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中,忽然有人在大擲人民幣,扔了一大把錢,叫嚷著,“快來撿錢啊,錢錢啊。”
不少記者見狀,衝了出去,餘下的幾個,有的幹脆就直接糾纏上沈易揚,有的繼續糾纏雲兮,大的包圍圈,已成為兩個小包圍圈。
簡約的白襯衫一晃動,拽開包圍雲兮的人,就衝進去,大手拉住她,用力握緊。“快走!”
突出其來的一句話,讓雲兮呆愣住了,看著季洛尋因為跑步而喘息未定蒼白的臉龐,看著他額上淌下的熱汗,她忽覺得心裏注入了一縷陽光,正在點點地驅散去身邊的黑暗和寒冷。
她不知道跟他走,妥當嗎?那樣會不會給他惹上麻煩?她有些猶豫,但是在易揚和他之間,雲兮還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他。
雲兮撥腿就要跟他走,季洛尋知道這不是信任,更不是愛情,隻是因為她想保護在娛樂記者的包圍圈中的那個男人。
還沒有走幾步,門外的娛樂記者看完戲就衝進來,再次把兩堆包圍圈團團圍住。部分娛樂記者還是在炮轟沈易揚。
“你和她是包養關係嗎?”
“你們的關係是?”
“沒有什麼所謂的包養門,她是我妻子,雲兮是我妻子。”沈易揚幾乎是憤怒地咆哮如雷,娛樂記者在雲兮身上潑糞,一定要把雲兮說得淫蕩不堪,拿著刀子去淩遲別人,鼓起自己的腰包,這種埋沒良心的事兒,她們做得出來,就要承受得起後果。
他要為雲兮討回公道,用法律的武器討回公道,那要把他們的關係,公告天下,他想把她攬在懷裏,捧在掌心,再也不想讓她受半點委屈,所以他這樣做了。
而那端被記者圍攻的季洛尋,剛剛紳士般地說了句:“各位可能誤會了,沒有什麼包養門,我還未娶妻呢?雲兮是我熱戀中的女朋友。”
這端的話才落下幾秒鍾,那端就傳來妻子之說。這句話猝不及防地雷倒一大堆人,季洛尋這邊的記者連帶著季洛尋幾乎都是當場石化。
“妻子,你是說雲兮是你妻子?”季洛尋這端的記者一回過神來,就衝上去圍起沈易揚,一個說雲兮是他妻子,一個說是他女朋友,也就是說雲兮腳踏兩條船,有婚約在身,還有勾引上海最耀眼的鑽石王老五,名流紳士季洛尋。
季洛尋是出了名的冷血總裁,據說不少的名媛淑女,嫵媚明星垂誕已久都絲毫沒有在他身上討到便宜,這回情陷二手有夫之婦。
雲兮的臉色,蒼白的就像是從太平間中走出來的詐屍犯。百分之九十九就是腳踏兩條船。
再看季洛尋的表情,還似乎還被蒙在鼓裏,這個消息絕對爆炸,勁爆,娛樂圈和商業界看來都要接連直播一兩年了。
“卡嚓”“卡嚓”——照相機閃個不停,攝像鏡頭閃了又閃。
“季先生,請問你知道她是有夫之婦嗎?”
“她是否隱瞞了自己的婚史?”
季洛尋的臉色陰霾的就像是一具僵屍,冷然環顧著四周的媒體記者,不由得抓住雲兮的小手往自己西褲口袋裏放,口袋裏那緊握的拳頭上砰發出的濃烈怒意,似乎在頃刻間就可以讓雲兮斷了十指。
她是有夫之婦?哪怕是這樣,他也絕對不會放過她。
雲兮噙著淚,明眸無奈地染上了幾縷血絲,淡漠地叫著,“放手!”
如今之勢,她已不想著保護誰,她也無力保護誰,她站在哪裏都是個禍害,都將牽連他人,和她一起走進包養門。她隻想離開,一個人靜靜地離開,孤立地麵對狂風暴雨,直至風把她吹倒,雨把她埋葬。
季洛尋搭上她的腰,把她攬得更緊了,他在告訴她,有夫之婦,又怎樣,在他看來,結婚的契約書,就是一張廢紙。他要她,無管她是否已婚,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他不平靜的心中,還深藏著一個無人可窺見的嗜血的想法,他要糾纏著她,要麼將她埋葬,要麼與他同墜地獄。
娛樂記者興致勃勃地要這一切挖個山窮水盡,如果可以看到季洛尋雷霆震怒後無法預估的結果,那這則新聞的價值性又要翻上幾百倍了。
“這位先生,你說和雲小姐是夫妻關係,而季洛尋先生卻說雲小姐是他女朋友,請問你是否早就知曉雲小姐和季先生的曖昧關係?”
“請問雲小姐出軌一事,你知道嗎?”
“你就放任著雲小姐傍上富豪,腳踏兩條船嗎?”