。
“姑娘等愛人吧?瞧你急的。”旁邊一個大嬸笑嘻嘻地問,那表情說不清有多曖昧。
雲兮笑笑,大媽以為她是心急如焚,迫不急待地想見情郎,天知道,她是心中不安,恨不得把表上的時鍾往回調,越看越心急,越看越恐懼,隻因時鍾走得太快了。
時鍾嘀嘀嗒嗒,走到了八點五十九分。她心不甘情不願地站起身來,站在機場大廳出口,作狀很高興,很愉悅地一早就在這邊忠誠地靜候著那位來勢洶洶的情夫。
忽然間出口處聚集了一大堆記者,雲兮一怔,手足無措了起來,到底自己還是低估了狗仔隊的耐力和實力,她那樣子不動聲色地開溜也無法逃出如來的五指山嗎?記者很多,團著她,就像采訪她初次獲得金旗最佳潛力新人獎的那一夜,準備興致勃勃地提問,雲兮以為娛樂記者又要對她昨日的緋聞進行提問,不料記者的提問,遠遠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
“雲小姐,一大早出現在機場是在等人嗎?”
“據消息稱雲小姐是在等一名身價上億的富豪,不知道消息是否屬實?”
“雲小姐,有消息稱你在獲獎之前就被一名神秘富豪包養以天價包養下來,你能對此做出回應嗎?”
雲兮的臉色煞白,像是失了神般地,被媒體記者的左右圍攻,說不出任何話,也做不出任何的反應。雲兮雙目失神般瞪著機場的出口,機場正中央那麵寬大的時鍾上的分針直直到落到了阿拉伯數字5,她看著一大批的人從機場出來,唯獨沒有他的影子。
一大堆的媒體記者像是蒼蠅一樣團著她,好像她是塊腐肉,可以給她們營養。
雲兮訥訥地,僅僅隻吐出了句,“我隻是在等個朋友,請大家讓一讓,不要妨礙交通秩序。”
她生怕下一分鍾季洛尋就出現在機場的出口處,怕因為自己給他造成不必要的麻煩,畢竟有頭有臉的人,都不希望和小明星鬧緋聞,更不希望變成包養門主角,成為茶餘飯後任人品頭論足的花花公子。她想離開,逃離這種尷尬,又生怕他看不到她接機時,大發雷霆,引發更大的風暴。
九點十分,十五分,二十分。時間分分秒秒地過去了,出口陸陸續續的人都走光了,接著隻剩下幾個空姐拉著行李杆有說有笑地走出來。
雲兮跑上去詢問,確認美國洛杉磯到達浦東機場的班機上沒有落下一名旅客。那麼就是說他沒有,根本就沒有乘上這班車。
雲兮想著掉頭就走,又覺得這樣一來,就給他一個治自己的借口,無奈地抬腳向機場的服務台走去。空中乘務人員問她確定是九點讓她來接的嗎?如果延誤了十點還有一班機。
她不知道此時,他正優雅地坐在機場二樓,悠哉地喝著咖啡,幽暗黑眸如鷹隼般犀利地盯出口處的一切,落在那個不安的女人身上,唇邊噙著一抹妖冶性感的笑意,宛如一朵妖嬈盛開的彼岸花,豔美得讓不忍心移目,卻深刻地昭示著邪魅的地獄氣息。
他就是這般自在地看著賞心悅目的她,看著她被一群記者圍攻,看著她的臉由紅變白,由白變青,青白交替。
她等了良久不見他的人影,終是無奈地舉起手機,是打他的電話嗎?
他似乎比她更快一步,精準無誤地按上關機鍵,看著熟悉的身影,手足無措地像個跳梁的小醜,唇邊的笑意稍稍斂起,似笑非笑地往下看。
他想看她能堅持多久,最好不要讓他逮到,她的匆匆離去,那樣她會哭得更慘。
=》抱歉,更新過晚了,晚上12點前還有一更。下一章小高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